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前年您在洛阳举行古董交流发言会上也掷地有声的说道这一点了。当时会场与会人员掌声雷动。我记忆犹新的啊”范蕾夹了一个“千层油酥饼”咬了一口,回应道。
“来了!”随服务员一声浑厚嗓音,最后一道大菜羊肉泡馍上桌,热气腾腾的羊肉泡馍把秦老师和范蕾两个人的味蕾兴奋推向高潮。
西安人把吃泡馍玩成行为艺术,—掰馍才是灵魂仪式。
馍要掰成黄豆大小,讲究“银网包金丝”的完美形态。泡馍的汤头用牛骨羊骨熬足12小时,配糖蒜辣酱,泡着死面馍越嚼越香。渭南派的水盆羊肉更狂野,月牙饼直接塞满羊肉,汤清肉烂,冬天来一碗暖到脚趾头!
秦老师一边教范蕾怎么掰馍,一边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交流着古董界业务,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经降临。窗外的街道上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秦老师看着范蕾充满自信和热情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欣慰。
“范蕾,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分店经营得很好。”秦老师拍了拍范蕾的肩膀,鼓励道。
范蕾站起身来,坚定地看着秦老师:“师傅,请您放心。我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期望。”
离开酒馆时,范蕾的心中充满了斗志。她知道,自己肩负着重要的责任,但她也相信,在秦老师的指导和自己的努力下,古董店分店——“秦汉阁”一定会蒸蒸日上。
夜已经深了,微风吹过,有点凉意。小雨早已销声匿迹,弯月笑盈盈的悬浮在夜空上。
秦砖汉瓦沉睡\/月光轻抚它们的梦,
月光洒在钟楼,\/宫阙的琉璃在月下闪烁,
似繁星坠落凡尘,\/古都的华彩,
于月光中醉人。
月光如水潺潺,\/流淌过古都的山河,
洗尽铅华,
留下历史的轮廓。在月光的怀抱里,
………………
在这充满诗情画意的十三朝古都之夜,秦老师带范蕾来到为她准备的住处。这是一个温馨的小公寓,位于城乡结合部刚刚开发的新区。房间的布置简约而不失高雅。一进门,范蕾就被那柔和的灯光所吸引,仿佛整个房间都被一层温暖的光辉所笼罩。
客厅里摆放着一张柔软的沙发,上面铺着精致的毛毯,让人忍不住想要坐上去感受一下它的舒适。沙发旁边是一个小巧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些精美的茶具和水果盘,水果盘里面放着:宝鸡大红苹果、咸阳马栏红、周至猕猴桃、大荔冬枣蒲城酥梨…透露出主人生活品味和对客人的细致周到。
卧室里的床铺整洁而舒适,床上用品的颜色和图案都显得格外温馨。窗边摆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部电话机,旁边还有一些书籍和文件,为范蕾提供了一个安静的学习和工作环境。
这时,秦老师削了一个苹果递给范蕾,微笑着说道:“范蕾,在这里生活得还习惯吗?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跟老师说哦。”
范蕾接过秦老师削好的苹果,看着秦老师,感激地回答道:“谢谢秦老师,我感觉很好。”
秦老师点点头,接着说:“对了,这房间里有电话机,如果你有事需要打电话,尽管打,不要见外。现在老师几个古董店经营的业绩非常不错,不差这个小钱,哈哈”
范蕾听了,心中一暖,连忙说道:“好的,秦老师,我知道了。”
秦老师拍了拍范蕾的肩膀,鼓励地说:“好好休息,明天接着聊哦。”
范蕾笑着点了点头,秦老师便转身离开了房间。范蕾望着秦老师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月儿弯弯照古都,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夫妇同罗帐,
几个飘零在外头?
范蕾静静地坐在床边,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的各个角落,尽管眼前的布置简洁而温馨,她的心中却交织着对新环境的喜爱、期待与难以言喻的惆怅和失落。这份复杂的情感,如同这时床前明月光,笼罩着她的心房。
她知道,这个陌生的地方,将会是她未来一段时间的家。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新的开始与无限可能。范蕾负气出走,离开了那个曾经给予她温暖与依靠的恩爱老公,漂泊在外,背井离乡。
在这夜深人静之时,那些与老公共度的美好时光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经的欢声笑语、彼此间的深情厚意,在此刻都化作了心头难以割舍的痛楚。她不禁问自己,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冲动?是误解?还是内心深处那份难以名状的倔强与不甘?
范蕾深知,自己的选择意味着要独自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意味着要承受远离亲人朋友的孤独与寂寞。她试图用忙碌来填补内心的空虚,用新奇的事物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每当夜深人静,那份深深的失落与惆怅便如影随形,难以挥去。
范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这份复杂的情感埋藏心底,勇敢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每一天。
来西安后的第三个晚上。
窗外,依旧月色如冰,秦砖汉瓦踊跃,万家灯火阑珊。
室内,范蕾坐小公寓的沙发上,手中拿着固定电话机听筒,犹豫着是否要给妈妈打个电话。最终,她按下了拨号键。
“喂,妈妈。”范蕾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蕾蕾,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喂,妈,我到西安了,别担心我。”范蕾的声音有些低沉。
“啊?怎么啦?到西安出差吗?一个人吗?”范蕾妈妈发出几个问号。
范蕾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在潘家遭到老公公潘六不待见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但始终没有提及被诬陷偷玉的事情。
“妈妈,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过一段时间再回去。”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在西安的生活告诉了母亲,却始终没有提及公公诬陷自己的事情。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妈,我在这里挺好的,工作也很顺利。您不用担心我。”
妈妈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蕾啊,你这是何必呢?你一个人在外面,你公公就是一个渣男啊,你可别气坏了身子。你是跟潘涛过日子的,怕啥呢?!”
范蕾安慰道:“妈,我知道,我就是想出来走走,透透气,潘涛他对我很好,我知道的。”
“蕾蕾,你公公做得是不对,但你也要理解你婆婆米萍的心情。婆婆待你如己出。潘涛是个好孩子,他没有欺负你,你要珍惜这份感情。你们家就只有一个潘六是坏蛋。”妈妈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