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樱打开家门,走了进去,一边走着,日向樱一边抬起手轻轻揉捏着自己酸疼无比的肩膀,还真是作孽呀,每次训练结束后都要来这么一出,不是都说习惯以后就会好很多嘛,可我这都已经坚持一两个月啦,怎么还是这样子呢?
想到这里,日向樱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抱怨归抱怨,她心里也很清楚,如果不好好放松一下,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会更难熬。
她还是赶紧去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让身体好好放松放松吧。虽说明天不用上班,但是如果不趁现在泡一会儿来舒缓一下疲劳,那后面可有得她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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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暖的水流轻抚着身体,洗去一天的疲惫后,日向樱裹着浴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缓缓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萦绕在她的周围。
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房间的书桌前,拿起了台历。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用鲜艳的红色笔圈出的日期上,瞬间,她整个人都愣住了。那红色的圆圈如同一个醒目的标记,神情开始变得恍惚了起来,思绪也随之飘远。
“竟然……就是明天了吗......” 日向樱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想到这里日向樱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落寞了起来。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桌子上摆放着的那个相框上。相框中的照片定格了曾经美好的瞬间——那是她们两姐妹的合照。
照片中的日向樱还是个刚小学毕业的孩子,满脸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而姐姐则站在她身旁,温柔地注视着镜头,眼中满是对妹妹的疼爱。那时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可如今却已时过境迁。
那时候自己刚刚小学毕业,姐姐参加她的毕业礼的时候照的呢,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也.......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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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樱身穿一身简单的黑色连衣裙,手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墓地。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像是在诉说着哀伤。
还没走到,她就看到了早早就已经站在那的身影了。
日向樱走上前,把手上的花放到了墓碑前,与另外一束花放到了一起。
“来了多久了?”
禅院惠默默的道:“没多久。”
日向樱站直了身,视线看向了墓碑前笑容灿烂的女子,双眸有些出神。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站着。
微风轻轻地拂过,仿佛温柔的手轻轻撩动着两人的衣袖。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淡淡的金色轮廓,日向樱简单的问了下禅院惠这几天的状况。
与其说是她自己想了解,或者也是想让那个再也听不到的人听一下吧。
禅院惠乖乖的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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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就这样简单的聊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日向樱叹了口气,道:“走吧,该回去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地面,定格在了那几个残留的烟头上。
某人应该已经回到了吧。
每次都是一个人偷偷的来再偷偷地走,这家伙还真是别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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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日向樱的所料,在他们回到家的时候,禅院甚尔已经在家了。
视线移去,便能瞧见那个男人正以一种无比惬意的姿态斜倚在沙发椅背上。他的背部稍稍后仰,仿佛与椅背融为一体,整个人显得慵懒而闲适。那双宽厚有力的大手随意地搭放在结实的大腿之上,修长的手指还不时地富有节奏感地轻轻敲击着。
那件原本宽松的短袖衬衫,此刻因他这般坐姿而被拉扯得略微变形,从而不经意间暴露出他那强壮健硕的身躯轮廓,线条分明且充满力量感。
再看他的双腿,更是摆出一副“大爷”般的架势,大剌剌地横亘在沙发前方的矮桌上。
而电视屏幕上,则毫无悬念地正在播放着令人热血沸腾的赛马比赛视频。
在两人进来的时候,禅院甚尔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眼皮,懒洋洋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电视屏幕上。
禅院惠走向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而日向樱则是走到沙发边,踢了踢某人,“脚放下来,你是不知道谁搞卫生是嘛。”
一个两个都不在家,她又因为上班的缘故,都没有时间弄卫生,她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弄好的卫生,她可不想一天都没到,就又要重新弄一遍。
禅院甚尔啧了一声,但脚还是放了下来。
看到这里的日向樱才放过他,拿着包,跨过他,回房间换衣服了。
禅院惠喝着水,看着沙发上的人说道:“五条老师说你事情弄完的话找他一下。”
过了一会后,禅院甚尔才应道:“知道了。”
禅院惠话带到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
日向樱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后,就从房间走了出来,双手随意的给自己扎了一个丸子头,一边说道:“快到中午了,点个外卖吧。”
“为什么不煮饭?”
吃了一个多月外卖的禅院甚尔表示自己不是很想吃外卖了。
“你们一两个月都不回来的,我又上班,冰箱里根本没什么菜。”
“可以让小鬼去买。”
听到叫自己的禅院惠瞄了眼沙发的人,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买个菜而已,也没什么。
双方都同意了。
但........
日向樱一脸无奈地叹着气说道:“这可真是没办法啊!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突然发现放碗筷的那个地方出状况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有好几个碗都莫名其妙地碎掉了。而且啊,完好无损的没剩下几个啦。其中,就连甚尔你的碗也未能幸免。”
坐在一旁的禅院甚尔听到这话,眉头立刻紧紧地皱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后,很不爽地道:“……让人给我送两瓶啤酒过来。”
“知道啦知道啦!”日向樱心不在焉地随口应付着他。
接着,她转过头看向禅院惠,关切地问道:“惠惠,那你中午想吃点什么?”
禅院惠乖巧地回答说:“我都行的,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日向樱点点头应道:“行吧。”说完,便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以及外卖单子,慢悠悠地朝着阳台走去,看样子是要去那里点今天的午饭了。
此时,禅院惠静静地望着走向阳台的日向樱,稍稍思考了片刻之后,然后转过身,朝厨房走去。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过了几分钟之后。
正舒舒服服地靠坐在沙发上的禅院甚尔,忽然感觉到自己后背所依靠的沙发像是被谁轻轻地踢了几下似的。
禅院甚尔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只是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简洁地吐出一个字:“说。”
紧接着,一阵凝重的沉默弥漫开来。须臾之间,从他的背后传来了禅院惠那异常严肃的声音:“在厨房……我发现了极其细微的咒力残骸。”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骤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好似原本温暖如春的阳光瞬间被一层厚厚的乌云遮蔽,阴冷和压抑之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禅院甚尔原本松弛又慵懒的眼神,刹那间变得如寒潭之水般冰冷刺骨、充满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