题记:一个人,怕黑暗,又惧光亮的,却为了她,深陷黑暗,直面强光。
良月,南城,盛世华府,烟轻居
南烟睁开眼,一片黑暗,不知是何时辰。
身旁的明轻已经不在,她下意识地摸索着出门。
来到厨房,天光大亮,明轻系着浅绿色纯色围裙,正在做饭。
南烟快步走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背上,轻“嗯”着蹭了蹭他的背。
明轻放下手中的汤匙,关了天然气和油烟机。
转身抱起南烟,来到沙发上坐下。
“又逞强,要慢慢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明轻满心无奈,自从南烟开始练习,接连几日,非要自己逞强,弄得浑身都是伤。
“明轻,”南烟摇了个花手,活脱脱的小女孩模样,“我可以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是,我的阿因最棒,”明轻刮了一下南烟的鼻子,宠溺一笑:“你最厉害。”
明轻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八点,想着南烟该饿了:“阿因,我去盛饭。乖乖在这里等我。”
说着,便起身走向厨房。
南烟百无聊赖地拿起一本盲文书,开始看书。
南烟伸手摸着盲文,总觉得怪怪的。
她思索片刻,下意识起身走向明轻,想要问他原因。
明轻正舀汤,看到南烟走了过来,准确地躲开所有障碍物,那样子就像是一个视力正常的人。
“阿因,”他克制心里的欣喜,试探性问道:“你帮我拿个碗来,好吗?”
南烟自然地走向橱柜,拉开抽屉,看到琳琅满目的浅绿色碗筷,她问道:“明轻,要哪个?”
“左边第三个的汤碗。”
明轻一直紧紧盯着南烟的动作,直到她准确拿出那个汤碗,似平时那般,向他走来。
他才确定,她的眼睛真的恢复了。
“是这个吗?”
“是。”
明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眶泛红,嘴唇微张,感动、欣喜在眼里交织着。
巨大的喜悦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怎么了?”南烟来到他面前,指腹轻擦他的眼泪:“明轻,怎么又哭了?”
明轻双手牢牢圈住南烟的腰肢,俯身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他的吻,透着无尽的欢喜,像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向南烟,弄得她措手不及。
他吻得太热烈,致使她身体发软,手里的汤碗落地,“砰”的一声,瓷碗破碎。
他只是看了一眼她的情况,确实她没有受伤,伸手将她抱起,来到餐椅坐下,接着吻她。
他娴熟地摸索着他的领域,轻轻一握着她的细腰,柔柔轻抚着,吻在她白皙嫩滑的脸上留下湿热。
手逐渐往上,缓缓轻触温热,大手徐徐地包裹轻揉。
他的手依旧碰了他想要触碰的地方,那些领域都留下他的痕迹,他发现他最喜欢的居然是最近触碰到的那里。
他知道,她很喜欢抱他,是因为她触碰过的,只有他才是硬邦邦的,不似女孩子的身体,是软绵绵的。
他庆幸,她只抱过他一个男人,便不会有对比,有的对比也是喜欢的对比。
他特地背对着窗户,哪怕是单面透视,他也怕可能会有意外。
她的手也熟练地探去,轻轻抚摸着。
两人忘我地亲吻着,边吻边抚摸,喜欢对方的气味、温度和触碰。
片刻后,明轻放开了南烟,拿起一旁的湿纸巾给她擦手。
而后给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
他紧紧攥着南烟的胳膊,手颤个不停,双眼直勾勾盯着南烟,时而仰天大笑,时而涕泗横流。
明轻这个欣喜若狂的样子,着实吓到了南烟。
“明轻,”她心里七上八下,担忧询问:“你怎么了?”
“阿因,”明轻边笑边说,声音发颤,话语断断续续:“你没有发现吗?你能看见了。”
明轻那饱含欣喜的哭音,一下子提醒了她。
南烟扫视四周,才发现,她真的看见了。
这时候,她才惊觉,屋里的灯光好耀眼,晃得眼睛疼。
南烟不用多想,定是明轻为了南烟,才开得这这么大。
她知道,明轻最烦太亮的东西。
一个人,怕黑暗,又惧光亮,却为了她,深陷黑暗,直面强光。
注意到南烟的不适,明轻急忙将灯给关了。
“我好了。”
“阿因,”明轻哈哈大笑,激动狂喜地说道:“我好开心,感觉要疯癫。”
“确定像,”南烟摸了摸明轻的脸庞,仔细端详:“我刚才都吓死了,我还真以为,你疯了呢。”
明轻抱起南烟,放到餐椅上:“马上吃饭。”
这是第一次,南烟见到如此欢喜的明轻,他开心得像要疯魔了一样。
“嗯,我不想喝这个汤,好腻。”
南烟皱着眉,嘟着嘴,一脸的抗拒,轻轻推开了明轻熬了一晚上的乌鸡汤。
“那吃点鸡肉?”
“我不想吃,你天天,上顿蒸鸽子,下顿清蒸鱼,又是猪肝,又是鸡肝的,我真的吃不下了。”
南烟胃口不好,哪怕明轻手艺好,做得清淡美味,她也不想吃。
“就吃两口,行吗?”明轻扶了扶怀里的她,怕她因扭动而落下去,眼皮耷拉,语气委屈:“我熬了一晚上了。”
明轻又拿出他的“杀手锏”—装可怜,南烟便只能举手投降。
“明轻。”
南烟微微张口,声音小到听不见,明轻根据她的口型,知道她在叫他,便俯身上前。
南烟一把拉住靠近的他,在他耳边低语:“我,爱,你。”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个字都缠绵悱恻,生生落在明轻心尖。
明轻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手轻抚着她的脖颈、腰身。
他肆意地吻着她,带着无尽的思念,强烈的欲望将南烟淹没。
“阿因,”明轻微微喘气,呼吸急促:“都说,别这样,逗我,你受不住的。”
明轻将南烟抱在怀里,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离得那么近,连呼吸也清晰可闻。
“明轻,我的味觉、嗅觉,也恢复了,”南烟说着,手在他脸上游移滑动,镌刻着他的轮廓:“我现在看得到你的模样,摸得着你的样子,闻得到你的气味,尝得着你的味道。”
明轻望着南烟那娇艳柔美的模样,只觉得浑身像火一样,燥热难耐。
她总是那么让他难以自持,屡屡失控。
“吃饭吧,我那么努力地精进厨艺,你好歹多吃一口啊。”
南烟看着明轻那像充满着无奈的脸,心也跟着无奈起来。
她尝试多吃一些,可身体还是很差。
她并非是不吸收,之所以一直瘦瘦的,是因为她吃得不多,又运动量大。
后来,赵漪看到怀孕时候的她,竟然胖乎乎的,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
其实,那时候的南烟之所以会胖起来,只不过是为母则刚罢了。
“阿因,”明轻挑眉一笑,神神秘秘地哄她:“吃完饭,带你看个有趣的。”
明轻了解南烟,如此一说,她瞬间有了胃口,连她最讨厌的猪肝都吃了不少。
南烟心想,虽然猪肝很补血,她也挺喜欢爆炒猪肝的,也耐不住天天吃。
明轻对此感到很冤枉,他没有天天给她吃猪肝,只是吃的大多都是补血的而已。
明轻望着南烟津津有味地吃了不少,脸上满是幸福,雀跃都要抑制不住。
南烟心酸,他的快乐太简单,只要她健康快乐,哪怕多吃一口,他也觉得幸福。
可这么简单的愿望,南烟却没法满足他。
吃过饭后,明轻带着南烟来到周兀家。
他们刚到,好戏就已经开场。
只见周兀正襟危坐地坐在笔记本电脑面前,那样子像是在坐牢一样。
不一会儿,就出现两个戴头盔的两个男人,将周兀抬走了。
周兀假装挣扎说着:“干什么,我在相亲呢。”
但是他的演技太差,要有多假就有多假。
周兀被抬进卧室里,直到李删扶着额头说道:“你妈让你回来,不然断绝母子关系。”
周兀才一脸无奈地回到电脑前坐着,假装略带抱歉说道:“对不起啊,各位,我刚才处理了一点私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兀边说边漫不经心地偷看镜头里的众人,然后又扔了一个重磅炸弹:“只是一点点外债,不多,也就一千多万而已,努努力,还到下辈子,可以还完的。”
周兀一脸被债主追杀的害怕,要不是他那眼角一丝偷笑,真要以为,他欠了巨额贷款。
周母紧皱眉头,一脸嫌弃,实在是听不下去他的瞎编乱造,打断周兀的施法:“周兀,你想被逐出族谱吗?”
此话一出,周兀就老实了。
南烟望着这一幕,原本低落的情绪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