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郑重地行了一礼:“平安定不负殿下期望。”
魏安满意地点头,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一走,武艺堂立刻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众人看向陈平安的眼神彻底变了。
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敬畏。
“多谢县子大人!”苟武星擦了擦汗,上前给陈平安施礼。
幸好刚才这位县子没追究他,否则,他就完了。
这位安乐县子,怕是要一飞冲天了啊!
陈平安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帮你开脱,而是,不想三殿下为我操心而已!”
说完,不再搭理他!
古代骑射,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毕竟这是这个时代的战斗主要战技之一。
但对于陈平安来说,也只是受益一些而已。
一天很快过去。
陈平安一家人住的跨院,是以前陈公明住的地方。
虽然他当年离家出走了,但这个跨院一直保留着。
书房里,陈平安举着蜡烛,蹲在书案底下。
海棠正兴奋地用匕首挑开石头地砖。
刚才,海棠擦地的时候,发现这块地砖与众不同,松动了,怀疑底下是空的。
“少爷,你说会不会是你爹藏的金子?”海棠一副财迷的样子。
“看看就知道了。”陈平安也觉得这要是底下有东西,肯定是宝贝,但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也可能是是个地道,也说不定。
地砖取了下来,露出一个两尺见方的黑洞。
果然下面是空的。
但,坑不深,里面有一个铜盒子,上面有个提手。
“找到了!”海棠激动地提出铜盒。
眉开眼笑:“还挺沉,肯定好多金子!”
喀嚓!
海棠直接用手捏碎了铜锁。
看得陈平安眼眸一缩,好厉害的内力。
这还是海棠第一次展露这手绝活。
海棠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牛皮袋,袋子里是一卷竹简。
“不是金子啊!”海棠顿时没了兴趣,打了哈欠:“我睡觉去了,明早你叫我上学!”
走了。
陈平安纳闷,什么重要的竹简要藏在地下。
但显然,竹简要比纸张好好保存。
打开竹简,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刻字。
陈平安眼眸顿时一缩,这是便宜父亲的字体。
看了一会儿,陈平安明白了。
这是父亲撰写的治国富国富民之策,以及应对外藩的战略战策。
应该是担心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关系,没敢献给皇帝。
便宜父亲不想连累家人,所以,藏起来了。
唉!
陈平安叹气,时代造就英雄,但英雄多落寞!
如果有机会,就帮他完成遗愿吧。
如果没机会,他也没办法。
这个朝代可不是现代,有些新鲜事物是接受不了。
得需要契机!
否则,搞不好就得掉脑袋!
陈平安发现,这里面还有很实用的有经商之策,教育之策,农田之策……
陈平安此刻才理解,三皇子为何说陈公明是千古奇才了。
三皇子显然是陈公明的知己。
如果三皇子登基,那么,陈公明的遗愿,也就能完成!
陈平安眸光明亮……
三日后。
京师校军场。
陈平安没想到魏凤娇这么厉害,居然能选择这里和他比骑射。
周围,精英堂的学生都来了。
还有一些将官在围观。
嗖啪!
一支羽箭钉在八十步外的靶心上。
十环!
魏凤娇骄傲地圈马回来,很得意的样子。
周围响起一片赞扬。
嗖啪!
又一支羽箭射中八十步外的箭靶上,九环。
这一箭是魏勋射的。
小小年纪,这种箭术,确实相当不错了。
“该你了,陈平安!”魏勋挑衅地喊道。
围观的人,神情各异。
但最多的是不屑,鄙视,幸灾乐祸。
陈平安选了一张军械黑铁弓。
引来一片惊呼!
这张弓,需要的臂力至少三百斤。
没人看好陈平安。
魏勋鄙视:“装什么装?”
魏凤娇冷笑:“他是乡巴佬,哪知道这些?”
就是那几个将官都看过来。
陈平安敏捷上马,策马飞驰。
全场忽然喧哗。
因为陈平安的姿势很奇怪。
居然把自己挂在了马肚子下方。
“故意卖弄!”魏凤娇不屑。
但感觉,这个时候的陈平安,很帅!
几个将官神情严肃起来,眼睛晶亮。
“这是我军中骑箭术,没有几年实战,达不到人马合一的境界。他才多大,怎么做到的?”
“看看准度如何。这种骑箭术若能在奔跑中,百步射中十环,堪比军中箭王!”
“怎么可能?骑射百步穿杨,我都做不到。”
几个将官议论,惊讶。
在距离箭靶快到百米处的时候,陈平安突然搭上铁箭,拉开铁弓。
弓满如月。
惊掉一地下巴!
好强的臂力!
距离箭靶一百米的时候,嗖啪!
箭矢激射而出。
噗!
正中靶心!
百步穿杨,十环!
全场寂静无声!
几个将官瞪大了眼睛!
这还没完。
陈平安策马转了一圈,再次奔向箭靶。
这一次,他端坐马上,稳如泰山。
又是距离快百步的时候,陈平安再次搭箭拉弓。
但,这一次,他居然搭上了三支铁箭!
几个将官脸色巨变。
“三矢箭?”
“军中绝技!”
“他怎么会?”
“他才几岁?”
“就是我,搭箭三支都做不到,这可是铁箭!”
三矢箭,品字形射法,可扩大攻击范围,适用于群体目标或扰乱敌方阵型。
但对射手的力量、精准度和弓的强度要求极高。
话音未落,陈平安的箭已离弦。
三支黑铁箭矢撕破空气,发出尖啸声。
轰!
远处箭靶轰然炸裂!
余势不减的三支箭矢继续飞行,直到钉进演武堂围墙,几乎齐根没入!
死寂!
魏凤娇脸色惨白地后退两步。
魏勋张大了嘴巴。
陈平安策马回来,下马。
脸不红,气不喘。
笑吟吟看着魏凤娇和魏勋:“愿赌服输,爬一圈,学狗叫!”
“你作弊!”魏勋突然大叫道:“这弓肯定动了手脚,你怎么可能拉的开?”
他哪能承认陈平安的箭术,哪能真的爬一圈,学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