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从蝙蝠洞里出来时，迎面撞上了正准备下到洞里去的芭芭拉和迪克。
他们打量着我的衣服，满脸惊讶，“嘿！你这是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低头瞅了瞅身上灰尘扑扑的「东城区潜伏套装」，“只是出去转了一圈。”
我快速转移话题中心，“你们要去蝙蝠洞？”
两人看起来还是对我脏兮兮的衣服心存疑虑，但他们似乎着急着下去，没有抓紧这点不放。
芭芭拉按着我的后背将我推出升降梯，随后和迪克一起跳了进去。
“我们有个事情要和你们说一下。”迪克在升降梯关上前高声道：“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所以不要再偷偷出去了！”芭芭拉抓紧升降梯下降前的最后一丝空隙，“等着我们上来！”
「哐当」一声，通道闭合，他们的声音也被截断在了墙壁里。
……神神秘秘的。
我摇摇头，转身向书房外走去。
然而，我一打开门，就看到披着浴袍、端着马克杯的布鲁斯站在走廊上。
腾腾热气在空气中漂浮，衬得他钢蓝色的眼睛柔和不少。
布鲁斯吹着热气笑道：“待会儿记得假装自己很惊喜。”
我适时地伪装出惊讶的表情，“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哼笑一声，轻啜一口咖啡，明摆着没有相信我的话。
2.
是的，我和布鲁斯都知道两个小孩要给我们的「重要事情」是什么。
这是当然——我虽然前几个月一直泡在实验室，但这就不代表着我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了。
而布鲁斯就更不用说。
他是蝙蝠侠，而这里是蝙蝠洞。
3.
不过既然说了要假装自己不知道，我们便没有继续在这个「重要事件」上聊下去。
话题很自然地切换到了义警频道。
布鲁斯听完我对情报信息的简单概括后，看着我手臂上浅淡的擦伤，皱眉道：“你没有穿着战衣去，发生了什么吗？”
不愧是蝙蝠侠，很敏锐。
介于我在探查情报的过程中不小心暴露了自己，那么得知消息的企鹅人有可能会偃旗息鼓一段时间，但更大概率会更改拳场的举办场地。
既然如此，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拳赛暂时运营不下去。
比如将冰山赌场的员工们送进医院里住一段时间。
再比如在这过程中「不小心」炸毁赌场的设施设备。
拳赛毕竟只是冰山盈利的余兴活动，明面上真正赚大头的还是夜总会和赌场。
有了这一打岔，企鹅人短时间内是没有这个心力继续他的地下拳赛了。
因此，为了让企鹅人没有额外部署武力的余裕，我没有特意回蝙蝠洞或韦恩塔取我的战衣，而是直接揣着随身带着的小装备们轻装上阵。
这也就不可避免地会有点磕磕碰碰和子弹擦伤。
所以，要回答布鲁斯的问题，就需要提到我偶遇的小孩杰森陶德。
而我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说起他。
于是我有些迟疑地回答，“……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晚点再聊呢？”阿尔弗雷德在楼道里出现，“恕我直言，您现在需要的是洗澡并换身衣服，而不是和楼道装饰一样站在过道里聊天。”
“还有您也是，布鲁斯老爷。”他看向布鲁斯继续道：“您打算穿着浴袍度过今年的圣诞节吗？”
……
我和布鲁斯对视一眼，灰溜溜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以及，别忘了处理一下伤口，小玛莎小姐。”管家的声音还在输出，“伤口感染致死的概率虽然低，但并不为零。”
4.
我换好衣服走下楼时，布鲁斯已经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了。
他手里捧着今日的哥谭公报，手边的咖啡已经见了底。
待我走到沙发旁坐下后，房间内的灯突然熄灭了。
会客厅的窗户也早就被拉上了遮光帘，室内陷入了黑暗。
“咳咳，女士们先生们！”是迪克的声音，“欢迎来到庄园马戏团的演出现场……”
芭芭拉的声音立刻打断了他，“嘿，「庄园马戏团」？我们又不是来表演节目的。”
“这不是氛围都到这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就继续！”迪克又清了清嗓子，“接下来容我为你们介绍哥谭的新义警，夜空的守护神，烛鸟（wax wing）！”
「啪」的一声，一个探照灯束打在了客厅中央，一个蒙面义警出现在了灯光下。
她的制服配色整体为深灰色，胸口点缀着红色展翅图形。背后坠着长度适中的披风，脸上戴着的多米诺面具探出她的红色长发，看起来像是恶魔的两个小角。
这位「夜空的守护神」看起来对于这种夸张的表现形式颇为不适应，“然、咳、然后有请我们的新义警，少年泰坦的新队长，夜翼（Night wing）。”
一个黑蓝配色的义警从空中后空翻落地，他在光束下行了个礼，黑色的多米诺面具下是标准的微笑。
不过他这个微笑很快就破功了，他转过身向灰红色的烛鸟抱怨道：“这和咱们排练的时候不一样！你说的一点激情都没有。”
我看了一眼布鲁斯，他脸上的惊讶伪装得十分到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绑架犯抓走给韦恩集团打勒索电话。
5.
烛鸟说她的称号取自一个叫「太平鸟」的鸟类，而战衣的红色配色也是来自该鸟类的红色羽翼。
——她说的像是她早就想好了这个代号一样，但我知道，直到昨天她还在正义大厅纠结。代号估计是昨晚熬夜才想出来的。
而夜翼说，他代号的灵感来源于超人和他讲述的氪星古代英雄的传说，另外胸口的蓝鸟是他自己的设计。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是「神奇男孩」和「蝙蝠女孩」！”夜翼大声宣布，“我们是「夜翼」和「烛鸟」，独立的超英！”
我和布鲁斯配合地鼓起掌来。
6.
我想到该怎么提到杰森的事情了。
鼓完掌后，两个新义警活力满满地准备将探照灯搬回杂物间，我叫停了他们。
“既然「罗宾」已经退休了，或许你不会介意蝙蝠侠有一个新的助手？”
夜翼大惊：“b已经有新助手了？”
“我已经有新助手了？”布鲁斯此时浮现真情实感的惊讶。
就连阿尔弗雷德也愣在了原地，惊讶地看向我。
7.
好吧，或许我不应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