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惟安看着头被打烂的司晴,心想这真是死得不能再透了!
司晴虽然不是孟惟安亲手所杀,但司晴的死与“真话丸”也有关系,这也算是孟惟安报了杀母之仇吧?
商平罡侧身看向孟惟安,将手覆到孟惟安手上。
孟惟安朝商平罡摇摇头:“我没事。”
司晴死了,孟惟安站起来对孟家主道:“爸,我走了。”
接下来是处理孟家内部事务,孟惟安不想参与。
孟家主明白孟惟安想什么,也不勉强他:“好”。
孟惟安想起林局长告诉他司晴要逃走之事,不好明说,但这个人情必须要受。
“司晴要逃走一事是林依依偷听到她爸和司晴的电话偷偷告诉我的,看在林依依立了功的份上,你不要难为她爸。
林依依是我之前的一个病人,她爸就是孟城航运局林局长。”
大家都不是傻子,虽然孟惟安没明说,大家都听明白是林局长透过他女儿将消息给了孟惟安。
“我知道了。”
其他的孟惟安都没说,也没说想怎么处置孟怀仁和孟怀义。
以孟惟安对孟老太爷的了解:
孟怀义不是孟家人、却享受了孟家这么多年嫡系才有的待遇,而且还是司晴的儿子,孟老太爷不会让他活着。
至于孟怀仁。
就凭他是孟家主大哥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孟老太爷也会留他一条性命。
而孟惟安之前也答应孟其元留孟怀仁一条命,他不会出尔反尔。
孟惟安离开,商平罡自然跟着他走。
出了孟家主楼,商平罡牵住孟惟安的手:“回福园?”
孟惟安看着还没完全清扫完的“战场”,看着地上大块大块的斑驳血迹和尸体,深呼口气:“好。”
这些天,孟惟安都待在兽医店下面的地下室,都没好好见过阳光。
不过就算没有见到阳光,孟惟安也觉得比起现在看到的场景好。
上了车,孟惟安将头靠在商平罡肩上:
“以前,我总想着要是哪一天能杀了司晴就好,但也以为那只是我的妄想。
因为她站在权力巅峰上,我想靠近她身边都做不到。
可是没想到有一天,她死得这样容易。
我到现在都还有些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那你心里痛快吗?”
“我心情很复杂。
要说痛快,肯定有。
但更多的是感慨。”
商平罡摸了摸孟惟安的头:“你是不是想不明白司晴为什么要叛乱?”
“有一些。
就算孟老太爷有意立我为孟家继承人,以司晴的势力,回到司家也能过得很好。
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叛乱?”
“因为她在高位待久了,享受惯了权力与特殊待遇,因此不愿意回司家看人脸色。”
孟惟安将头抬起看向商平罡:“你也有这样的想法吗?”
“如果我说,安都集权有人接手的话,我愿意辞去安都集权的职务,只想每日和你在一起,你信我吗?”
“虽然我从来没站到权力的巅峰过,不知道放手容不容易?但我相信你。”
商平罡又摸了摸孟惟安的头:
“孟怀仁废了,孟家嫡系你这一辈只有你一个,你想当孟家继承人吗?”
“我爸还年轻,还能当几十年家主。几十年内,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再说,为什么一定要嫡系才能当家主?
像你们安都集权,就没有这个规定。”
“既然你暂时不想接管孟家,要不要随我去安都?”
商平罡不想同孟惟安分开,但他不得不回安都。
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孟惟安也不想和商平罡分开。
“好。
我在安都也开办一个医仙门。”
“我明天就要回安都,要不要同我一起?”
安都的事务压了许多没处理,如果不是孟家的事情一直没有解决,商平罡早就要回安都了。
孟惟安想了想: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几天再去安都。”
……
两人回到福园后,洗漱完就上了床。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哪怕两人相拥着,都没心情做那档子事。
“惟安,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老夫老妻?”
“你对我没有兴趣了?”
“说什么呢?”
商平罡在孟惟安背上摸了摸:
“以前和你在一起,没有安全感,生怕你什么时候就不要我,因此总想做些什么让你对我另眼相看。
两人亲热是最好的途径。
可现在,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我不需要再用亲热来证明自己喜欢你,我在你面前是最真实的自己。”
“最真实的你就是抱着我也对我没感觉了?”
一边说,孟惟安还故意乱摸了商平罡几下。
商平罡捉住孟惟安作怪的手,看着孟惟安:“想要?”
孟惟安顿了一下,将手抽出:“我们还是说说话吧。”
孟惟安现在也没心情做那档子事。
两人抱着有一搭没一搭说起话来。
“孟老太爷不愧掌了几十年权,玩弄起权术、人心都厉害。”
“是啊。
明明早知道司晴要叛乱,可他却顺势而为,将司晴的势力一举拔除。
只是他那么厉害的人,也被司晴骗了几十年。”
孟惟安说的“骗”是指司晴害了孟家主大哥和孟怀义不是孟家后代两件事。
“你爸他……”
“我今天观察了一下爸的神色,当他听到孟怀义不是他儿子时,他没有生气或愤怒,反倒有些释然。
他与孟怀仁、孟怀义的关系一向不好,想来以前心里愧疚,觉得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你爸他是一个好人。”
“是啊,我爸性情仁厚,如果没当孟家家主,他和我妈会过得很幸福。”
商平罡在孟惟安背上摸了摸,表示安慰。
两人到底血气方刚,哪怕开始没有做的心思,几番抚摸下,两人都动了情。
商平罡轻咬孟惟安的下唇,“惟安,我们登记结婚吧?”
孟惟安在商平罡唇上亲了几下,含糊道:“好。”
两人要么不做,这一做之下,从床上到浴室,从浴室到落地窗前……
足足折腾了半夜。
“阿睦,我腰都要被你弄断了。”
商平罡让孟惟安卧到床上替他揉腰: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腰时就想:一个男人的腰怎么能这样细?
细到一掐就要断。”
“你第一次看到我的腰是什么时候?”
“在那个有变异动物的海岛上。
消灭完那些有毒的变异动物后,我们都要脱光衣服消完毒才能回到船上。”
孟惟安扭头看向商平罡:“你不会那么早就看上我了吧?”
“那是我第一次关注其他人的身体。”
“那你现在还觉得我的腰一掐就断吗?”
“现在吗……”
商平罡的手又开始犯规:“要不再试试会不会断?”
一夜春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