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努力又笨拙的学习向阳的处事态度,每当被人诋毁得坚持不住时,我就会听听里面振奋人心的主题曲,或者再看一遍电影。”
所有人都以为,温以宁对凌印清的感情是喜欢。
只有她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并不来自喜欢。
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精神依托,对白言澈亦是如此。
两人听后内心没掀起波澜。
这种理由他们听过太多了,温以宁又算得了什么?
白言澈不耐烦地拧眉,“你留我在这就是听你那不值钱的励志故事?”
凌印清还能装一会,“谢谢,我的荣幸。”
这是对所有粉丝敷衍又虚伪的话语。
温以宁忽地笑了。
以前她怎么学不会人居分离呢?
她恨自己以前看不清,但不会因此伤害自己。
所以……
温以宁眸光一凛,将手中的香槟一把浇在凌印清虚伪的脸上。
杯子里的的香槟浇在了一脸烦躁的白言澈的脸上。
【叮,恭喜宿主成功发泄心中怒气,奖励十万。】
【叮,恭喜宿主成功让凌印清破防,奖励一百万。】
舒坦了。
伤害自己,不如发疯外耗。
“温以宁,你真想被我送进精神病院吧!”白言澈不顾形象地大吼。
他现在的感觉就是,被温以宁扔进了香槟池里,鼻腔嘴里都是香槟味。
凌印清也绷不住脸上的温柔了。
两次了。
他作为凌家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找他的不痛快?
就算高中时跟白言澈打架,被长辈压着劝和,也是白家要白言澈给他道歉!
“你在门口听到我跟白言澈的讲话了?”凌印清语气不复以前的温柔,满是冷冽。
“是啊。”温以宁毫不在意地挑眉。
甚至有闲心拿起桌上的餐巾纸,为自己擦手。
“你刚刚是在耍我?”
“你都能耍我,为什么我不能?”温以宁坦然道。
凌印清的头发被泼了尽湿,他将头发往后梳,露出锐利的眉眼。
走到她身边,躬身凝视她,犀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你不伤心?”
“我早说过了,你是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凌大少爷以为,我刚刚跟沈姝彤说的话是专门为了气她的话吗?”
女人轻柔的声音却像淬了毒,凌印清的第一反应是愣在了原地。
而温以宁不管他的反应,出了门。
出门后,对上一个熟悉的人。
男人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好身材。
“裴言川。”温以宁下意识开口。
裴言川挑了挑眉,“你知道我的名字?”
温以宁尴尬到头皮发麻,“抱歉,我当时在你签合同的时候瞥了眼,记住了你的名字。”
裴言川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凌印清的休息室里地上的一滩酒水上。
声音带笑,“你刚刚过了一个泼水节?”
温以宁脸一红,他不会看到了吧?
等她鼓起勇气抬头再与男人对视时,男人已经走远。
温以宁心中怅然。
她还没感谢他呢。
他上辈子也算间接救过自己,如果他没有好心地给谢楚母子俩一个住所,可能她也会流落街头。
不过……
温以宁的视线再次落到她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上。
他这是夺权成功了?
休息室里的两人,一个一直站在与温以宁对视的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个,嫌恶地跑去盥洗台上洗脸。
擦好脸后,白言澈看着镜中满脸水珠的自己,眸底的怒火快要喷涌而出。
原以为这样能刺激到温以宁,没想到凌印清也是个没用的。
他走出盥洗台,看到凌印清还站在那。
“你还真没用,温以宁对你这么花痴都态度变了,我看你在娱乐圈也别呆了,就这种魅力,迟早被后辈拍死在沙滩上。”
被温以宁泼了一脸酒的白言澈找不到发泄对象,对着凌印清冷嘲热讽。
凌印清终于有了点反应,开口声音冰冷,“滚出去。”
白言澈见他发火,走出去的心情都好了些。
凌印清迈步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他捏了捏疲惫的眉心。
两手摊开,疲倦地靠在沙发上,墨绿色的西装外套大开,头顶的灯光为他渡上一层颓靡的光线。
他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白言澈的态度他已经清楚,就是想让温以宁继续对他沦陷。
他应该按照白言澈相反的意愿走,温以宁已经是个弃子,他应该丢弃掉。
但是想到温以宁大变的性格……
“哈哈哈……”
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凌印清的笑声诡异。
他不打算因此丢掉这颗棋子。
因为他想研究温以宁。
对于演员来说,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物素材,不是吗?
-
温以宁漫无目的地在酒店乱串。
一个宴会,她就捞了四百多万。
她打算宴会结束后把驾照拿到手,顺便给自己买辆车。
温以宁毫不愧疚自己泼了白言澈和凌印清。
这都是她的辛苦钱。
途径二楼一号房时,温以宁停下脚步。
“傻子傻子,大傻子。”
“略略略,裴甜甜是大傻子。”
“不不不,裴甜甜是大聋子哈哈哈。”
一群小孩的声音,却带着无穷的恶意。
温以宁呼吸加重。
她看了眼这个房间的门,这群小孩没把门关紧,留了条缝,所以温以宁能很清楚地看清里面的情况。
一群小孩拍手唱歌,自编的歌词里都是侮辱一漂亮个叫“裴甜甜”的小孩。
温以宁视线一转,转到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身上。
她抱着兔子玩偶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谁跟她说话。
忽然有个胖小子站到了她跟前,抢走她的玩偶。
女孩玩偶被抢走,难得露出点脾气,想要将它抢回来。
可是她并不是这个胖小孩的对手,小女孩被他一手推开。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其中一个小孩有些畏惧,“沈耀祖,虽然她听不见,可是抢走她玩偶她会告家长吧。”
沈耀祖拿着玩偶不放手,“告就告,我爸妈说这个裴甜甜在裴家根本不受宠,没人会给她撑腰的。”
有了这番话,其他小孩也就放心下来,他们尽情唱着嘲讽小女孩聋哑的歌。
而温以宁问路过的保洁要了把鸡毛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