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次的拳头对拳头,以硬碰硬,是邪虎赢了,也是铁柱输了。
那些狗眼看人低,冷言冷语讥讽邪虎的吃瓜观众,都乖乖地闭上嘴巴,目光复杂地看着邪虎和铁柱。
铁柱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液,眼睛里掠过一抹惊讶,旋即嘴角一扯,心头一沉,暗暗叫道:“玛德,这个臭小子的拳头,也是很硬的,并不逊色于自己,看来这一次,是踢到了铁板!”
海十八看着狼狈不堪的铁柱,眉头微皱,小脸蛋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铁柱这个大家伙,曾经当着她的面,一拳把一个自己认为天下无敌的人打趴,断了五六根筋骨,吐了一地鲜血,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才下得床。
打架斗殴,输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臭小子,我要打死你。”铁柱认为在海十八这个小美人面前,已经颜面扫地,所以他暴跳如雷,咆哮着又要冲上去,重新打一架,把丢失的颜面找回来。
跟这个号称铁拳无敌的大家伙硬碰硬,一拳对一拳,居然占据了上风,邪虎顿时信心倍增,满脸邪笑地看着暴跳如雷的铁柱,暗地里做好了准备。
嘿嘿,邪虎要当着海十八的面,把铁柱打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这时,张山和张水大踏步走上去,各自拽住铁柱的一条手臂。
张山看着铁柱,轻声道:“铁老大,不要生气,注意点形象,十八姑娘还在旁边观看呢!”
张水望向邪虎,沉声道:“朋友,海市蜃楼这个销金窟,美人多的是,你们两个大男人都消消气,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呢!何苦要动手动脚呢!”
口是心非。
张水嘴里这样说,眼睛却是色咪咪地在海十八火爆的娇躯上扫来扫去,差一点就流出了口水!
乔风和乔云对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他们快步走上去,伸出双手紧紧地拽住邪虎的手臂,笑嘻嘻道:“朋友,大家初次见面,无冤无仇的,还是以和为贵吧!大家都绅士点,不要打架,避免被别人嗤笑!”
乔风乔云和张山张水,四人出手阻止邪虎和铁柱打架,看似出于好心,没有偏袒谁,也找不出一点毛病。
不过,海十八看着邪虎,眼睛里却掠过一抹狡黠的光芒,清纯美丽的脸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唇角也掀起了一个讥笑的弧度。
只可惜,邪虎只顾着紧盯着那个五大三粗的铁柱,思考用什么招式把他打趴,没有看到海十八的表情。
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头皮发麻,心里发毛。
其实,他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挣脱乔风和乔云的双手,而不是想把铁柱打趴。
“放手,马上放开你们的手,老子的事不用你们管,我要打死那个臭小子。”在张山和张水拼尽全力的拉扯之下,铁柱也实在是太强悍了,竟然拖着他们朝邪虎走去。
“过来吧,我才不怕你呢!”邪虎眼神闪烁,双拳紧握,准备给铁柱重重一击,教他不要太嚣张,也教他如何做人。
“你们给我滚开。”走到距离邪虎五六米处,铁柱突然仰起头,张开嘴巴冲着天空嚎叫一声,双臂猛地使劲一震,竟然把拽住他手臂不放的张山和张水摔出了七八米远,才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张山和张水虽然没有吐血,却是眼睛暗淡,满脸痛苦,一时半会也站不起来。
把张山和张水摔了出去,没有了束缚,铁柱眼睛一瞪,咧嘴阴森一笑,丝毫没有迟疑,就挥舞着硕大的拳头朝邪虎凶猛地扑过去,大声叫道:“臭小子,再吃老子一拳,我要打死你。”
形势不妙,大事不好。
“铁柱过来了,你们快点松开手,快点放开我。”邪虎眼神一凝,眉头一皱,脸色一寒,心头一凛,赶紧使劲挣扎。
不料,他的双手被乔风和乔云死死地拽住,一时半会无法挣脱。
“朋友,在十八姑娘面前,还有这么多的吃瓜观众,你们要注意点形象,就不要打架了!”乔风和乔云使出全身力气,死死地拽住邪虎双手不放。
双手被乔风和乔云死死地拽住不放,无法挣脱,邪虎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被人阴了,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大声骂道:“玛德,你们搞什么鬼?”
乔风和乔云笑眯眯地看着邪虎,没有说话。
邪虎眼睁睁地看着铁柱越来越近,硕大的拳头夹带着骇人的破空声越来越近,最后重重地砸在自己的胸膛上。
“砰。”随着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邪虎痛得呲牙咧嘴,只是忍住没有痛苦呻吟!
海十八看着痛得呲牙咧嘴的邪虎,清纯美丽的脸蛋露出了诡异的奸笑。
那是奸计得逞之后的奸笑,好像邪虎吃瘪这凄惨一幕,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经意间,邪虎斜瞥一眼海十八,却意外地看到了她脸上诡异的奸笑,才恍然大悟。
玛德,这个宛如水花一样清纯美丽的女孩子,其实也是一只非常狡诈,十分阴险的狐狸精!
哈哈哈,她可以带你上天堂,非常惬意地享受人生,让你乐不思蜀!
呵呵呵,她也可以带你下地狱,承受痛苦煎熬,让你后悔来一趟人间!
阴谋诡计。
在路上,海十八故意放慢脚步,有意与邪虎并肩同行,特意和邪虎有说有笑,装出一副亲昵的样子。
她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挑起一些男人的心头妒火,存心给邪虎招来一些麻烦,让邪虎吃到一些苦头。
一个头两个大。
邪虎想破了脑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是第一次来到海市蜃楼这个销金窟,与海十八也是初次见面,应该没有什么瓜葛,也没有什么仇恨!
那么,海十八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对待他呢?
“哈哈哈,铁拳的滋味不好受吧!臭小子,再吃老子一拳。”不容邪虎多想,铁柱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了骇人的凶煞之气,再次举起硕大的拳头,朝他胸膛重重地轰去,一副不把他打趴,誓不罢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