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他们都是情感上把洁癖发挥到极致的人,容忍不了一点三心二意。
兰月,东城,东城小巷,明轻家
东城的清晨,热意就已经袭来。
房间里,却是适合于南烟的温度。
南烟身子弱,既受不得凉,又怕热。
而且还吹不了空调,适合她的温度和降温方式,也是明轻找了许久,才找到的。
明轻早早起床做起了南烟爱吃的辣鸡粉。
其实臊子可以提前做的,可明轻总是要她吃新鲜的,所以,总是现做现吃。
“明轻,你注意点,”云梦轻叹一声,叮嘱道:“南烟身子弱,经不起的,你那个别太猛。”
云梦看着明轻专心地做着辣子鸡,还现做糍粑辣椒,真是耐心好。
不过想来,明轻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对谁好,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他也是一如既往,总归心太软,做不到绝情。
好在南烟也是个心软性子,又温柔善良,两人也算是合适。
云梦想着,希望明天不要来破坏他们的生活。
“母亲,”明轻一边拿锅铲将辣椒翻起来,一边回道:“我没碰她,在和她结婚前,我不会碰她。”
明轻冷冰冰的话语,惊吓到云梦,却也安了心。
云梦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心里想着,真是多余,明轻怎么会不顾她的身体,他那么爱惜她的。
但她没有想到,南烟生得好看,惹人怜爱又曲线玲珑,还与他同床共枕,他居然能够忍着不碰她。
他们在一起多年,朝夕相处,她以为,他们早就亲密无间了。
早上七点,云梦、南月、南淮吃过早饭后,便都出门了。
南月已经高三,正是关键时刻,她向来是最为刻苦的。
南月想着,虽头脑不及姐姐万一,却也要和昔日姐姐那般努力。
南月带着南淮去了东城图书馆,本是没打算带他的,因为南月嫌南淮实在是太拖延了。
每天晚上都答应得很好,一到早上就赖床,好不容易起床,又开始东拉西扯、做这做那。
之所以带他去,不过是因为他正值青春叛逆期,隔三差五地和父母吵得不可开交。
其实南淮也没什么错,他每次和父母吵架,多半都是因为南烟的。
父母总是抱怨,说南烟长大了,翅膀硬了,父母生她养她,都白养了,都不回来,一到假期,就回黎县。
类似的话语还有很多,但万变不离其宗,总之三句不离白养了,五句必有“没良心的”。
南月也很在意南烟,每次都会维护她,但因为也心疼云兮,说话方式会温和些。
但南淮不同,他性子直,又正处于叛逆期,还和南烟的感情很好,谁说南烟,跟要他命似的。
每次都和父母正面对抗、针锋相对,简直鸡飞狗跳。
云梦刚走,明轻便回到房间,抱着南烟继续睡。
她很依赖他,不知道是因为病情,还是因为感情,她总要他陪着,才能睡好。
时间来到十点半,南烟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少年那张绝美的脸庞,她玩心突起,伸手轻抚他的脸。
明轻的声音响起,慵懒中带着几分倦意:“阿因,饿了吗?要起床吃东西吗?是你喜欢的辣鸡粉。”
说着,明轻按下遥控器,将窗帘打开。
陡然间,阳光照射进来,屋里被碎金填满,明光烁亮。
“明轻,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南烟的指尖轻触他的脸,沿着轮廓来回滑动:“每天都是被你美颜暴击。”
“阿因,你才是,”明轻翻身,热气散在她耳边:“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又纯又媚,我被你撩得心生荡漾,却又不能碰,你知道我多么难受吗?”
南烟伸手去搂他的脖颈,唇慢慢靠近他,他却别过头去。
他允许她亲他,却怕她会亲起来不放手,而他便无法克制。
特殊时期,他不能像平时那般亲她,索性直接不碰。
他看着她,眼睛越发炽热,缓了缓,伸手抱起她,柔声道:“我带你去洗漱。”
洗漱后,明轻抱着南烟来到餐桌,给她煮粉。
片刻后,一大碗冒着热气与香气的辣鸡粉端到南烟面前。
南烟看着那么大一碗,也没有惊讶,因为她知道,他还没有吃。
南烟拿过明轻手里的筷子:“我要自己吃。”
南烟想着,必须抢占先机,不然又是吃一早上也吃不完。
“阿因不要我伺候了,”明轻摊了摊手,轻声叹道:“哎,没用了。”
明轻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以假乱真,谁看了都会上当。
但南烟了解他,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在装可怜。
“还不理我,”明轻无奈一笑:“到我怀里来,这凳子,能坐的惯吗?”
明轻伸手,一把拉过南烟,她就坐到他腿上了。
南烟没管他,说什么赵漪是戏精。
南烟觉得,明轻才是表演型人格。
每天都要上演好几次,已经见怪不怪。
“就吃这几口,”明轻嘟起唇,连声叹气:“阿因,我可是天还没亮就起来的,你就这样回报我吗?”
南烟伸手捂住明轻那嘟起的嘴,打断他施法:“我吃不下了,别装。”
“真不吃了,”明轻拿起纸巾给她擦嘴,轻哄她:“再多吃一点嘛,你看你,太瘦了,抱起来轻飘飘的,我想你重一点。”
他故意扯着魅惑的嗓音,手还不老实,说话的热气在她耳边萦绕。
南烟无语,他总喜欢这样挑逗她,却又什么也不做。
“我不想吃,”南烟看了看,真的没胃口:“真的饱了。”
“你饱了,我还没有吃,”明轻手掌轻轻用力,她整个身子便紧贴着他:“让我吃点,好吗?”
“不要,”明轻问“为什么?”,南烟软萌萌的声音响起:“我不开心。”
“那就依你。”
“你真的不亲吗?”南烟想了想,退了一步:“可以亲。”
南烟知道,他不会亲她,如果在平时,她现在绝对浑身无力。
“哈哈……”明轻向下看去,她的手又开始胡乱摸索,眼神变得炽热:“你故意的?”
说着,明轻轻轻捏了捏南烟的腰,这般逗弄,弄得她招架不住。
明明只是轻轻触碰,但好像周身都开始痒了,令南烟忍不住扭动身子,笑得前仰后合 ,嘴里直讨饶:“别…别这样,我受不得痒。”
南烟这般动作,受罪是明轻,他放下南烟,径直进了浴室。
南烟已不是当初的懵懂女孩,明白他的原因。
但是她才不管他,都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挠她痒痒的。
半个小时后,明轻出来了,他穿着浴袍,露出一部分胸膛,上面还挂着水珠,缓缓没入深处,头发微微打湿。
南烟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南烟的头发还没有扎,发丝时不时地扫过明轻的脸,弄得他心痒痒。
他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脸缓缓贴近南烟的脸,南烟伸手关掉吹风机,顺手拔掉插头。
“这时候,”明轻一脸幽怨:“你还有心情做其他。”
“我要是没心情做其他,”南烟没好气地说道:“你就等着吹风机烧起来,把我们都烧了,烧成骨灰,掺在一起,不分你我,正好满足你的愿望,死在一起。”
明轻知道她也不是真的生气,自己也确实过分,竟然因被她诱惑,而连安全也忘了。
尽管南烟是夸张说法,却也是危险的,蓦然懊恼起来。
“你说你,除了长得好看,能力强,也不怎么样嘛,”南烟轻叹一口气,揉了揉他的脸:“整天要我哄你,你就那么得意我哄你?”
“阿因,我喜欢看你为我费心思,”明轻嘴角下撇,语气委屈:“我觉得你这样很在意我,明明我也知道你在意的,就是会止不住地瞎想。”
“我知道,明轻,我愿意如此,”南烟捧起明轻的脸,轻轻亲了他一下,“我说那些不中听的话,一定是假的,只有爱你是真的。”
南烟知道,明轻和自己一样,就是要看得到的在意和关心。
要的是全心全意,没有一丝杂质的。
他们都是情感上把洁癖发挥到极致的人,容忍不了一点三心二意。
好在,他们遇见的是彼此,会有纯粹的爱。
“真想亲你,”明轻“唉”了一声,语气无奈:“谁让我舍不得。”
说着,他抱着她回了卧室。
“不要。”
南烟按住明轻的手,不许他给她穿袜子。
“乖,”明轻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一只手抓着她的双手,限制住她的行动,另一只手给她穿袜子。
“你必须要穿,”明轻给她穿好袜子,仔细给她盖好被子,柔声哄道:“现在是生理期,更要穿,只要你穿,什么都依你。”
南烟眼睛倏然一亮,手往下探去,轻轻一捏。
明轻微微轻喘,由她的动作,无论是乱蹭的腿,还是乱摸的手。
“明轻,”他喉间轻“嗯”一声,她翻身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故意逗他:“你喜欢我吗?”
“喜欢,”明轻宠溺一笑,轻“啊”一声:“真要命。”
“我怕漏,”南烟嘟着嘴,烦躁不安:“每次都要漏,为什么非得来月经?”
明轻正准备安慰她,她又开始研究上他的腿。
她玩心太重,居然开始拔他的腿毛,还搓他的膝盖。
他没什么腿毛,但她总能把那细细的腿毛拔起来。
她一边拔,一边吐槽,说他腿太长,一米八七的身高,居然有110cm的腿长。
她还发现,他真的长大了,以前18,现在居然有20。
她一直奇怪,为何他一直在变化,脸长得越来越好看,越来越魅惑。
特别是眼睛,太勾人,总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蛊惑撩人。
“想什么呢?”
“想你怎么长大了?”
南烟的视线让他明白是什么。
她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一点也不会害羞,还要仔细研究,还根毛,都要研究透彻。
他深刻怀疑,她把他实验品了。
他想,还好她不需要用人体模特,不然,他都不知道她还会干什么。
她整天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非要在他身上实验。
什么反手摸肚脐、她坐他身上做俯卧撑、她挂他身上做引体向上之类的。
她倒是没有怀疑他的体力,却总是怀疑他的能力,故意逗他,让他每天觉也睡不了。
“明轻,”南烟勾唇坏笑:“可以吃香蕉吗?”
“不可以,”明轻将她禁锢在怀里,她又开始眼泪汪汪地盯着他,他只能妥协:“剥香蕉吧,不许吃,寒凉。”
南烟轻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她一直想要试试,可他就是不肯,他说对她身体不好,不许她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