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青铜小钟散发出一阵清脆铃音。金乌分身手中一道令牌轻飘飘的飞起,动作无比缓慢,可大风就是待在原地,不做任何动作。
毫无天道规则可言的天地之间,一尊可斩仙佛的古老铡刀法相显露,一道耀眼的刀光闪烁而过。
大风的肉身完好,神魂却在这瞬间湮灭。
恐怖的威能下,纵然是帝君主这位曾经的狂人,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好恐怖的威能!”金乌分身一阵后怕。“师尊不是说不一定能弄死地仙境吗?怎么秒了?”
此刻另外两尊妖族仙人顿生骂娘的冲动,他妈的,一招秒了你还不满意?是觉得我们老大弱?
而此刻上界妖族皇庭之中,天火圣主似心生感应,不由眉头一皱。一缕心识随即飞出。
“嗯?”妖皇不由一愣。“谁招惹这老家伙了?”
“嗡!”一道光柱从天而降。这场面一众年轻人可算不陌生了。
“神谕?”顾清源等人嘴角一阵抽搐。“这他娘的是师傅,还是保姆啊?”
金乌分身也不由一阵错愕。“师尊?”
“嘿嘿,乖徒儿!”矮胖老者慈爱的拍拍金乌分身的肩膀。“几天不见,火焰一道感悟又有进步,不错不错!”
天火圣主转头,慈祥和蔼的笑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冰冷与上位者的威严。
“你妖族要动我的弟子?”这话宛若重锤砸中两位妖族仙人的胸膛。
“这他么的没人动他啊?我们就找帝君主的麻烦而已!就这样还把我们老大给嘎了!”两尊妖族仙人欲哭无泪。
“吼!”此刻三色洪流再度袭来,展开神魂冲击。
“哼!虚空生灵皇族血脉就了不得了?”天火圣主满脸不屑,一巴掌扇出。
此刻上界之中某处仙境洞府,一尊宛若绝世凶兽的中年短发男子,左眼一道刀疤宛若蜈蚣布满半张脸。此刻好似心有所感,缓缓睁开双眸,一道骇人光芒上通九天,下达九幽。
“天火,你越界了!”
“嗯?”羲尘居士微微皱眉,当即分出一道心识。
三道心识便在柳雪煌几人之间激烈交锋。而柳雪煌等人却毫无感知。
“忌刑,这里没有你虚空生灵的事!”天火圣主满脸通红,脸角还有一丝划痕。显然在刚才的交手中吃了亏。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忌刑冷漠道。随后一把抓过柳雪煌,从其受伤的左眼之中飞出数道黑白金赤四色微小洪流钻入柳雪煌体内。
“忌刑,住手!”羲尘居士祭出一道棋盘,棋盘世界笼罩周围空间。
“下次再打!”而忌刑好似不存在一般,棋盘世界威压下,忌刑视若无物的穿透而去。
“混账!”羲尘居士气急。
“嗷!”周围手段解开,一切恢复。柳雪煌只觉全身每个细胞都在被撕扯。让人绝望的痛苦席卷全身各处。
“现在怎么办?”天火圣主怜悯的看了一眼柳雪煌,朝着羲尘居士问道。
“已经废了,再等等吧!”羲尘居士摇摇头,瞥了一眼柳雪煌便冷漠离去。“你我师徒因果,就此为止!”
“师尊,你救救他!”金乌分身着急道。
“唉!”天火圣主无奈叹息,一道灵力打入柳雪煌体内,柳雪煌痛苦才减轻几分。
“我这道灵力只能维持三个月,便已经是极限。我出手,他也只会死的更快!”天火圣主无奈道。
“那人修为在我之上,这手段,我无可奈何!”天火圣主拍拍金乌分身肩膀。“我送你等回去!”
“道友,你怎么看?”妖族皇庭大殿上,羲尘居士已然离去,妖皇问道。
“看不清!不过这金乌小子确实不错,教教徒弟,打发打发时间也挺好!”天火圣主虽如此说,可眼中失落神色却落入妖皇眼底。
“该死,一场谋划皆成泡影!”羲尘居士附身一座星球之上,怒火直冲大脑,抬手一掌,周遭数十颗星球破碎,数万亿生灵化作飞灰。
“呵呵,羲尘道友何故如此大火气?”此时一道阴暗的声音传来。
“柳道友,别来无恙啊!”柳雪煌送走顾清源等人后,正呆愣在原地。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来人正是儒派肖暮雨。
“肖师兄所为何事?”柳雪煌满脸疑惑地问道。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砰!”只见一柄巨大而沉重的锤形法宝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令柳雪煌毫无防备,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那强大的冲击力砸得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
“哼!肖师兄也是你能叫的?我不过稍微捧了你两句,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肖暮雨一脸不屑地冷笑道。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轻蔑和鄙夷的光芒,仿佛眼前的柳雪煌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此时的柳雪煌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由于遭受了忌刑手段的折磨,他原本坚韧无比的肉身强度早已大不如前。
“肖……暮……雨!”柳雪煌艰难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肖暮雨,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哈哈,还敢瞪我?挺拽啊!”肖暮雨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变本加厉地大笑起来。
紧接着,他猛地一抽腰间,一道寒光闪闪的寒霜长鞭瞬间出现在手中。那长鞭如同一条灵活的毒蛇,在空中盘旋扭曲,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无论柳雪煌怎样拼命躲闪,那道寒霜长鞭都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缠住她不放。每一次抽打都精准无误地落在他的身躯之上,带起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钻心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向柳雪煌袭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抽搐着。
然而,肖暮雨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口中还不停地咒骂着:“竟敢耍本少爷,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番!都是因为你,害本少爷先是被顾清源那个家伙当众羞辱,后来又被那些佛门的秃驴们嘲笑!”
随着他的怒吼声,长鞭如雨点般愈发密集地抽打在柳雪煌身上。短短片刻之间,柳雪煌的身躯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几乎找不出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垃圾就要有垃圾的觉悟!真以为认识道门兵人就攀上道门高枝了?山主抬举你一下,你就是儒派的贵人了?”
“若是你真那么重要,为何现在受伤了,只能在这泥地翻滚。因为你只是这泥地里的虫子,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