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然而我检测了空气中的气体成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我们也并没有闻到凯什所说的「怪味」。
“你们最后一次有警探闻到气味是什么时候？”我一边继续搜查这片区域一边问道。
“大概上周？”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你们派人来检查是什么时候？”
“前天下午。”这次他回答得很快。
我点点头，打开随身电脑，连上阿卡姆的监控系统。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块监控死角，但可以来到这里的通道只有两条——在这两条路上都有监控设备。
“你在找什么？”罗宾看到我在调监控，探头凑了过来。
“气味之前存在，而现在消失了，说明可能有人来这里将散发气味的源头转移了。”我解释道：“我在找可疑的目标。”
凯什：“我们也想到了这一点，找过监控录像，但没有任何异常。”
但警察们找的监控很有可能被人篡改过。
而我现在调取的，是由阿卡姆实时上传到蝙蝠电脑的监控录像，它们独立于阿卡姆的内部数据，并且单独加密。
——这个就没有必要让Gcpd知道了。
2.
如我所料，监控中出现了一个行迹异常的身影。
他穿着维修的工作服，提着一个工具箱从监控中走过，但在那天的阿卡姆出入登记中并没有「维修工人」的记录。
我们顺着这个工人一路向下查，查到了一个护工的头上。
但这个护工恰巧在休假，目前不在阿卡姆。
「恰巧」。
发展到这里，哪怕是凯什也看出来事情不对劲了。
他皱眉拨出那名可疑护工的电话号码，却只有一阵忙音。
“打给戈登。”我命令道，“让阿卡姆进入戒严状态。”
凯什疑惑道：“倒也不用戒严吧？还不能确定一定是意外事件……”
我没有多解释，“告诉戈登，他会这么做的。”
如果只是平时，确实没有必要在查到这个地步时就警戒起来。
但现在，这个阿卡姆里可不只是一群不擅长合作的哥谭精神病犯。
莱克斯卢瑟还在这里。
3.
“需要通知夜翼他们吗？”在离开护工办公室后，罗宾向我问道。
“不用。”我用勾索在院内穿行，落回凯什一开始带我们去的可疑位点，“你也离开。”
罗宾拉下脸来，“不，我可不是你们的跟班！我已经是一名独立的义警了，哪有一遇到事件就逃跑的道理！”
“这不是逃跑……”我没把话说完。
我知道，到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除非我把他打晕丢出去，不然他绝对不会离开。
“……听从指挥，不准擅自行动，明白了吗？”我沉默片刻后，低声嘱咐道。
他的声调拔高不少，“明白！”
如果是蝙蝠侠在这，他大概也不会把罗宾赶回去。
罗宾说的对，他既然已经决定了成为一名义警，那么就需要面对各种事件。
他需要在事件中积累经验，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我或许应该缓一缓我的保护欲。
4.
既然有关可疑人物的线索已经失效，我们需要从别的线索继续调查。
所以我回到了这个地点。
伪装成维修工的护工是带着工具盒前来，并且只携带着那个工具盒离开。
我在护工办公室找到了那个工具盒，里面只有金属密封胶和铆钉枪有明显的近期使用痕迹。
结合「气味」这一特点，护工的目的大概率是前来维修通风管道。
但是这里理论上只有一条通风管道，并且处于废弃状态。
我拨开草丛，找到墙壁上有着修补痕迹的管道口。
答案很明显了。
有人在暗地里重新征用了这条废弃的管道路线，并且在进行一些会散发异味的研究。
我一边顺着管道的方向向下探去，一边在脑海里划过每一个可疑的人名。
稻草人？不，他不会在阿卡姆内部研究他的恐惧毒气。
小丑？也不太可能，他上周才被蝙蝠一拳打断了鼻梁骨，现在仍在脑震荡的恢复期。而且他不会做出派人维修的事情。
……
那么，贝恩？
他的毒液也是化学制品，只有他知道配方。
而且，贝恩有许久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了。
前天Gcpd前来检查没有发现端倪，说明这次事件存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内部人员——甚至是高层的内部人员参与。
如果贝恩以他自己的毒液配方为筹码，足以吸引一些狂热的研究人员加入他的计划。
这个推测在我看到地下实验室里的实验体时，得到了证实。
只见高大的圆柱玻璃腔内，一个已经看不出人形的生物悬浮其中。
他身上的肌肉层层爆开，血管和器官都暴露在外。
这是一具没能承受住毒液实验的尸体。
5.
“是你啊。”贝恩看到我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蝙蝠呢？哥谭不应该是他的地盘吗？”
我透过玻璃朝他身后望去。
那里还有活着的「实验体」在。
我需要想办法保证他们能活下来。
“哥谭从不是谁的地盘。”我的视线没有在实验体们的身上停留，“哥谭属于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
贝恩嗤笑一声，将黑色的面具套上，“冠冕堂皇的笑话罢了。”
他的身体在他说话过程中开始膨胀，声音也越来越粗重，“没关系，我会杀了你，杀了他的小罗宾鸟，等到我的毒液研究完成，我再杀了他！”
贝恩一拳砸在身侧的墙壁上，碎石散落，“在那之后，哥谭就是我的地盘，我的城市。”
我看到，在贝恩的视线盲区，罗宾的黄色披风一闪而过。
这是我们的计划——我吸引贝恩的注意，而他先去救人。
“谁给你的自信？”我嘲讽道：“你的毒液还没研究完就被我发现了，你的计划也不过如此。”
贝恩是个聪明人，但他的新款毒液似乎给他带来了副作用。
他很轻易地被我激怒，嘶吼一声，朝我冲了过来。
我掏出钩爪，转身将他引向地面。
蝙蝠机已经在夜空中待机，只要让他暴露在地面之上，我就能远程控制直接给他打入镇静剂。
这场战斗便能轻松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