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首领们心里骂骂咧咧的被带了下去,等人走后,姜武粗着嗓子问道:“殿下,就这么放他们走?”
容小小反驳:“当然不是,放是要放的,但在那之前要先将势造起来。”
“造势?”
姜武不解造什么势。
容小小冷笑:“玄武国不是总让人觉得他们国人憨厚宽和吗,那本宫就帮他们好好宣扬宣扬,也不枉费玄武国大费周章的把人从草原送过来。”
容小小冷着一张脸,快速的写成了一封书信,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往国都。
与此同时,玄武国内。
“皇兄,你太冒进了。”玄元祁苦着一张脸,白胖胖的脸庞上都是苦笑,“那景元的皇太女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啊。”
玄元祁也纳闷呢,他皇兄怎么突然就对景元发难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皇兄不会无的放矢,此事甚至都没有和太傅商量,这对他皇兄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玄元梁叹口气,放下手中的茶碗,和玄元祁有着相似脸庞的面容上也都是伤感。
“三弟啊,不是皇兄想动手,实在是景元藏的太深啊。”
他也不想的,可想起之前户部派人送来的账簿,饶是玄元梁也不得不心生警惕。
玄元梁将账簿递给玄元祁,语气带着惆怅:“你看看吧。”
玄元祁不明所以的接过账簿,打开一看,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胆颤。
“这,这……”
“这是户部找人弄的,单单是玻璃房的利润,收益就与我国三个月的税收持平,更何况还有玻璃制品,以及其他的物品收益。”
“方便携带的食品,细盐,白糖,白酒……”玄元梁一件件的细数,“你可知这所有的利润加起来是何等的数字。”
玄元祁咽了口口水,他不知道,但只看手中这本账簿,他也能想象到那是何等的天文数字。
玄元梁叹气:“你说,这么大的收益,景元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皇兄心里发慌啊。”
玄元祁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事放在他身上,他也会心慌啊。
会叫的狗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叫的,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给你来上一口。
这个比喻虽然有些不太恰当,但情况是差不多的。
“可是皇兄。”玄元祁叹气道:“你这样会惹怒对方的啊。”
玄元梁有些来兴趣了:“那女娃儿就当真这么厉害,连你都忌惮成这样?”
玄元祁脸色更苦了:“皇兄,你是没有当面看到她,等你和她当面你就知道了,有些人只要一照面,就知道什么叫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啊。”
玄元梁:他这个弟弟是不是发烧了,哪有那么夸张。
玄元祁见玄元梁不信,又叹了一口气:“皇兄,你看着吧,这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那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
看看永苍的苍陌,皓虎国的皓惟珏,还有朱雀的莫世玉。
这几位哪一个是好惹的主,但偏偏全都在容小小那吃了亏,但现在都还没找回场子呢。
无论不找场子的因素是什么,事实就是他们不仅没有去景元找人麻烦,还都默契的把事情揭了过去。
那皓虎国的皓惟珏都把自己气成什么样了,宁愿把自己关在府里发疯,也没说再去景元把场子找回来。
还有朱雀,容小小就去了一趟,带回了一个将军,干废了一个太守,还把人两个公主嫁了出去。
就这战绩,谁看了不迷糊。
过了半个月,各国忽然起了流言。
永苍
“这玄武国人确实好客宽和,那鞑靼都跟他们打成什么样了,他们还把人往家里领,啧啧啧,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啊。”
“可不是,那鞑靼是什么好的,哪年不去玄武国打秋风,就这都能原谅,这气魄咱们永苍自愧不如啊。”
朱雀
“玄武国君疯了吧,放鞑靼进境也就算了,竟然还一路护送人家游山玩水,都护送到景元去了。”
“可不,听说景元不知情,还以为外敌来犯,结果人家鞑靼一解释才明白是来观光的,差点就误会了。”
“那景元也没少做事情啊,听说鞑靼让他们给打的,屁滚尿流的。”
皓虎
“好,打得好,这景元还真是硬气了一回。”
“就是就是,听说那景元有位奇人,力拔山兮气盖世,那鞑靼大部分都死在他手上。”
“不不不,我听说的是那景元有位是天神转世,鞑靼看见他后当场就自尽了一大半。”
“这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那草原上的人有几个脑子好的,天天嚷嚷着献祭献祭的,自杀也不稀奇。”
流言蜚语一向传播的最快,很快玄武国人就听到了流言。
玄武国人:?!!
玄元梁和玄元祁一脸黑线的面对面坐着,一旁的老太傅正指着他俩的鼻子骂。
“我怎么说的,我怎么说的!凡事三思而后行,你们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是吧。啊!”
玄元祁小声的反驳:“这事我也没参与啊,都是皇兄一人干的。”
玄元梁怒瞪玄元祁,叛徒!
玄元祁很委屈,一张包子脸苦成了十八个褶,窝窝囊囊的缩在椅子里不吱声。
老太傅一巴掌拍在玄元梁背上:“你凶他干什么,这事你敢说不是你一人做主的。”
玄元梁:太傅,你过分了啊。
老太傅才不怕他,这两兄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陪他们的时间比自己儿子都多,他打这一巴掌打的理直气壮。
“你看看现在流言都成什么样了,再不处理咱们玄武国都快成鳖了,什么都能忍!”
玄元梁苦着脸,他也想解决,可那景元做的太不地道,把他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
现如今,他怎么捏着鼻子认下流言内容为真,以保证玄武的声誉不受损。
要么站出来反驳,可那鞑靼确实是从玄武进入景元的,四千骑兵可不是一句失误能掩盖的。
事到如今,玄元梁不得不承认,此事他是做的鲁莽了些。
玄元梁叹口气,将自己也缩在了椅子里。
老太傅:俩个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