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廷太阳穴突突的痛,良久骂道:“你真是神经病。”
“谢谢、”陆沥无所谓笑笑,骂得对,他就是神经病。
“以后你多提防陆琳,她和我一样是神经病,既然今天想杀你,以后还会动手。”
“不需要你提醒,赶紧走。”
陆沥心情不好也不打算赖着他,免得还把他气着了。
看了他两眼起身往门口走去,打开门时又停下,回过身问:
“为什么对陆琳包容心特别大,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样对待。”
这是陆沥的心结,因为众多人中只对陆琳态度不一样,所以他很难不怀疑周仲廷喜欢她,很难不吃陆琳的醋。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只对陆琳特别。
陆沥一直以为陆琳有过人之处,周仲廷不一定会承认。
可是,周仲廷表情淡淡的,简单的把原因说出来:
“她救过我。”
陆沥想起来了,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救陆琳那晚,听他们讲过。
他无奈笑了:“就因为她救你?万一是我救的你,态度是不是也不一样。”
周仲廷看着桌面沉思,这个问题有点难。
因为讨厌的人变成恩人,以陆沥疯癫的性格,怕会胁迫自己干些什么事还恩情。
所以他内心深处很排斥,甚至祈祷不是!
“不可能是你。”周仲廷说得肯定,说得认真,坚决不允许他胡说八道:“陆琳救的我,这是事实。”
“为什么宁愿选择相信是陆琳救,也不能是我。”陆沥吃味了,酸水在身上翻滚:
“万一是我救的呢,你会怎么想?”
会怎么想?周仲廷烦躁的瞪他一眼:
“最好不是,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呵,很好、”陆沥给气笑:
“我他妈告诉周仲廷,你体内三道异能冲关那天走火入魔失血过多,喝的是我的血续命。
我背着你在冰天雪地走两天,你失温也是我脱光衣服给你取暖。
陆琳和阿木他们出来找你,她和别人走失意外发现我们,趁我昏迷抢我功劳。看、”
陆沥挽起袖口,贱贱的指住手腕:
“就这里,你大口大口的吸我血,要不是我修复好了,这里就是证据。”
周仲廷脸瞬间变得复杂。
那一晚他体内三道异能诡异的一起冲关,强大的不适导致他受伤昏迷。当时正好在执行任务,倒在华夏国最寒冷的地方,他都想过活不下了的。
嘴中有液体流入时,救生本能他张大唇齿吸取。
味道腥咸很不好喝,他没有力气多想那是什么,只顾着大口大口的吸取。
再后面他又昏过去,醒来时是在陆琳背上。她背着沉重的他走了一小时终于遇见阿木,上救护车后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后面他问过陆琳怎么回事,陆琳讲的很简单,就是在冰天雪地独自一人背着他走了两天两夜。
现在回想起来,周仲廷忽略重要一个细节,当时喝的是什么没问陆琳。
而陆琳也没有提,以陆琳的性格不可能不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根本没有做!
周仲廷一下搞明白整件事,难以置信的看向陆沥。
“想起来了?”陆沥坏笑的朝他走回去,双手撑在桌面与座椅之间,把人困禁住弯腰倾身贴近,轻声哑语的问:
“是不是后悔当时没直接死去,被我这个神经病所救该多恶心?”
温热呼吸在耳边吹过,周仲廷下意识一躲,盯着陆沥双眼复杂而纠结。
陆沥瞧他的反应便知道打击坏了,按道理把事实告诉他,自己该高兴才对,这可是要挟他留在身边的好机会。
可陆沥很难过,周仲廷不愿接受事实,又被事实打击到的样子,狠狠伤了他心。
“周仲廷,这样想,是不是觉得我也不是很恶心了?”
周仲廷抿紧双唇,有点绝望偏开脸。
“好啊,既然这样你继续恶心我吧。”
“!”
冷不丁被人扑上来咬住嘴唇,周仲廷吃痛下意识就是一巴掌。
陆沥跟没知觉似的,咬着双唇亲得很凶。呼吸错乱,逐而变得一发不可控制。
“周仲廷,我这么爱你,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点。”
周仲廷经过多次经验,知道现在开口说话只有吃亏的份。只能紧紧咬住牙关,仰高脸躲开。
而双手不敢有其他动作,因为激烈的反抗反而惹怒这条疯狗。
陆沥多次撬不开他牙关,停下来微微离开他一点,视线渐渐往下。
落在滚动的喉结,短短几息内,透亮的眼眸变得幽黑深邃,陆沥克制不住的再次俯下身。
毛绒绒的脑袋俯下时,周仲廷心咯噔了一下,双手有些慌乱抓住他肩膀想推开。
“陆沥,你再乱来,我废了你……”
多天前熟悉的感觉再次回归,周仲廷脑袋白了一片。
手忙脚乱的想揪起人家,可惜这个家伙不怕疼,随他怎么动作就是不放过他。
一向沉着冷静的男人开始慌了,英俊的脸又是黑又是红的。
“你你你,不知羞耻!”
陆沥低低笑开:“还废我吗?”
“滚开!”周仲廷浑身僵住,双眼瞪大。
“这样呢,还废我吗?”命在他手上握着。
男人用力屏住呼吸,腮边因为用力微微突起,非常隐忍的不语。
陆沥就看不惯他这个样子,面对面地贴在一起,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
他们如蒲扇的睫毛震动碰了碰,周仲廷想避开,上方的人手一使坏,逼着不敢乱动。
“你到底是怎样!”
“想cao你。”
“!”周仲廷大概要气心梗,自从留下这个疯子后,三十年没暴怒过的人几乎天天都在生气!
“舒服吗?”
周仲廷咬牙不出声。
陆沥卖力的讨好他,倾尽所有温柔的轻轻安抚他微颤的身子。
人的性有时与色无关,男人的性多数是来自身体真实反馈。
周仲廷就算再恶心陆沥,但身体生理性反应是没法控制的。何况一个三十岁的成年男人,从来没接触过性行为。
上次的释放,已经破了他修行与功力。
他很难压制生理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