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方长身心舒坦的醒了。
美滋滋的梦，可是把方长从头到脚，舒爽的不像话。
神清气爽的起来洗漱，吃早饭。
然后他就被天香楼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给怔住了。
“好家伙~这是来了多少人啊！”
原来今天天香楼搞活动，【珍馐雅宴】。
从各地收集来了不少稀有食材，又汇集了七八位有名的大厨。
今天这里要大宴四方。
当然了，其中的重头菜肴，就是那“蕴含雷灵力”的猪妖肉。
天香楼在门前的街边上，架好了一个结实的架子。
上面正当当的摆着那个猪妖妖兽，硕大的头颅。
那猪妖妖兽虽然已经死去。
但是那凶煞无比的脑袋，还是吓到了不少百姓。
“我的妈啊！你看看这獠牙！比我胳膊都长！”
“唉~听说是猪妖王呢！你说它一口，能不能咬死老虎？”
“老虎算个毛啊！敢跟妖兽比比划划的，包死的！”
......
方长凑在人群外围，看着这些百姓群情激昂的样子，也是觉得很有意思。
很快，活动就按照议程开始了。
人家天香楼邀请了专业红白喜事的班子。
敲锣打鼓的整的热闹极了。
方长凑在边上吃着胡饼，并没有往里面挤。
所以没有看见里面具体的开幕仪式。
三张饼吃完，就听见人群那边一阵又一阵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估计这是一些大厨现场炫技了。
没多大会功夫，就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
“我抢到了！我抢到了！”
有个富商打扮的人端着巴掌大小的汤碗，挤了出来。
众人齐齐过去围观。
“是那妖兽肉做的大补汤吗？”
“快快，也让我们瞧瞧，这药膳有啥不一样？”
“唉！你快喝啊！啥味道说一下啊！”
一众围观百姓，纷纷催促着富商尝尝味道。
第一个高价抢到了肉汤的富商，这会儿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边朝大家拱手，边慢悠悠的喝上一口。
浓郁的肉香，夹杂着中草药的味道。
让富商舒服的眯起了眼。
仿佛他喝下的是什么神仙妙药。
“嗯？嗯！！！”富商表情极其丰富。
仿佛嘴里东西不对，但是又舍不得吐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众人关切的问着。
富商咽下一口，“嗯！麻！嘴里麻的很啊！我的嘴皮都有点在跳啊！”
随着他对味道的分享，这些围观的都齐齐开始脑补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还有的人还在一本正经的说呢：“肯定会感觉麻啊！那是雷灵力啊！能不麻吗？”
“有理！有理！”
“唉~你还有啥感觉啊？”
富商略微感觉一番，发现身上没啥变化。
就是小腹下方一股热烘烘的感觉，而且越来越猛烈了。
“嗯？什么情况？”
低头一看，瞬间就惊呆住了。
富商立马抬手遮掩。
几年没有啥反应的物件，今天怎么苏醒了？
富商立马狼狈逃走。
而围观的众人里，有那眼尖的，也有那反应快的。
看着那富商姿势怪异的逃走，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互相低声交谈一阵，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富商下三路。
“哈哈哈哈~还真效果惊人啊？”
“那药膳是真那么厉害？”
“哈哈！我心中担忧的，这下算是有办法了！”
“嗯？兄台，你什么情况？”
“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饿了！对！饿了！我去买点填填肚中饥饿。”
“我也饿了！那同去！同去！”
......
人群激动的程度瞬间增加了几倍。
大家纷纷举着银子往里面挤。
方长甚至还看见了几个彪悍的妇人。
估计是准备给家里男人抢的。
方长笑着摇摇头，果然不论哪个世界。
这种能增强男人能力的东西，都是最好卖的。
喝点肉汤就能变强，谁又能抵御这种诱惑，不去买碗尝尝啥味道呢？
方长掏出身上剩余不多的那点散碎银子，给人家早餐摊点付了钱。
就往出来走。
“没钱了啊！今天必须去刷点钱了！”
方长准备等会再去围棋社刷奖励。
都说兜里有粮，心中不慌。
身上没钱，方长总感觉空落落的。
至于天香楼的热闹，他也懒得看了。
这一波，估计天香楼能赚个盆满钵满。
当初猪妖的肉身，天香楼的柳夫人花了三千两收回来的。
现在这一碗肉汤，已经被炒到了几十两一碗了。
都不知道她们这一波能赚多少钱？
但是方长好歹也是接受过现代社会毒打的。
他当然知道，策划这样一次活动，前期是要投入不少钱的。
无论是活动的硬件花销。
还是聘请活动时几位大厨的费用。
甚至是那些辅料食材、固原滋补的药材，都要花销不少银子的。
甚至是做推广宣传的那些动作，哪一个不需要提前去砸钱？
所以大概算一遍下来，基本上就不挣什么钱了。
常人可能会好奇，为什么不挣钱，还要去搞这样的活动呢？
其实说到底，现在的天香楼，想要的是名声与热度！
因为天香楼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青楼。
寻欢作乐也仅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甚至可能连十分之一的份额都占不到。
天香楼是要打造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消费场所。
无论是里面高昂的消费水平。
还是里面庞大的情报组织能力。
这都远远的超过了皮肉生意收入的利益。
......
古代的高端青楼与低端妓院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从本质上，它们反映了古代社会阶层的分化和当前主流文化的复杂性。
以唐代平康坊的运作模式可作为典型案例。
据孙棨《北里志》记载，进士及第者必赴平康坊宴饮，但消费内容以“诗战”“曲宴”为主。
这种“狎妓”实质是科举制度下形成的特殊社交仪式。
名妓需掌握《全唐诗》收录的17首酒令格式，能够即席创作符合格律的诗词。
宋代的“瓦舍勾栏”中，李师师等名妓的会客流程包含“茶道三巡”“画屏题诗”“古琴和曲”等固定环节。
整个过程耗时三个时辰后，方能进入私人对话环节。
所以说起来，高端青楼的实质是士大夫阶层文化权力的物化形态，
名妓群体充当了文化媒介、艺术赞助人和社会缓冲阀的多重角色。
正如万历年间文人潘之恒在《曲中志》中所记：
“名姝之价，不在缠头锦，而在点睛笔。”
这种特殊的文化生态，构成了古典社会精英文化传承的重要渠道。
而天香楼正是这种结合了高端青楼，以及高档消费场所的混合体。
皮肉生意她们不看重。
她们看重的，
可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