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已经不再是我们所熟知的样子了。”他在心里默默念道。
就在花旗重建的同时。另一个曾经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巨人正在悄然崛起。艾达帝国——这个庞大到几乎无法想象的国家,正如一颗破晓的太阳,迅速吞噬着曾经的世界中心。
它的疆域横跨大西洋东岸,伸展至高加索山脉,北极圈的寒风与尼罗河三角洲的沙尘几乎触及同一片天空。艾达帝国,以其庞大而无与伦比的力量,迅速崛起为人类历史上首个真正的超级大国,超级政治实体。
这个曾经被许多人忽视的帝国,凭借其强大的经济基础、超前的科技发展和精锐的军队,迅速将世界的焦点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现在,世界的秩序已经悄然改变,曾经的花旗不再是那座不容撼动的灯塔,艾达帝国才是如今的世界中心。
多克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他感到自己正站在历史的风口浪尖上,见证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启。艾达帝国的崛起,无疑是一种历史的必然,但对花旗来说,却是一次无法回避的沉痛告别。
曾经的辉煌已成过眼云烟,取而代之的,是这一片由艾达主宰的广袤领土。虽然花旗依旧保持着它的军事优势与科技领先地位,但在全球政治格局中,它已经开始显得越来越边缘化。
多克其实看得透。他知道宇文晦的用意,那一场计策中的棋局已经悄然展开。让呼浑邪率先南下,打破新秦北方的僵局,分散敌军的力量,给拓跋烈创造出一次性歼灭所有敌人的机会。
这一招棋,他早已看穿。拓跋烈有那样的能力,迅速击溃敌军的有生力量,给新秦的防线喘息的机会。
接下来,王黎将能专心对付佩特的釜洲远征军。绝境长城的资源,一旦得到妥善利用,那将是一笔可观的补给,给王黎提供源源不断的战力支持。
利用得当,联军的反攻只不过是空中楼阁,最终一举打散。
多克叹了口气,他心中有一种直觉,无法抑制的感觉,秦人绝不会止步于眼前的疆域。先拿下东瀛,这是必然的,借着近海的优势,那个地区不过是他们筹码中的一环。
接下来,东南诸国也注定要遭遇一场血雨腥风的教训。可是,这只是开始,最后的新秦会做什么呢?
多克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更加惊人的念头,心底却不禁生出一丝寒意。新秦,他们真的会去与如今如日中天的艾达帝国一较高下吗?
“或许,下一步,他们就要横渡大洋。”多克的眼睛渐渐收缩,他的思绪飘得很远,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一片遥远的土地——花旗的土地。
他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心里却暗自揣测着,秦人接下来是否真会勇敢地迈出那一步,终结古老帝国的寿命,送花旗一个体面。
“你自己搁那嘀嘀咕咕说啥呢?”老张见多克低头嘀咕,神情古怪,忍不住揶揄了一句,心里还以为这家伙是不是犯了点精神病。
“啊?没什么,你这烟很贵吗?这么劲?”多克猛地回过神,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烟,皱着眉头端详了半天。
“便宜货,哪里抽得起贵的,”老张随手丢给多克一盒烟,带着几分轻松的笑容,“送你了,反正剩下的我也不抽。”
他扬了扬手,示意烟盒里剩下的几根,多克不太认识这个烟是什么牌子,支支吾吾地读着上面的文字:
“利……利……这是群吗?”
“对喽,以后照着这个买昂。”老张嘿嘿一笑,又换了个话题:“知不知道,谁会和你一起去?”
“监视我的人吗?”多克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心里却很清楚,宇文晦派的人无非是来监视他的,至于打下手,反正都是些顺带的事。
一旦他有二心,派来的人可不会手下留情,立刻就会了结他。
但是他不紧张。他心态放得很开,只要能见到家人,那些琐碎的事就无所谓了。
“嘿,不是一般人呢,你知道吗,谁把咱们王将军带回来的?米风!那个小伙子可牛了!”他嘴里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当时有架直升机飞到他们队伍头上,结果这小子穿着战甲,直接爬了几棵树,最后一跃跳上了机舱!然后,他直接把飞行员和另外两个机组成员处理了,飞机最后摔了,米风那小子居然没事,你说,这命多硬?”
多克听得有些愣住了,这事儿他在狱警的嘴里没听过。可从老张描述的情形来看,简直像是电影里的情节,甚至有些荒诞。
他瞥了瞥眼睛,半信半疑地说道:“啥?赛亚人?新秦队长啊?这么牛,咋不派他去直接把呼浑邪的大可汗暗杀了?”
老张忍不住笑出声来,摆摆手,“切,我就知道你不信,到时候见了你就知道了,米风绝对不是一般人!”
“所以就是这位新秦队长来给我打下手了?正是折煞我。”多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眼神有些迷离,仿佛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早有预感。这个米风,他能有多大能耐?多克不由得轻声自语,仿佛在嘲笑自己不可避免的命运。
“你还会这小词儿呢?”老张闻言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多克居然会说这么文绉绉的调侃,“听说他快来了,你们就熟悉熟悉,到时候该做什么做什么,别跟我讲具体的内容,我也没兴趣听。”
多克点了点头,“行行行,我也不会多说。老张,你们这边山脚下是不是有个小镇?”
“有啊,怎么了?”老张瞥了他一眼,语气中透着些许不解。
“学校,生活设施,都有吗?”多克的目光扫向远方,若有所思。新秦的生活条件可能和自己预想的有所不同,他不敢掉以轻心,想先打听一下周围的情况。
“废话,那不然能叫镇子吗?”老张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显然认为这是个多余的问题。
多克轻轻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没有完全放松下来,“边境……安全吗?”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实际上,他心里想问的安全,并不是指那种地理上的安危,而是治安和局势的稳定性。
毕竟花旗的边境素来不太平,他不知道新秦的情况是不是也一样。他想确保家人们的安全,但他显然是太不了解新秦了。
老张听得有些迷糊,低声咕哝道:“安全?万年山破了就不安全。”他似乎完全没有理解多克话里的隐含意思。
对于他来说,地理上的安全与否似乎完全不成问题,“只要不出大事,什么破山没破山的,能过个日子就是了。”他的态度显得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