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位是按选的木牌分区坐的,齐肃选的射,自然和祁桉分开。
南宫雾选的也是乐,她走到祁桉旁边坐下,“你是阿肃哥哥的弟弟?”
她方才看到齐肃把他带到席间。
祁桉闻言侧头看她,是刚刚在阿奉旁边的女子,“霓雾公主。”
“你认识我?”
“阿兄提过。”
南宫雾和齐肃有姻缘线。
...
一曲毕,祁桉起身。
“这首曲子弹的很有意境,不过朕好像从未见过你,你是哪家的?”
“回陛下,是臣的次子。”齐尚书从席间走出,行礼。
皇帝哈哈笑起,“原来是齐爱卿的孩子,好,赏。”
“谢陛下。”祁桉行了个礼,刚刚现学的。
坐了太久,祁桉现在眼前有点模糊,看不太真切,只能凭直觉回到席间。
“安安,你弹的好好。”南宫雾见祁桉回来,由衷地夸他。
“过奖,公主,失陪。”席间的酒味嗅的他好难受,祁桉起身想去透气。
南宫奉一直在注意祁桉,他的眼睛方才起身就不对劲,看了一眼齐肃还在比试。
南宫奉离席,跟上祁桉。
祁桉拿出一个青色小瓷瓶,倒出白色的小药丸,喂进嘴里,这个是祖母给他准备的药丸,不过也只能缓解半日,断尾于狐狸是致命的伤害,更何况他一次性断了八尾。
“咳咳咳——!”祁桉扶着墙弯起腰,剧烈咳嗽起来。
南宫奉快步靠近,伸手扶着祁桉,“你刚刚服下的是什么?!”
服下之后就咳嗽的这样凶。
祁桉现在眼前还是糊的,听出南宫奉的声音,抓住他的手臂起身,药丸起效了,“无碍,只是席间酒味呛人。”
南宫奉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乌木香,人的生活习性不会因为没有记忆改变太多,祁桉松开抓着他的手,准备回席间,等下齐肃看不见他要着急了。
“你的眼睛?”
“就是刚刚咳得有点晕,无碍。”
阿奉太敏锐了,祁桉想。
...
“oK,给贺离和桑清补妆,拍特写。”
桑清站着,闭上眼让化妆师补妆。
拍了几个特写,贺离还有单人戏,桑清今天上午的戏份结束了。
“我天,清清,看你咳成那样我心都揪着。”程过从小杨那拿过水,递给桑清。
桑清打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和贺离对戏很有压力。
“桑桑,你演的好棒!”陆之雪从旁边窜出来。
“你的嗓子怎么哑了?”桑清看他的嘴唇也有一点肿。
还不是贺离那个禽兽,小心眼,当初随口一说的标准怎么能记到现在啊,可怜他的腰。
程过和小杨都准备叫人,把这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人赶走,发现桑清好像认识,这又是谁啊。
“没事,我就只看到后面那一段。”都怪贺离,“桑桑你真的会弹那个古琴吗?”桑清的指法都很标准。
桑清轻轻点头,“有学过一点。”
西郊的收藏室里有一把古琴,被桑清小时候当玩具玩,时阡干脆找人来教了桑清一段时间。
“清清,这位是?”程过适时开口问。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陆之雪,是桑桑粉丝。”
奥,陆之雪,等下,谁?陆之雪?这不是贺离伴侣的名字吗?桑桑粉丝?这这这。
“小雪,你怎么跑来片场了?”付西看见陆之雪那头醒目的白发,走过来。
陆之雪看见她,做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小姨,我跟你讲,贺离他真的很过分...”乱吃醋。
耶?贺离的经纪人是陆之雪的小姨,悄咪咪又知道了一个小秘密。
“行了,你就恃宠而骄吧你,也就贺离受得住你。”付西是知道陆之雪去年突然开始追星的,追的还是桑清,为此贺离知道乔瑛定下桑清的时候,差点把《栖凤》拒了,年纪越大越是暗戳戳的较劲,两个人结婚了也不消停。
桑清直觉不能久留,“西西姐,小雪,那我先走了。”
“诶,桑桑,我...”
“腰不疼了?乱蹦跶。”贺离拍完了单人戏,就看到自家小白毛又和桑清凑一起,加快速度往这边来。
陆之雪看着他就来气,哼了一声,“要不你在下面试试?”
这是我们能听的吗?桑清这会是反应过来,为什么陆之雪嗓子哑还嘴唇肿了,狗粮追着桑清砸。
小桑老师快快远离是非之地。
换好衣服,卸了妆之后桑清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回酒店睡午觉了,下午和晚上都有戏。
剧组中午发了开机的微博。
@栖凤v:开机大吉!(图*2)
【实不相瞒,人在南阳,但是剧组保密工作好的离谱,根本看不到妆造路透。】
【那我坐等片场花絮。】
【开机大吉!拍摄顺利!】
【我前几天来南阳玩的,刚好订了剧组对面的那家酒店,有看到大家进出酒店。】
...
祁桉和南宫奉一前一后回到席间,祁桉对齐肃笑了一下,齐肃见祁桉面色如常,松了一口气。
最后拔得头筹的是南宫雾,和其他三个祁桉不认识的人,太过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南宫奉和齐肃都收了劲。
“安安,下次不准来了。”齐肃把大氅给他拢紧了一点,侧身挡住旁边吹来的风,让他进马车。
祁桉轻轻点头,睡了一路回府,今天耗费的精力有点多,到尚书府祁桉都没醒,齐肃把人抱下马车回院子,安安好像比回家的时候还轻了一点,得让医师开新的药方了。
夜里祖母给的药丸失效,祁桉开始难受。
南宫奉坐在书案前,总觉得那瓶白色药丸不对劲,叫来人去查给祁桉开的药方里有没有白色药丸。
后半夜祁桉根本无法入睡,拭去额前的冷汗,披了件大氅,坐到书案前写信。
阿奉,展信佳。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些信,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先前你一直都觉得我太闹腾,现在不会了,我一直想要看你黑发的模样,你都不愿意,我可厉害了对不对,还是被我看见了吧。
很好看的,我很喜欢,但是你现在不认识我,好难过。
不过没关系,你好就好。
桉桉留。
祁桉伏在书案上,一滴泪从眼角落下,滴在信纸上。
“别哭,哭起来不好看。”
南宫奉坐起身,梦里那个穿红衣的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他落泪我会那样难过,安慰的声音,好像他的,可是他从不穿白衣。
...
收工的时候都九点了,收拾完,桑清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回了小优和时阡的消息,桑清就睡了过去。
之后几天的拍摄也很顺利,乔导偶尔精益求精,会让桑清和贺离重新来一遍。
陆之雪没待几天就回了京市,不过走之前和桑清加上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