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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惊蛰那日,商府的桃花正开得热闹,枝桠上的花苞如胭脂点染,在晨露中颤巍巍欲坠。商若棠身着簇新的桃红色襦裙,腰间系着陆瑾康新送的同心结丝绦,发间的鎏金蝶簪换作了珍珠步摇,每走一步,便有细碎的珠光落在她笑靥上。

“小姐今日真美。”阿砚垂手立在廊下,黑色劲装外罩着她特意绣的蝴蝶纹样披风,眼尾刀疤在桃花光影中若隐若现。商若棠回头,看见他护腕内侧的“棠”字被阳光照亮,想起昨夜他替她修剪桃花枝的模样,鼻尖忽然发酸——有些心意,终究只能藏在阴影里。

正出神时,前院忽然传来喧哗。她踩着满地落英跑过去,只见陆瑾康身着皇子朝服,明黄翟衣上的盘龙纹样在阳光下耀眼夺目,他单膝跪在青石板上,手中托着鎏金匣,匣中静静卧着一支玉如意,玉如意顶端雕着振翅蝴蝶,翅膀内侧刻着“永结同心”四字。

“商大人,今日乃阿棠生辰,恳请您允了这门亲事。”他的声音清朗如钟,梨涡深陷在苍白脸颊,目光却死死盯着商父,掌心因紧张而渗出汗珠。商若棠屏息望着父亲,见他抚着胡须的手微微发颤,眼中闪过欣慰与不舍。

“五皇子厚爱小女,是商某之幸。”商父的声音带着哽咽,“只是小女生性顽劣...”“不顽劣。”陆瑾康忽然抬头,望向商若棠的目光柔得能滴出水来,“她是这世间最坚韧的蝴蝶,也是我陆瑾康唯一想捧在掌心的珍宝。”

商若棠的眼眶忽然发热,想起他曾在金銮殿上说“我是你的山”,想起他替她挡箭时染血的明黄衣袍。桃花落在他发间,她忽然想起初见时他倚在垂花门下的模样,那时她尚不知,这一眼,竟望尽了余生的春暖花开。

“好,我答应了。”商父的话音未落,陆瑾康已起身冲向她,明黄衣袍扫过满地桃花。商若棠被他拥进怀里,嗅到他身上混着的龙涎香与桃花香,听见他在耳边低笑:“小蝴蝶,以后你便是我的王妃了。”

她抬头望他,见他眼中倒映着漫天桃花,梨涡里盛着的笑意比蜜糖更甜。指尖攥紧他腰间的蝴蝶玉带,触到上面熟悉的针脚,忽然踮脚吻上他唇角的梨涡。陆瑾康浑身一震,随即将她抱得更紧,舌尖撬开她贝齿,与她共享这口含着桃花香的蜜。

远处传来宋明珏的折扇声,却在看见两人交叠的身影时,悄然隐入桃林。阿砚握紧腰间佩刀,指节泛白,却仍挺直脊背,如影子般立在廊下,守护着这方属于她的幸福。

桃花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在鎏金匣的玉如意上,落在商父欣慰的眼角。商若棠闭着眼,感受着陆瑾康掌心的温度,忽然明白——有些等待,终究会在花开时节结出甜美的果;有些守护,终将化作绕指柔,织就一生的暖。

“生辰快乐,我的小蝴蝶。”陆瑾康在她耳边轻语,吻去她眼角的泪,“以后每一年今日,我都要陪你看桃花,陪你笑,陪你闹,直到白头。”

春风卷起满地桃瓣,恍若一场粉色的雪。商若棠望着眼前的人,忽然觉得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不是海誓山盟,而是他眼中的坚定,是他怀里的温度,是他用余生写下的,“有我在”。

桃林深处,宋明珏的折扇停在半空,扇面上未画完的蝴蝶翅膀沾了片桃花。他望着远处相拥的身影,指尖摩挲着扇骨内侧的“棠”字,忽然想起那年她在他袖口绣蝴蝶,针脚歪扭却认真至极,说“这样你想我时,就看看袖口”。如今他的袖口早已磨得发毛,蝴蝶却依旧在岁月里振翅。

“丞相公子好雅兴。”陆瑾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黄衣袍上还沾着商若棠的桃花香。宋明珏转身,看见他唇角的吻痕未消,梨涡里漾着胜利者的光,忽然笑了——那笑如寒冬残梅,美则美矣,却透着刺骨的凉。

“恭喜五皇子。”他的折扇敲了敲树干,惊落几瓣花,“只是这桃花虽美,也要当心风雨。”陆瑾康挑眉,指尖把玩着腰间的蝴蝶玉带:“本皇子的蝴蝶,自有金屋藏娇,倒是丞相之子,莫要学这落花,徒留遗憾。”

话音未落,阿砚的身影从桃枝间掠过,黑色劲装如夜鸦般落在商若棠身边。少年垂眸替她拂去发间花瓣,指腹擦过她唇角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又迅速收回手。商若棠望着他耳尖的红,想起他曾说“小姐的笑,比夜光兰还亮”,喉间忽然哽住。

是夜,商府张灯结彩,生辰宴上的烛火将众人的影子投在雕花屏风上。陆瑾康握着商若棠的手,向宾客敬酒,金镶玉的婚戒在她无名指上闪着光。她望着席间独坐的宋明珏,他的银丝发带换成了黑色,眼底的薄雾比往日更浓,却仍举杯向她示意,唇形微动,是无声的“恭喜”。

“阿棠,该切寿桃了。”陆瑾康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拿起玉刀,却在切开寿桃的刹那,看见桃心里藏着只琥珀蝴蝶——正是陆瑾康初次送她的礼物。周围响起喝彩声,她却忽然心悸,指尖的刀险些滑落,被陆瑾康稳稳握住。

“怕什么?”他贴着她耳边轻笑,“往后我便是你的刀,你的盾,你的一切。”商若棠抬头望他,见他眼中倒映着满堂红烛,忽然想起白天桃林里宋明珏的话——“当心风雨”。她摇摇头,将不安压下,任由陆瑾康替她分切寿桃,任由祝福声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子时三刻,宾客散尽。商若棠站在廊下,望着满天星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阿砚捧着个锦盒,单膝跪地:“小姐,这是属下的生辰礼。”盒中是支银簪,簪头雕着展翅蝴蝶,翅膀内侧刻着“棠”与“砚”的小字。

“好美。”她轻声道,指尖触到冰凉的银质,忽然想起他掌心的薄茧。阿砚抬头,目光与她相撞,却在触及她无名指的婚戒时,迅速垂下眼睑:“愿小姐...永结同心。”他的声音极轻,却像块石头沉入湖底,惊不起半点涟漪。

夜风卷起桃花,落在商若棠肩头。她望着阿砚离去的背影,忽然明白——有些故事从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她是振翅的蝴蝶,而他是守护她的影子,影子再长,也追不上光的脚步。

远处,陆瑾康的身影出现在月洞门处,手里抱着她最爱喝的杏仁酪。他笑着走来,月白长衫上的夜光兰纹样在星光下若隐若现,像极了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个秋夜。商若棠迎上去,任由他将自己裹进披风里,任由他的吻落在额间,却在闭眼的刹那,看见宋明珏站在围墙外,银丝发带被风吹得飘起,像一只想要展翅却折断翅膀的蝶。

“冷吗?”陆瑾康的声音里带着疼惜。商若棠摇头,将脸埋进他怀里,听见他心跳如擂鼓。她知道,从今日起,她便是五皇子妃,是他的妻,而那些未说出口的心事,终将在时光里凝成琥珀,成为她生命中不可言说的美。

庭院里的桃花还在落,却已有新的花苞在枝头孕着生机。商若棠望着漫天星斗,忽然明白——四季流转,花开花落,有些错过是为了遇见更好的拥有,而有些守护,即便不能相守,也会在记忆里永远温柔。

喜烛暗涌

三月初三,婚期渐近。商府的喜烛将庭院照得通红,商若棠身着嫁衣立在镜前,霞帔上的金线蝴蝶在烛光下栩栩如生,每只蝶翼都缀着细小的珍珠,与她发间的凤冠相得益彰。陆瑾康亲手为她系上红宝石璎珞,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旧痕,梨涡里漾着心疼:“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

她望着镜中交叠的身影,忽然想起昨夜梦见宋明珏站在雨中,银丝发带被雨水浸透,却仍笑着对她挥手。醒来时,枕边多了支湘妃竹簪,簪头刻着未完成的蝴蝶——是他惯用的纹样。

“阿棠?”陆瑾康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在想什么?”她转身,看见他眉间的朱砂痣被烛光映得发红,那是今早她亲手点的,寓意“喜上眉梢”。“在想...我们的夜光兰该移栽到王府了。”她笑着替他整理袖口,却在触到他内衬时,指尖一顿——那里绣着暗纹龙鳞,与她在刺客身上见过的纹样一模一样。

陆瑾康忽然握住她手腕,力度大得惊人:“想什么呢?”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被笑意掩盖,“等成了亲,你想移多少花都行。”商若棠望着他梨涡里的光,忽然想起宋明珏的警告,喉间泛起苦涩。

深夜,商若棠借口赏月走出新房,却在转角遇见阿砚。少年身着黑色劲装,腰间佩刀换成了新制的绣春刀,刀柄缠着她送的红绳。“小姐...”他欲言又止,眼尾刀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明日过后,属下便不能再近身守护了。”

她一怔,这才想起婚后暗卫需避嫌。“阿砚...”她伸手想触他护腕,却被他退后半步避开。少年低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小姐只需记得,无论何时,属下都在阴影里。”话毕,他转身消失在回廊尽头,靴底踏过积水的声音,像极了他每次替她挡剑时的心跳。

子时,商府忽然传来异响。商若棠赶到前院,只见陆瑾康与宋明珏对峙在喜烛下,前者握剑,后者折扇全开,精铁扇骨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五皇子果然好手段。”宋明珏的声音带着怒意,“用假刺客引我入局,又在婚服里缝龙鳞暗纹,是想坐实我通敌的罪名?”

陆瑾康挑眉,梨涡里漾着狠意:“丞相之子果然聪明,可惜——”他的剑指着宋明珏咽喉,“有些秘密,不该知道。”商若棠这才惊觉,原来那日金銮殿的刺客竟是陆瑾康设的局,为的是引出朝中异党,而宋明珏因丞相之子的身份被卷入其中。

“住口!”她冲上前,挡在宋明珏身前,霞帔上的珍珠坠子扫过陆瑾康手背,“你答应过我,不再用阴谋算计旁人!”陆瑾康的剑尖颤抖,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收剑入鞘:“阿棠,我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不是伤害他人的借口。”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转身望向宋明珏,却见他眼底闪过释然的光:“商姑娘,有些事本就不该你知道。”他的折扇轻摇,退入阴影中,“明日便是婚期,祝你...得偿所愿。”

夜风卷起地上的喜字,商若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那年他替她挡灾时,额角血流如注却仍笑着说“蝴蝶不能受伤”。转身时,陆瑾康已将她拥进怀里,体温透过婚服传来,却暖不了她心底的寒。

“对不起。”他吻她发顶,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脆弱,“我只是太怕失去你。”商若棠闭上眼,触到他腰间的蝴蝶玉带,忽然明白——有些爱,如同握在手中的沙,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而她,终究要在这权谋与情爱的夹缝里,学会如何飞翔。

庭院里的喜烛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商若棠望着漫天星子,想起阿砚说的“阴影里的守护”,想起宋明珏未说完的心事,忽然觉得这桩婚事如同精心编织的茧,看似温暖,却困住了所有人。

婚轿穿过朱雀街时,盖头下的商若棠听见百姓们的欢呼声。她攥着袖口的夜光兰纹样,指尖触到内衬里藏着的短刀——那是阿砚昨夜塞给她的,刀柄上刻着“棠”字,与他护腕上的字迹吻合。

“小姐,若有异动,便割开轿帘。”少年的声音隔着轿帘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属下会护你周全。”商若棠咬唇,想起今早陆瑾康替她戴上凤冠时,眼底闪过的复杂神色,想起宋明珏消失前留在她妆奁里的纸条:“龙鳞暗纹,乃前朝余孽标志。”

轿子忽然颠簸,她听见陆瑾康的喝问:“怎么回事?”外头传来厮杀声,盖头下的世界一片猩红,却清晰听见阿砚的刀光破空声,听见宋明珏的折扇开合声。轿帘被剑气割开的瞬间,她看见陆瑾康的明黄婚服染了血,梨涡里的笑意凝成冰,手中剑正指着浑身是血的宋明珏。

“阿棠,别看。”他的声音带着狠意,却在触及她目光时,指尖颤抖。商若棠推开轿夫,霞帔在风中扬起如血色蝴蝶,她挡在宋明珏身前,看见他银丝发带已被鲜血浸透,却仍笑着对她摇头:“别管我,他要的是我这条命。”

“我不准。”商若棠转身望向陆瑾康,看见他眼中的挣扎与痛苦,“告诉我,为什么?”陆瑾康的剑垂下,剑尖滴着血,在青石板上开出妖冶的花:“他父亲通敌,证据就在丞相府密道,我必须...”

“所以你利用我?”商若棠的声音哽咽,“利用我们的婚事引蛇出洞?”陆瑾康抬头,眼底是破碎的光:“我从没想过伤害你,只是...有些事,身为皇子,不得不做。”

阿砚的身影忽然从屋顶跃下,黑色劲装染着三道血痕,却仍将商若棠护在身后:“小姐,跟我走。”他的指尖触到她腰间的短刀,忽然想起昨夜替她系刀鞘时,掌心触到的温度。

宋明珏忽然轻笑,擦去唇角血迹:“阿砚,带她走。”他的折扇指向陆瑾康,“我来断后。”商若棠望着这三个曾守护她的男人,忽然想起陆瑾康说“我是你的山”,想起宋明珏说“蝴蝶不该被困住”,想起阿砚说“属下在阴影里”。

“不。”她深吸口气,扯下头上凤冠,珍珠坠子散落一地,“我要听你们当面说清。”她望向陆瑾康,“龙鳞暗纹,是不是你故意缝在婚服上,为了引宋明珏入局?”

陆瑾康沉默片刻,点头:“是。但我发誓,从未想过让你卷入危险。”他望向宋明珏,“丞相府私藏甲胄,证据确凿,我不能让你跟着他一起死。”

宋明珏一怔,忽然笑了:“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刺青——正是陆瑾康婚服上的龙鳞纹样,“这是当年我替阿棠挡灾时,刺客留下的印记。五皇子早就查到了,对吗?”

商若棠踉跄后退,被阿砚扶住。陆瑾康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为何不早说?”宋明珏摇头:“说了又如何?你我终究是情敌。”他望向商若棠,眼底是释然的光,“阿棠,好好活下去,别学我...”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来!阿砚本能地推开商若棠,却见陆瑾康已扑向宋明珏,明黄衣袍替他挡住箭矢。商若棠望着两人滚在血泊里,听见陆瑾康虚弱的笑:“...别死,否则她会难过。”

三月的风卷起满地喜字,商若棠跪在血泊中,握住陆瑾康染血的手,触到他指间的婚戒。宋明珏颤抖着替陆瑾康止血,阿砚警惕地望着四周,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对不起...”陆瑾康望着她,梨涡里漾着笑意,“没能让你风光出嫁。”商若棠摇头,泪落在他手背上:“傻子,我要的从来不是风光,是你。”她转头望向宋明珏,“还有你,别再躲在阴影里了,好吗?”

宋明珏一怔,看见她眼中的恳切,忽然想起那年春天的蝴蝶。阿砚低头,将短刀收入鞘中,指尖抚过刀柄的“棠”字。远处,禁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商若棠望着怀中的陆瑾康,望着身侧的宋明珏和阿砚,忽然明白——有些茧,终要自己咬破才能飞翔;有些真相,终要直面才能释然。而她的爱情,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在权谋与真心的夹缝里,长出的坚韧翅膀。

“不管未来如何,”她握紧三人的手,“我们一起面对。”春风拂过,吹起她散落的发丝,恍若一只破茧的蝴蝶,在血色残阳中,展开了全新的翅膀。

陆瑾康的血浸透了明黄婚服,在春日的青石板上洇开如盛开的夜光兰。商若棠撕下月白中衣替他包扎,指尖触到他锁骨处旧疤,忽然想起初见时他躺在雕花榻上的苍白模样。宋明珏握紧他的手,掌心的墨渍染在陆瑾康袖口,竟与他内衬的龙鳞暗纹形成诡异的契合。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宋明珏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那年替阿棠挡的箭,不是普通刺客,是前朝余孽。”陆瑾康挑眉,梨涡里漾着血沫:“不然为何留你活到今日?”他转头望向商若棠,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你的蝴蝶,我怎会让别人伤害。”

阿砚忽然起身,刀刃在阳光下划出冷光:“官兵来了。”他踢开街角的尸体,露出底下的龙鳞腰牌,“是太子的人。”商若棠一怔,想起陆瑾康曾说“太子与丞相府暗中勾结”,原来这场局中局,真正的猎物是太子。

“阿砚,带小姐先走。”陆瑾康按住伤口起身,明黄衣袍染血后更显威严,“我来拖住他们。”宋明珏摇头,折扇展开精铁扇骨:“一起走。”他望向商若棠,“你说过,要一起面对。”

四人躲进城西旧宅时,天已破晓。商若棠替陆瑾康换药,听见他闷哼一声,抬头见他咬着牙冲自己笑,梨涡里盛着血与晨光。宋明珏靠在门框上,替阿砚包扎手臂的伤,两人沉默得像两柄并鞘的剑。

“其实...我早该告诉你。”宋明珏忽然开口,指尖抚过心口的龙鳞刺青,“这是当年刺客首领留下的,他说‘蝴蝶不该独自飞翔’。”商若棠转身,看见他眼底的痛楚:“所以你甘愿背负通敌之名,只为引出幕后黑手?”

陆瑾康握住她颤抖的手:“他比我想象的更傻。”他望向宋明珏,“若不是你每次都故意留下线索,我哪能这么顺利布局。”阿砚忽然插话:“其实...属下早就知道宋公子的身份。”少年低头,“每次小姐遇袭,他总比属下先到。”

晨光透过破窗落在四人交叠的手上,商若棠忽然笑了。她想起陆瑾康的“蝴蝶密码”,宋明珏未完成的《百蝶图》,阿砚藏在袖口的银杏叶,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蓄意的守护。

“我们该去丞相府。”她起身整理凌乱的霞帔,珍珠坠子虽已散落,金线蝴蝶却依旧栩栩如生,“只有找到密道里的证据,才能彻底扳倒太子。”陆瑾康想要阻拦,却被她按住肩膀:“这次,换我来守护你们。”

丞相府的密道里,烛火映着满墙的龙鳞旗。宋明珏摸着墙上的暗格,忽然抽出一卷羊皮书,上面赫然盖着太子的私印。商若棠望着书上“调兵”二字,指尖发冷,却在阿砚替她挡住暗箭时,忽然明白——有些黑暗,必须由光来驱散。

“阿棠,看好了。”陆瑾康握紧她的手, sword 出鞘时龙吟震耳,“这才是真正的龙鳞纹。”他挥剑斩断机关,露出墙内藏着的先帝遗诏,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太子谋逆,证据尽在丞相府。”

当禁军闯入时,太子的阴谋彻底败露。陆瑾康抱着商若棠走出密道,阳光落在他染血的婚服上,竟像披了身金色的铠甲。宋明珏手持遗诏,银丝发带在风中扬起,终于露出释然的笑。阿砚跟在身后,护腕内侧的“棠”字被阳光照亮,像一颗永远不会熄灭的星。

三日后,陆瑾康在金銮殿受封太子。商若棠身着翟衣立在他身侧,看见宋明珏被封为一品带刀侍卫,阿砚则被赐为亲卫统领。当陆瑾康替她戴上凤冠时,殿外的桃花纷纷扬扬落下,落在她新制的蝴蝶步摇上,落在三人眼底的温柔里。

“小蝴蝶,现在你是真正的凤凰了。”陆瑾康在她耳边轻笑,梨涡里盛着天下最动人的光。商若棠望向殿外,看见宋明珏与阿砚并肩而立,前者摇着折扇,后者握着刀柄,却同时望向她,目光里是从未有过的坦然。

春风卷起满地繁华,商若棠忽然明白——她从来不是被困住的蝴蝶,而是拥有整片天空的飞鸟。陆瑾康是她的山,宋明珏是她的风,阿砚是她的影子,而她,是他们共同守护的光,终将在这天地间,舞出最璀璨的轨迹。

三年后,紫禁城的雪落在坤宁宫的琉璃瓦上,商若棠倚在暖阁的窗边,望着雪中的夜光兰圃。陆瑾康穿着明黄龙袍走来,袍角绣着的振翅蝴蝶与她裙上的银线蝶纹相映成趣,他伸手替她拢了拢狐裘,指尖划过她耳后那颗痣:“今日冬至,该喝鹿肉羹了。”

她转身时,发间的东珠步摇轻晃,露出脖颈间的碎玉项链——那是用阿砚的平安扣与宋明珏的扇坠重新熔铸的。暖阁外,宋明珏抱着卷宗进来,银丝发带换成了黑色官帽,却仍在袖口绣着她画的蝴蝶:“太子妃,边疆送来的蝴蝶标本到了。”

“让阿砚去取吧。”陆瑾康挑眉,梨涡里漾着狡黠,“他最近总往御花园跑,莫不是在躲什么?”商若棠轻笑,想起今早看见阿砚在月下舞刀,刀柄上的红绳已换成她新绣的蝴蝶纹样。正说话间,少年抱着琉璃盒进来,黑色劲装沾着雪粒,眼尾刀疤在烛火下泛着柔光:“小姐,这是漠北的冰蝴蝶。”

四人围坐在暖炉旁,商若棠打开琉璃盒,冰蓝色的蝴蝶翅膀在火光中透着微光,恍若把塞外的月光都封进了盒中。陆瑾康替她斟了杯葡萄酒,指尖在她手背轻轻摩挲:“待开春,带你去漠北看真的冰蝴蝶。”宋明珏闻言,折扇敲了敲桌面:“臣也想去,顺便查查茶马古道的走私案。”

阿砚忽然开口:“属下护驾。”少年的声音带着暗卫的严谨,却在触及商若棠目光时,耳尖泛起淡红。陆瑾康见状,故意将商若棠往怀里带了带:“看来本太子要多带些侍卫,免得有人趁机拐跑我的皇后。”

众人笑闹间,商若棠望着眼前的三人,忽然想起那年桃花树下的提亲,想起血雨中的拥抱,想起金銮殿上的盟誓。如今陆瑾康即将登基,宋明珏官拜枢密使,阿砚统领暗卫司,而她,即将从太子妃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皇上,该用晚膳了。”宫女的通报声打断思绪。陆瑾康起身时,龙袍扫过暖炉,火星溅在商若棠裙角,却被阿砚眼疾手快地拂去。宋明珏望着两人交叠的手,忽然想起卷宗里的密报——南方有官员私铸钱币,背后似有皇族撑腰。

“阿棠,明日陪我去太庙祈福吧。”陆瑾康替她戴上镶宝石的披风,“新铸的皇后玺印,该让列祖列宗见见了。”商若棠点头,触到他腰间的蝴蝶玉带,那是她亲手绣的,历经三年仍崭新如初。

雪越下越大,四人走过九曲桥时,阿砚忽然停步,望向湖面冰下的红鲤:“小姐,还记得那年你救的蝴蝶吗?”商若棠一愣,想起十五岁春日,她蹲在荷塘边替受伤的蝴蝶包扎,身后站着陆瑾康、宋明珏和阿砚,三个少年眼里映着同样的光。

“当然记得。”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它后来飞到了夜光兰上,再也没离开过。”陆瑾康闻言,低头吻她发顶:“傻蝴蝶,那是我让人做的假蝴蝶,就为了看你笑。”宋明珏和阿砚同时轻笑,前者折扇轻摇,后者握紧刀柄,雪落在他们肩头,像撒了把碎钻。

是夜,商若棠躺在龙榻上,听着陆瑾康均匀的呼吸声,忽然起身走到窗前。月光下,宋明珏的身影立在宫墙上,阿砚的刀光在暗处闪过,两人如影随形,守护着这座紫禁城。她摸向发间的银蝶簪,忽然明白——有些羁绊,早已超越了风月,成为刻进骨血的守护。

雪停时,东方既白。商若棠望着初升的朝阳,想起陆瑾康说过的“蝴蝶密码”,想起宋明珏未完成的《百蝶图》,想起阿砚藏在阴影里的温柔。她转身抱住身后的人,听见他低笑:“怎么了,我的小蝴蝶?”

“没什么。”她将脸埋进他胸前,“只是忽然觉得,能遇见你们,真好。”陆瑾康收紧手臂,吻她唇角的梨涡:“往后还有更长的路要走,我们一起。”

远处,晨钟响起,惊飞了檐下的雪。商若棠望着漫天朝霞,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事,不是坐拥江山,而是有爱人在侧,有知己在旁,有影子在暗处,共同织就一场永不褪色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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