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周仲廷才发现自己声音很哑,很干涩,突然就讲不出任何的话来。
陆沥表情冷冰冰的抱住王钊,王钊靠在他怀里眼神怯怯的。周仲廷就像突然闯进人家两人世界,打扰到他们生活。
一时间只感非常狼狈。
“对不起打扰了。”
他说完立马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忙忙,很着急。
失态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
陆沥把王钊推开:“辛苦你了。”
“……喂,”王钊抬脸瞅瞅他冷淡的侧脸轮廓,不甘心骂句:“渣男。”
“你要是想来真,我也不介意。”
“屁啦,我只爱我沐阳海,唉,都一个月没见面了,我难受死了。快回去我要开视频!”
到晚上,王焱通知陆沥明天带上学历去部队面试文员。
“要考试吗?”
“要,资料发给你了,明天笔试。”
陆沥无语:“都走后门了,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点,搞这一套做什么。”
“流程就这样,你要嫌弃就去食堂合作商那边吧,负责收泔水。”
“啪、”
陆沥看看手机,人家挂断了。
“你这爸这点就不如陆之焱了。”
王钊:“我爸这个人有时候思想老顽固嘞。”
“睡觉吧,明天你回单位上班,到时我和王焱去西部,你再去找沐阳海。”
王钊一条腿都跨出门口了,苦哈哈的问:
“现在不行吗,我们就见一面,我们分手没断干净想吵架。”
陆沥摆摆手,把老杏树抱回房间。
“谢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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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团、
八月的骄阳像个大火炉,中午,天空亮得耀眼,柏油路面晒得软软的,向远望去,寂静无人的马路上,似乎有一层透明的蒸汽在升腾。
阿木等人从食堂出来,吃饱喝足懒洋洋的伸懒腰,踩上柏油路鞋底热得慌,几个人没一会满头大汗。
“怎么还不下雨啊,热死人了!”
“走快点,要中暑,暑,下雨了?”
“不对,太阳这么猛哪里有雨啊。”
阿木搓搓手臂上的水珠,有细小的冰沫子。
这是,
大伙对看一眼,心有灵犀一样点头,然后立即朝一个方向跑去。
操场上,冰龙吐着哈气飞行,炎热的天顿时消暑。
阿木踮起脚尖四处张望没见周仲廷:“团长呢?”
“冰龙在这干嘛啊?”
“按道理冰龙不能自己出来溜达吧。”
可是人家冰龙真的自己在溜达啊。阿木奇了怪了:
“这种情况似曾相识……遭了!团长肯定是修炼走火了!”
**
周仲廷盘坐运用气息,几度因精神不集中进不到状况,导致冰龙时而被控制,时而像条溜街子。
特战团外是热火朝天,内部寒气逼人,冰火两重天,让阿木所有人下半身短裤,上半身穿大棉袄守在办公室外。
“阿木,团长最近怎么回事啊,心神不宁而且脾气特别不好,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以前冷冰冰的好歹不会像现在阴晴不定。”
“……大概是更年期到了吧。”
阿木哪敢告诉你们是陆沥回来后,周仲廷一直很奇怪。有时发呆,有时好好的突然就摔东西。
一星期前听说陆沥入职王焱部队文职,接着就跟王焱出差去西部后,周仲廷握紧拳头坐了半天。
最后就是这样经常打坐修炼,大概是想修心养性的,只是修着修着变成走火了。
他的异形跑出来溜达,心里还想着别的事。
“唉,你们以后小心点做事,出错我保不住你们。”
众人:“……?”
“嗷!”街溜子回来了,从窗户飞进后,世界终于恢复正常。
周仲廷睁开眼,看向外面的寒霜很烦躁。
为什么就是放不下。
已经决定放下陆沥回归正常生活,为什么就是放不下。
周仲廷非常非常烦躁,对这样没法控制的事越是不在乎,越是难以接受。
他终于体会到陆沥纠缠自己的时候 ,为什么赶不走了。
要离开,谈何容易。
“团长、”
阿木推开一点门,见周仲廷斜靠坐在沙发,双手无力垂在身体两侧,额头碎发沾湿冰水黏在额间,星眉剑目无神盯住某一处。
往日一丝不苟的男人,这会看起来竟有些颓废。
阿木看着就难受,他们的团长为情所困了。
陆沥把冷傲半辈子的男人拉下神坛了。
造孽啊!!
周仲廷掀眼皮看了看他:“有事?”
“就是想问你怎么样了,”阿木叹口气说道:“你最近总是这样很危险的,这里是特战团还好,万一在外面这样很容易被人偷袭。”
“我知道,没事的。”
周仲廷不是喜欢聊天的人,挥下手让他出去。
“那我走了。”
**
九月份秋老虎到、
天气燥热,周仲廷带人赶到码头,臭腥味把所有人差点熏吐。
“打开集装箱。”
阿木憋口气撬开集装箱,里面猛的飞出一群绿头苍蝇。
五具怪异的尸体高度腐烂,只能看清他们身躯比正常人粗壮。
阿木:“是改造人,估计是偷渡过来时闷死在里面。”
周仲廷戴上白手套找线索,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翻出一张地图。
“西部地区、”
地图上圈出一个红色标志,正是王焱军队总部。
“这个人身上也有地图 ,一样是西部地区圈出来。”
阿木也找了一份地图,在路线上开始分析。
“从这里去西部地区不远了。”
“我去附近再找找,”周仲廷把地图拿手上往沙滩走去。
在没人的礁石上再打开地图,看着西部地区出神。
昨天接到警方通报立马从都城赶过来,当时没多想,现在才发现原来离西部很近。
开车不过八小时路程。
周仲廷注视两地的距离,心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好像,终于找到借口能去看那条狼狗了。
***
西部地区、
与都城完全不一样的气候,让陆沥冷白的脸开始脱皮。
干燥,炎热,风沙大,刚到这里的人都会脱皮流鼻血,陆沥也不例外。
“操、”
刚坐下鼻子一股热流,他连忙抬起头:“喂,谁借点叶子过来。”
森林里仅有的一片草地窸窸窣窣许久,
终于有棵药草开口:“我可以倒是可以借,但你要保证只能摘一片哈,方圆几里只有我这么一棵宝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