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第一人民医院胸外科的主治医师邰莉莉收到赴上海进修的通知时，激动得整晚没睡。这是她职业生涯中的重要一步，也是她梦寐以求的学习机会——在全国最顶尖的胸外科中心接受为期三个月的专业培训。
二零二三年春日的上海，空气里漂浮着梧桐絮和潮湿的野心。邰莉莉拖着行李箱站在上海胸科医院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这座国内胸外科领域的圣殿，是她职业生涯中梦寐以求的进修圣地。
飞机降落在虹桥机场时，邰莉莉透过舷窗望着这座现代化大都市，心中涌起无限憧憬。她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安排的宿舍。
“上海胸科医院，我来了。”她低声自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二天一早，邰莉莉提前半小时到达医院报到。人事科的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份培训手册和排班表。
“省第一人民医院来的？”门卫瞥了一眼她的证件，随手递过来一张临时工作证，“去三号楼报到，培训中心在五楼。”
“你的带教老师是刘德高教授，他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在胸外科领域很有建树。”工作人员语气中带着钦佩。
邰莉莉点点头，这个名字她在专业文献上看到过几次。刘德高教授以手术技法精湛和创新研究着称，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就成为培训班的导师。
进修生欢迎会在医院的多功能会议厅举行。当刘德高教授走上讲台时，台下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他比邰莉莉想象中还要年轻英俊，约莫三十五岁上下，修长挺拔的身材完美地撑起了白大褂，金丝眼镜后的双眼锐利而深邃，说话时嘴角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谢。”邰莉莉微微一笑，露出浅浅的梨涡。
电梯里挤满了白大褂，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匆忙与重要性。她小心地缩在角落，听着周围人讨论手术案例和学术会议，内心既兴奋又忐忑。
培训中心主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镜片后的眼睛犀利如刀。
“欢迎各位来自全国各地的同仁，能来这里进修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老教授扫视着会议室里二十多名医生，“但我们这里的培训标准，比任何地方都要严格。三个月后，结业证书只发给真正达标的人。”
邰莉莉迅速扫了一眼同期学员，大多比她年轻，眼里闪着名校毕业生的自信光芒。她三十二岁，从医八年，才争取到这个来之不易的进修机会。省第一人民医院虽也是三甲，但比起上海胸科医院，差距不止一星半点。
“这位是刘德高教授，负责你们本次培训的日常管理和教学安排。”老主任向门口点头示意。
一个身形高挑、穿着合体西装的男人走进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明亮有神，下颌线分明得像雕塑家的作品。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细微的吸气声，几个女学员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大家好，我是刘德高。”他声音温和却自带权威，“未来三个月，将由我带领大家领略胸外科的最新进展和技术。”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在邰莉莉脸上多停留了片刻。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衬衫，素面朝天，却因天生的冷白皮和精致五官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欢迎各位精英来到全国最好的胸外科中心，”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未来的两个月，我将不仅是你们的导师，也是你们的朋友，带领大家探索胸外科最前沿的技术与理念。”
刘德高的演讲条理清晰，风趣幽默，不时引经据典，展现出广博的学识。邰莉莉注意到，台下不少女医生眼中都流露出欣赏甚至爱慕的目光。
讲座结束后，刘德高特意走过来与每位进修生握手。当轮到邰莉莉时，他握住她的手的时间似乎比其他人长了那么一两秒。
“邰医生，我看过你在微创手术方面的论文，很有意思。”刘德高微笑着说，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
邰莉莉有些惊讶：“刘教授竟然看过我的文章？”
“当然，我对每位学员都会做前期了解。”他松开手，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咨询。”
邰莉莉接过名片，感觉受宠若惊。
邰莉莉第一次见到刘德高教授，是在培训班的开班仪式上。他站在讲台上，自信从容，讲解最新胸外科技术时引经据典、妙语连珠。作为省第一人民医院胸外科的骨干医生，邰莉莉原本抱着纯粹学习的目的来到这所全国权威医院参加为期三个月的短期培训。
“刘教授真是年轻有为。”课后，同期培训的医生们议论着，“听说他才三十五岁就已经是博导了。”
邰莉莉低头整理笔记，没有参与讨论。她注意到那道目光——讲台上投来的、越过众人直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抬起头，恰好迎上刘德高教授微笑的眼睛。她礼貌性地点头回应，然后迅速移开视线。
初次见面，刘德高专业、严谨又不失风趣地介绍了培训计划。邰莉莉认真记着笔记，心里为遇到这样一位才貌双双的导师感到庆幸。
课后，她鼓起勇气上前提问。
培训的第一周主要在理论学习中度过。刘德高授课内容丰富，深入浅出，总能将复杂的手术技法讲解得通俗易懂。他不时会在课堂上提问邰莉莉，对她的回答总是给予肯定和补充。
“刘教授，关于您刚才提到的胸腔镜下肺段切除的入路选择，我有些不明白...”
刘德高转过身，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邰医生是吧？这个问题很好，其实明天的手术演示就会涉及到这个要点。不过如果你现在有空，我可以简单画图解释一下。”
他靠得很近，邰莉莉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讲解时，他的手指不时轻触她的手臂，让她有些不自在，却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
培训第二天，刘德高在实验室找到了正在练习胸腔镜技术的邰莉莉。
“手法很稳，邰医生。”他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不过角度可以再调整15度，这样能够减少对肋间神经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