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官闵派岑管家过来说了检查结果和处理结果,同时又拿了几个盒子。
“大少爷,大少夫人,昨儿个老爷彻查了全府,在宴席上戴少夫人去外院厢房的那个丫头找到了,可惜找的时候,人是在后花园池子里。”
“这就被灭口了?”
“经过仔细探查,那丫头本是厨房打杂的,平常也没有交好的小姐妹,一直独来独往的,老奴查到,几日前,她家人过来找了她,当天晚上,她被人撞见在厨房里哭,但不知道什么缘由,昨日我派人去她家看过,三日前说是发了笔财,搬家了。”
“那就是线索都断了,还是不知道是谁要害我。”
“大少夫人请恕老奴无能,老爷的意思是既然人已死无对证,那就就此揭过,夫人因掌家不力,已被老爷夺了掌家权,老爷意思是让您接手,毕竟您是这上官府未来女主人。”
“掌家?算了吧,我自己生意上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呢,麻烦管事告知父亲,掌家这事,我实在无能为力,让父亲重新找人吧。”
“还有,此次事情,老爷说是上官府亏待了大少夫人,这里是老爷特意吩咐从库房取出来的,都是当年老夫人的嫁妆,望少夫人不要嫌弃。”
“岑管家说的什么话,既然是老夫人的东西,肯定是极好的。”林晚秋说完,就见岑管事让人将盒子打开,竟是几套首饰,一套是翡翠,一看就是老坑玻璃种的,一套是红宝石,颜色极正的鸽血红,另外一套稍微普通了点,是足金的,不过样式竟然是凤,林晚秋诧异的拿起金首饰,诧异地问道:
“这个样式怎么是凤?”
“大少夫人,这是御赐之物,是当年太后娘娘赏赐给老夫人的。”
“父亲,真是有心了。”林晚秋说完,示意梅嬷嬷将盒子收好。梅嬷嬷放好后,又取了一个荷包出来,递给了林晚秋。
“岑管事,自从我们夫妻二人回府以来,多谢您的照拂,这是一点心意,希望你不要推辞。”
“老奴谢谢大少爷,大少夫人,至于掌家之事,大少夫人有何想法?”
“反正我是没兴趣接手的,不是说父亲极其宠爱的书姨娘,是个才女?既然是才女,那管家自然不在话下。”
“老奴明白了,那老奴就退下了。”
岑管事出了含光苑,走到没人的地方,悄悄打开荷包,一看,里面竟然是十片金叶子,看来林晚秋有钱,不是说说而已。
回了书房,将林晚秋的意思一五一十的上报给上官闵,同时还将林晚秋给的荷包一并呈上,上官闵并未看荷包,只说既然是林晚秋给他的,收着就是。
“你说大少夫人不愿接手管家权?”
“确实,她说她自己生意都忙不过来,没有精力管家。”
“你说她这是真心的还是假装的,我没见过有人竟然不想要管家权的。”
不要才是对的,那周氏掌家这么多年,账面上亏了不少银子,只是假账做的漂亮,没人发现而已。岑管事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只是嘴巴上说的不清楚。
“周氏是万不能掌家了,这府里还能交给谁?”
“老爷,要不让书姨娘试试?如果不放心,可以让大少夫人一起。”
“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定了,你再去一趟。”
当天下午,林晚秋就得了消息,说是上官闵吩咐的,书姨娘掌家,林晚秋从旁协助,这样也不耽误她忙自己的生意。
虽然上官闵这么安排的,但林晚秋可不想沾,直接派人给书姨娘说了,自己很忙,根本无暇顾及,凡事让她自己做主就好。
那书姨娘也是厉害人物,正式掌家后,府上日子照旧,也没乱套,可半月后,她突然找上了门,带了好几本账本,一进屋,就给林晚秋跪下了。
“大少夫人,我求您救救妾身。”
“书姨娘,快快起来,你这样,我可受不起,有事慢慢说。”
“这是府上的账本,我这几日仔细看了下,发现这账上80%都是假账,而且我去账房问过,整个上官府,能用的现银竟然只有不到两千两,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掌家了那么多年,我觉得还是直接跟父亲说吧,父亲这么宠爱姨娘,相信他会有办法的。”
“可是,老爷不会觉得是我贪墨了银子?”
“姨娘想多了吧,你这才掌家多久,就算要贪墨银子,也不可能将这上官府掏空,所以放宽心。”
书姨娘听了她的话,才擦干眼泪,准备回院子,林晚秋见她哭的眼睛红肿,就跟小兔子似的,忙让梅嬷嬷煮了两颗鸡蛋,让她热敷消肿了,才放她离开。
第二日,林晚秋就得到消息,说是上官闵去了主院,与周氏大吵一架,周氏在他走后,更是将主院能砸的都砸了遍才罢休。
事后,书姨娘找上林晚秋,说是上官闵派岑管家仔细对了账单,同时又去上官家的铺子仔细对过,周氏掌家这几年,竟然贪墨了十几万两银子。
上官闵发了好大一通火,周氏才说出那些银子的去处,除了给上官徵买地买铺子外,有些银子竟然被她放了出去,林晚秋一听那周氏竟然印子钱也敢碰,着实有些震惊,要知道,大禹王朝对放印子钱这个行为是零容忍的。
难怪上官闵这么生气,全然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本来林晚秋还想着,要扳倒周氏花些精力,没想到自己作死作的这么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