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裹挟着香料的气息掠过新修缮的海港,慕容卿璃手扶朱漆雕花栏杆,俯瞰着港口内鳞次栉比的商船。双鱼玉佩在锦缎下微微发烫,玉面浮现出无数丝线交织成网的纹路——大食王女的密使再度来访,带来了更遥远国度渴望通商的消息,而东非海岸的部族,正派出驼队穿越沙漠,只为一见和融的丝绸。
“陛下!波斯使团已至外海!”小宦官跌跌撞撞跑来,发冠歪斜,“他们的船队载着传说中的‘夜光毯’,还有能在沙中汲水的‘玄铁管’!”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声,三十六艘挂着新月旗的商船正破浪而来。
张逸风身披新制的鲛鳞软甲,腰间悬着镶嵌红宝石的弯刀,风尘仆仆地疾步而入:“末将刚从南洋归来,爪哇岛附近出现神秘船队,船身刻满符文,见商船就抢,连东夷水师的旗号都不管用。”她将半截刻着奇异图腾的船桨拍在案上,“当地渔民说,那些人自称‘海巫后裔’,能唤来风暴。”
伽蓝怀抱装饰着孔雀翎羽的九霄箜篌,指尖缠着金线,行礼时广袖扫过满地异域乐器:“臣与波斯乐师共创《织星曲》,融入了竖琴的婉转与箜篌的激昂。”她轻拨琴弦,乐声中似有银河倾泻,“但南蛮巫女占卜后说,此曲恐引‘海怒’,需以祭礼平息。”
苏念辞的云锦官袍绣着海浪与药草,腰间的银链上挂着十二枚刻有异国文字的药铃,狼毫笔杆缠着金丝藤:“臣从波斯医典中习得‘麻醉草’用法,与和融的安神香结合,可用于大型手术。”她展开泛黄的莎草纸,“只是这草只生长在尼罗河畔,需专人采集。”
楚墨尘的青铜镜架雕刻着四海鲲鹏,镜片在阳光下流转着七彩光晕,镜光在掌心凝成扭曲的海面:“暗卫传来急报,神秘船队的老巢在爪哇海深处的珊瑚岛上,周围遍布漩涡。”镜光突然剧烈闪烁,“更诡异的是,岛上终日笼罩黑雾,靠近者十有九死。”
慕容卿璃摩挲着腰间的玄凤纹玉佩,沉吟片刻后下令:“传令下去,打造百艘坚固战船,船舱储备淡水与干粮。”她的凤目扫过众人,“张逸风,率领狼骑精锐与东夷水师组成先锋;伽蓝,带着乐师与南蛮巫女准备祭海仪式;苏念辞,配制防晕船药与解毒丹;楚墨尘...”她望向波涛汹涌的海面,“绘制精确海图,标注漩涡与暗礁。”
半月后,联合舰队驶入爪哇海。张逸风立于船头,鲛鳞甲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她握紧腰间弯刀:“各船保持阵型,遇到黑雾立刻鸣锣!”话音未落,前方海面突然翻涌,一艘刻满狰狞符文的黑船破水而出,船帆上的骷髅旗猎猎作响。
伽蓝站在临时搭建的祭台上,身着缀满贝壳的祭服,九霄箜篌蒙着黑绸。“巫女们,开始祭海!”她的声音混着海浪,南蛮巫女摇动铜铃,波斯乐师吹奏长笛,《织星曲》的旋律中混入古老的祷文。随着乐声,海面的波涛渐渐平息,却见黑船上射出无数带着磷火的箭矢。
苏念辞背着药箱在战船间穿梭,将“防晕丹”分发给士兵:“含在口中,可保三时辰清醒!”她的长袍被海风掀起,露出内衬的药囊,突然一支箭矢擦过她的肩头,鲜血染红了精致的刺绣。她咬牙撕下裙带包扎伤口,继续调配止血药。
楚墨尘站在了望塔上,铜镜映出黑船的诡异轮廓:“他们的船底装有尖刺,靠近就会撞沉我方战船!”她通过镜光传递消息,“左侧三里处有旋涡,可引他们过去!”镜光中,神秘船队的首领站在船头,手中握着镶嵌鱼骨的权杖,念念有词。
慕容卿璃提着鎏金长剑,亲自指挥旗舰转向:“张逸风,带一队人马绕到敌后!伽蓝,加大乐声!”她的凤目死死盯着黑船,当对方驶入漩涡海域,她大喝一声:“放投石机!”巨石如雨点般落下,黑船在漩涡中剧烈摇晃,船身的符文突然迸发出红光。
激战至黄昏,神秘船队终于溃散。慕容卿璃站在缴获的黑船上,望着沉入海底的残骸,双鱼玉佩光芒大盛,玉面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各国商船在七海之上畅通无阻,货物流转如织的画面。她拾起一枚刻有符文的骨片,在船舷上刻下“通途”二字:“传令下去,建立海上驿站,绘制更详尽的海图。和融的商路...必将织遍九域!”
残阳将海面染成琥珀色,慕容卿璃俯身拾起一片刻满符文的船板碎片,指腹摩挲过凹凸不平的纹路。海风卷着咸涩的气息掠过她肩头,双鱼玉佩在衣袍下滚烫如炙,玉面悄然浮现出蜿蜒交错的蛛网纹路——那是更遥远海域传来的神秘讯号,预示着未知的挑战与机遇正在波涛深处翻涌。
“陛下!东非商队提前抵达!”小宦官顶着暮色狂奔而来,束发的红绸松散地垂在脑后,“他们的驼队驮着象牙、乌木,还有...还有会说话的鹦鹉!但领队说,途中遭遇了骑着骆驼的‘沙盗’,货物损失过半。”
张逸风的鲛鳞软甲沾着斑驳血迹,腰间新配的弯刀还在滴落海水,她猛地掀开营帐帘幔:“爪哇海战的残部逃向了印度洋!”她将一张皱巴巴的羊皮地图甩在案上,上面用朱砂圈出一片未知海域,“暗卫探得,他们与盘踞在红海的海盗余孽勾结,还造出了能在浅滩行驶的‘蜈蚣船’。”
伽蓝跪坐在铺满异域乐器的毡毯上,正在调试一把东非竖琴。她的指尖缠着金线,指甲上涂着波斯进贡的凤仙花汁:“臣将《织星曲》改编成《渡沙调》,用竖琴模拟驼铃,箜篌模仿风沙。”她轻拨琴弦,苍凉的乐声中突然混入尖锐的铜铃声,“但南蛮巫女占卜到...沙漠深处有股‘吞噬商旅的邪风’。”
苏念辞的药箱里塞满了新采集的异草,狼毫笔杆缠着东非特有的藤蔓:“臣用当地的‘醒神果’和和融的灵芝,炼制出可抵御沙漠瘴气的丹药。”她举起陶瓶,里面的丹药泛着奇异的蓝光,“只是炼制时需要极寒环境,否则药效减半。”
楚墨尘的青铜镜架缠绕着珊瑚枝,镜片在月光下流转着幽蓝的光,镜光在掌心凝成扭曲的沙漠景象:“暗卫传回急报,沙盗的老巢藏在撒哈拉深处的绿洲里,周围遍布流沙陷阱。”镜光突然剧烈闪烁,“更糟的是,他们似乎掌握了操控沙暴的方法。”
慕容卿璃握紧腰间的玄凤纹玉佩,玉坠上的凤凰尾羽随风轻颤:“传令下去,征集骆驼千匹,打造防风沙的铁甲车。”她的凤目扫过众人,“张逸风,带领狼骑与东非勇士组成沙漠纵队;伽蓝,带着乐师和巫女研究破解沙暴之法;苏念辞,在铁甲车内设置冰窖炼制丹药;楚墨尘...”她望向漫天星辰,“用镜光绘制沙漠的水源分布图。”
二十日后,沙漠纵队踏入撒哈拉。张逸风身披羚羊皮甲,手持镶嵌黑曜石的长矛,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沙雾:“全队保持菱形阵型,骆驼蹄子裹上棉布!”话音刚落,沙雾中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数百名沙盗骑着单峰驼,挥舞着弯刀如潮水般涌来。
伽蓝站在特制的木车上,身旁架着用乌木制成的巨大竖琴。“奏响《镇沙曲》!”她的广袖扫过琴弦,南蛮巫女摇动缀满铃铛的锁链,波斯乐师吹奏起低沉的号角。乐声与沙暴的呼啸激烈碰撞,却见沙盗队伍中冲出一辆装饰着骷髅头的战车,车上巫师挥动骨杖,沙暴瞬间变得更加狂暴。
苏念辞穿梭在铁甲车之间,将丹药分发给士兵:“含住丹药,用湿布捂住口鼻!”她的云锦长袍沾满沙尘,却仍专注地调配着解药。突然,一名东非勇士被沙盗的毒箭射中,她立刻冲过去,用匕首划开伤口,敷上特制的草药。
楚墨尘站在高高的了望塔上,铜镜艰难地穿透沙雾:“沙盗的老巢就在前方绿洲!但绿洲周围的流沙正在扩大!”她通过镜光传递消息,“西侧有片坚硬的岩地,可作为突破口!”镜光中,沙盗首领高举权杖,口中念念有词,整片沙漠开始剧烈震动。
慕容卿璃骑着雪白的骆驼,手持鎏金长剑冲入沙暴:“张逸风,带人绕后袭击!伽蓝,加大乐声!”她的凤目在沙尘中锐利如鹰,当剑锋劈开沙盗巫师的骨杖,肆虐的沙暴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张逸风的狼骑趁机从侧翼杀出,弯刀在夕阳下划出耀眼的弧光。
当最后一名沙盗倒下,夜幕已笼罩沙漠。慕容卿璃跪在绿洲边缘,双鱼玉佩光芒大盛,玉面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东非商队与和融驼队满载货物,在沙漠中踏出崭新商路的画面。她捧起一捧温热的沙子,轻声下令:“传令下去,修建驿站,挖掘水井。和融的脚步...将踏遍世界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