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力量汇聚一处!
转瞬间!
只听战马发出一声惨叫!
牛皋胯下的战马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噗———
牛皋猛地吐出一口淤积多年的老血。
虽然他拼尽全力抵挡,但那两把金锏的力量实在太大,还是砸到了他的护心镜上。
这一击让他站立不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然而...
牛皋还没咽气呢。
估计伤得不轻!
“牛哥!”
陆文龙大喊一声,手中的长刀化作一道白光,向张辽和高顺飞去。
嗖!嗖!嗖!
长刀旋转着飞出,直奔两人而去。
嘴上说着不管牛皋,可岳家军的兄弟哪个不是情深义重?怎么可能真的见死不救!
但...
长刀虽然暂时救下了牛皋,却不能一直护着他。
反而让吕布的方天画戟压住了陆文龙的武器,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糟糕!”
陆文龙刚要抬头,就看见方天画戟贴着脸颊削了过来。
那感觉...
好像再慢一步,脑袋就要搬家了!
“文龙别怕,张宪来了!”
“吕布在哪,高宠来了!”
“我是罗延庆,岳家军在此,你们这些从并州来的家伙,快来送死吧!”
就在这时,各种声音接连响起!
岳家军的援军到了!
———
嗖!
箭矢如同流星般射来。
罗延庆一箭射出,直指围攻牛皋的张辽和高顺。
张辽本来还想再补一刀结果了牛皋。
可对方的箭射得太刁钻,太离奇。
没办法!
他只能挥刀一斩,将箭矢截断!
“老高,吕布就交给你了!”
罗延庆喊了一声,催马向前,冲到近前,手中的金枪横扫而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劲风呼啸!
“该死!”
张辽心中暗骂。
他们拖延的时间太长了。
平原县的追兵已经赶上来了!
娘的!
他对他们的实力一清二楚。
一个张宪就能让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一个高宠更是能把吕布压得死死的。
眼前的罗延庆虽然看起来稍微弱一点。
但对付自己绝对是绰绰有余!
靠!
牛皋眼看就要完蛋了,偏偏这时候援军又到了!
张辽不甘心,大喊道:“高顺,拦住他,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家伙!”
高顺没有回应,实际上他已经冲向罗延庆:“吃我一枪!”
一枪呼啸而出,亮如闪电。
高顺那点小伎俩,在罗延庆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罗延庆只是稍微一侧身,左手就从腰间拔出了宝剑,噌的一声,就把高顺的枪给架住了。
就在这时候!
罗延庆手里的银枪嗖的一下飞了出去,使了个“蛟龙出海”
的招式,直冲张辽而去。
张辽也是不含糊,一刀就狠狠地劈了下来!
一眨眼的功夫,一道青光就闪了过去。
咣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
罗延庆的枪尖正好顶在了张辽的刀上,那股子大力气直接把张辽的钢刀给震开了,他反手一划拉,却不小心把自己手下的狼骑兵的脑袋给削掉了!
张辽气得咬牙切齿,“哼!”
他心里明白,杀掉牛皋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对方的援军已经来了,他们想赢几乎是不可能了,剩下的估计就是死路一条了。
在不远处,吕布心里不由自主地就紧张了起来。
高宠的勇猛,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那时候要不是靠着赤兔马跑得快,他早就完蛋了。
可是现在呢?
他被陆文龙给缠住了。
就算有赤兔马,他也跑不了。
换句话说……
吕布得同时跟陆文龙和高宠两个人打。
他能不着急吗?
“真是的!”
吕布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用长戟把陆文龙的铁枪给拨开了。
然后,他二话不说就挥动兵器,使了个“横扫千军”
的招式,想让后面追过来的高宠只能防守。
但是……
高宠的枪猛地就顶了上来。
那根碗口粗的虎头錾金枪,正好就撞在了方天画戟的杆子上。
咣~~~~
戟杆立马就弯成了一个大弯。
紧接着,又猛地弹直了!
那股奇怪而又强大的力量顺着戟杆就传进了吕布的身体里。
要不是吕布有经验,把这股力气给巧妙地化解了,估计他的胳膊早就断掉了。
不过呢,也正是因为他在对抗这股力量,所以就没注意到高宠已经杀到了他的身后。
大枪横扫!
砰!
重重地砸在了吕布的后背上。
吕布就像个炮弹一样嗖的一下飞了出去,连着撞倒了十几个狼骑兵,最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哇~~~~
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高宠把枪一横,大声喊道:“兄弟们,把他给我捆起来!”
陆文龙忍不住就赞叹道:“老高你可真行,要是我有你这把子力气,肯定能把吕布打得屁滚尿流!”
高宠瞅了眼陆文龙:“你小子才十六岁就这么厉害了,长大了肯定比我强,急什么呀!”
“那是!”
陆文龙这小屁孩脾气上来了,傲娇地说:“等我长大了,肯定比你强多了,看见没,我这双......”
他正打算炫耀一下自己的双枪呢,突然发现其中一根六沉枪已经扔出去救牛皋去了。
他一扭头!
张宪已经把张辽给打败了。
罗延庆也把高顺给收拾了!
那些并州狼骑兵都吓得不行了。
高宠大声喊道:“我们将军下令了,投降不杀!”
于是!
一个并州狼骑兵就把武器给扔了,举起了手:“投降,别杀我!”
有人一带头,投降的风气就像病毒似的,嗖嗖地就传开了。
“我也投!”
“我也投!”
“投降!”
“投!”
“……”
罗延庆乐呵呵地说:“兄弟们,赶紧收拾战场去!”
张宪瞟了眼地上的牛皋:“牛哥,别演了,快起来吧。”
牛皋捂着胸口,慢悠悠地爬起来:“你们几个小子,怎么现在才来,知不知道?我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
“哈哈哈!”
大伙儿笑成一片。
大约过了小半天。
战场收拾利索后,将士们押着并州的俘虏,浩浩荡荡往东武阳去了。
当天晚上就回了城。
到了东武阳。
议事大殿里。
岳飞一听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头直犯嘀咕。
“哦?”
他皱起眉头,瞅瞅在座的将领:“谁把我的计策给看穿了?”
张辽抬着下巴,斜睨着眼:“是我!要杀要剐随便,我要是皱一下眉或眨一下眼,我就是你孙子!”
“哎哟!”
“真是个倔骨头!”
岳飞嘴角一翘,淡淡一笑:“可惜,我可没你这号儿子!”
“哈哈哈!”
大伙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陆文龙站出来,弯着腰拱手说:“将军,这小子使坏伤了牛哥,要不是罗延庆他们及时赶到,牛哥就没命了!”
“这家伙还真是个难啃的骨头!”
陆文龙瞅了眼张辽,小声嘀咕:“您不知道,一路上就属他叫得最欢,连吕布那小子都没他闹腾!”
“哼!”
张辽咬牙切齿,瞪着眼:“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死就死了,怕什么!要不是你们绑着我,我非得跟你拼了不可!”
“嘿嘿~”
陆文龙瞪大眼睛:“将军,您看这小子,就是欠收拾,您下令吧,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给他戳上一万个窟窿才行!”
“哈哈哈!”
岳飞仰头大笑,随后摇摇头:“文龙,咱都没权杀他们,还是派人把他们押到泰山,让主公发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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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
泰山。
会客厅里。
韩义和糜竺面对面坐着。
糜竺微微弯身,拱手说道:“主公,之前是我太不懂事了,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韩义轻轻抿了口茶,微微一笑:“没事的,人嘛,总有犯迷糊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其实呢。
糜竺心里跟明镜似的。
要是那天他没在陶谦面前公开支持韩义,今天他俩也坐不到一块儿。
可惜!
他总觉得醒悟得太晚了。
比起下邳那只老狐狸陈珪,自己简直就是个菜鸟。
人家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早就投了韩义!
不过还好!
韩义给了他这次宝贵的机遇。
眼下,曹操吃了败仗,陶谦也病入膏肓。
说起来,徐州这块地盘,对韩义来说已经算是到手了。
“主公!”
糜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从边上的木盒子里掏出一个包袱,“这是糜家这些年所有的买卖,金银首饰到柴米油盐,全在这儿了!”
“现在我归顺了主公,糜家的东西自然也就是您的,主公要是看得上,我立马把生意交给您!”
话音未落,糜竺真的把包袱往韩义那边推了推。
韩义笑了笑,低头瞥了一眼包袱里的竹简。
这些都是糜家生意的账本,看年份估计也有不少年头了。
糜竺能带来这些,说明他是真心实意的。
“哈哈哈!”
韩义放声大笑,伸手又把包袱推了回去。
糜竺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主公,这是什么意思?”
对他来说,韩义要是拒绝,糜家可就惨了。
那就意味着韩义既不接纳他,也不接纳糜家!
“别慌嘛!”
韩义嘴角轻轻一翘:“子仲,你既然跟了我韩义,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这个人用人从来不疑,疑人不用!”
“我能看得出来!”
说到这儿,韩义亲自给糜竺斟满了茶水,“这次你是真心实意归顺的吧?”
糜竺吓得连连点头:“主公英明,我对您的心意,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韩义摆摆手:“别紧张,喝茶!”
糜竺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
韩义不禁摇了摇头。
他已经尽量让自己显得随和了。
可糜竺还是紧绷着脸,好像说错一句话就会得罪韩义似的。
“算了!”
韩义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咱们直接切入正题吧。
如果把雪粉盐的技术交给你,你能不能很快掌控汉朝的盐业市场?”
从头到尾,
韩义看中的是糜家现成的商业渠道,
而不是他们的家产。
毕竟,想要创造一份家产,对韩义来说轻而易举。
但要是想建一个成熟的商业渠道,没有三五年根本做不到,特别是要深入到益州、交州、西凉那些偏远地区,没有十年功夫根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