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忧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老爹老娘,这俩人都一把岁数了还这么不稳重。
李贤对着李夫人冷哼一声,然后说道:“我早就怀疑那个何三吾怎么那么巧掉到咱们家,现在看来也是夫人你的手笔了?”
李夫人得意的笑道:“哎呀,都是为了咱孩子,我事前也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老三自己偷偷干的,这老三也真是的,瞒着我也就罢了,怎么能连他亲姐夫都不说呢,回头见了他咱俩一起收拾他!”
李无忧一听这里面竟然还有那个混蛋三舅的份,顿时问道:“什么,是我那个烂赌鬼亲三舅么?”
“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三舅什么时候成烂赌鬼了?”李夫人嗔怪的朝着李无忧说道。
“他以前来咱们家的时候不是说他在外面赌钱输了么?哦~噢!那是假的,他也是咱们魔。。。。。。神族的?”李无忧恍然大悟道。
“那可不,你三舅在咱们族里还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咧!”李夫人得意的说道。
“大不大人物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他挺不顺眼的。”李无忧没好气的说道。
“你看你,哪有外甥跟自己亲舅舅置气的?他当时来咱们家就是专程为了看你来的,你可不知道,你三舅见到你的时候有多亲!”
“是么,我怎么没感觉?”李无忧赌气道。
“唉!”李夫人叹了口气,“咱们的族人在蛮荒之地的日子过得不容易,我跟你爹也是想帮帮他们,于是就让老三带了点银子让他好买点物资捎回去,可是家里突然少了那么一大笔银子,总得有个说法不是,于是我就跟你爹策划了一出戏。”
李无忧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家用钱还用得着演戏么?
“你三舅来咱们家就是专门来看你是否会被人发现有神族血脉的,老三的眼睛毒,并且还从人族那里弄来一套查验我们神族血脉的法子,当时他就偷偷对你试过,结果就是,你是一个纯粹的不能再纯粹的人族小孩。虽然咱们家在神族里是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但是咱们不懂修炼之法啊,你爷爷那里倒是能帮忙,但是他的身份太敏感,你要是过去了会有极大的可能暴露身份,不仅害了你还会连累你的爷爷,所以思来想去,我跟你三舅还是决定让你去上清宗学艺。”李夫人缓缓说道。
“哦?为什么选择上清宗,是因为咱们家在那里有什么关系么,还是说上清宗有什么大秘密等着我去揭秘?”
“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离家近。”李夫人很认真的答道。
李无忧又被整无语了,这理由也太胡来了吧!
三人此时已经说了半宿,外面已经开始有鸡的打鸣声陆续响起。
“时候不早了,我要赶紧回到客栈。爹,娘,还有什么事情嘱咐我么?”李无忧看着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于是赶紧向二人问道。
李贤和李夫人相视一眼,就见李夫人开口说道:“既然你此刻已经觉醒了我们神族之力,我看就不要回去上清宗了,太危险了,娘带着你去找你姥爷,他自会保护咱们一家人的。”
李无忧想了好一会,心里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在开县、在上清宗生活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人族的身份和生活,这时让他就这么去魔族的地盘生活,他总有些不习惯,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大牢里的那个邋遢老头---秦稷,他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害自己,反而还送了自己一本炼体的功法,想来他是可以依靠的,去找他问问,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许可以让自己继续留在人族,留在上清宗修炼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李无忧便对李贤和李夫人说道:“我想再去办一件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李贤和李夫人虽然不知道李无忧说的事是什么,但是现在孩子大了,既然孩子不说,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二人向来开明,也没多问,只是李夫人反复叮嘱李无忧务必小心谨慎,安全为上。
李无忧点了点,然后便溜出了李府。
白天镇上的大门打开后,李无忧便出了镇子,路过青县时又买了不少酒肉,然后来到青县城外的那颗大树洞处,李无忧熟练的挪开石头钻进洞去,等到他再来到那个墙壁处的时候也顾不得里面什么情况,悄悄的抽出一块大石头。
里面还有一堆稻草挡着,李无忧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没多会,便听到里面传来秦稷的声音,“你小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李无忧便压低声音说道:“有急事,想跟你面谈。”
“那你快进来,说完赶紧滚蛋!”
李无忧闻言立刻抽开其他的大青石,然后钻了进去。
“快快快,吃的呢?”一见面,秦稷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李无忧赶紧拿出背着的一包袱酒肉递给了秦稷。
“啥事,快说,一会狱卒就要巡房了。”秦稷将包袱一边藏在枯草里,一边催促道。
李无忧哼唧了一会,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口了。
秦稷疑惑的看了李无忧一眼,然后问道:“你是不是觉醒魔族之力了?”
李无忧大惊,“你看出来了?”
秦稷说道:“那倒没有,我算着日子呢,一般来说魔族都是在十八岁左右的年纪觉醒力量,你这才出去几天啊就又来找老子了,除了这事我想也不会有别的事了。”
李无忧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此时他的嗓子竟有些沙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听听您的意见。”
秦稷一只手摸着下巴,思考起来,过了好一会,就听见狱卒拿着棍子一间牢房一间牢房的敲了起来。
李无忧全身顿时被一股浓郁的黑暗覆盖,狱卒来到秦稷牢房门口,朝里面望了望,只看到秦稷坐在草堆旁瞪大了眼睛惊奇的朝着一个角落看去。
狱卒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角落,除了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狱卒莫名其妙的有看了秦稷一眼,心说这老先生不会脑子糊涂了吧,老家的不少老人到了他这岁数都这毛病。
狱卒又看了秦稷几眼,然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