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们的了解,我怎么觉得已经超过了cp组织提供的初始资料,似乎你对于贝加庞克和伽治近乎知根知底。
说实在的,你要是刚才把他们两个内裤颜色都说出来,我都不会觉得意外了”
负责亲自押送科学家们的纳斯寿郎圣从房间外置的天台上走进房间内。
刚才他一直在外面听别克圣与贝加庞克和伽治的对话。
其中的细节和别克圣轻描淡写的传送能力都让他触目惊心。
可既然两人已经是统一战线的战友,即便只是临时的,他也不会再去费脑子去针对别克圣。
这是多疑的沃丘利圣该做的事情,他只是一个纯粹执行命令的莽夫,伊姆大人既然说了合作,那他肯定会坚定不移+绝不动摇地与别克圣合作下去。
这就是为什么这次他戴上了白色假面亲自抓捕科学家们的原因。
要的就是万无一失,毕竟失手一次的萨坦圣,现在连骨灰都不知道被扬在了哪里。
“要是刚才试探我的伽治知道了押送几人的cp0特工会是五老星,他会不会跪在地上舔你的脚面?”
别克没有正面回答纳斯寿郎圣的问题,看看能不能再勾一勾这家伙的好奇心。
所以,先顾左右而言它,看看这家伙会不会还坚持坚持自己的看法。
“谁知道呢?
世人眼中不管是海军还是cp组织,对天龙人来说只是看管奴隶的工具,除非特殊情况,我们是绝对不会下场脏了自己的手。
即便那个贝加庞克是被称为“超出世界智慧五百年”的科学家,也不可能想到我真实身份”
纳斯寿郎圣把剑放在一旁,坐在别克的对面。
坐的就是刚才贝加庞克和伽治坐过的位置,椅子上还有两人交替“孕育”的温度。
他的这句回算是一次彻底的表态了,他们天龙人,包括他们五个,不对应该是四个。
更不对了,萨坦圣即便死了,也不能忽略他之前做过的事情。
总之,他心中想表达的就是自他们获得胜利之后,天龙人就是世界的统治者。
除了剿灭d之一族的特殊情况以外,是不会有事情能够调动他们的。
而现在,他们这些世界政府的最高统治者居然“低三下四”地做了奴仆才会做的贱事。
直接原因自然是眼前的特派员,内在原因就是伊姆大人留下的那道没有注释的第三条命令。
“需要我给你一个解释吗?”
别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磨好的速溶咖啡,倒进杯子里面,用旁边的小调勺开始均匀地搅动咖啡。
“我何德何能能够让特派员给我解释这些呢?我只是一个命令的执行者,不该问的别问,我懂规矩的”
纳斯寿郎圣摘下面具,行动的时候,他怕自己的眼神散发的力量就把弱小的目标捏死,一直克制着。
现在就不用防着了,就别克圣来去自如的淡然神情,他无意间发起的攻势似乎真不是什么事。
“你们五老星还有规则?这倒是让我有些耳目一新,难道你是行动组出身”
别克突然想到主人记忆里面那个某个行动组出身的拙劣大神。
嘴上说着懂规矩,实则手脚一点都不干净,直到死在自己的野心上。
他知道这个提问与之前纳斯寿郎圣那番“天子不下民”的结论有所冲突。
可这不是他认真的提问,只是随便胡诌乱扯几句罢了。
“特派员说笑了,这世界对五老星能有什么规矩,用形同虚设的法度,还是微不足道的正义?”
纳斯寿郎圣恭敬地接过别克圣推过去的杯子,吹了几口气,象征性地吹散了热气,接着小口地抿了两口。
“对我们天龙人来说,天地之间就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伊姆大人。
她想让某个天龙人死在二更,那他就得死在二更,一分一秒都不能差;她想让海面上没有能够死灰复燃的威胁,那我们就得一直盯着每一朵浪花和每一只海鸥”
纳斯寿郎圣丝毫没有端五老星的架子。
自从做出那个决定,坐上这个位置,他们天龙人的命运就注定了会是这样。
傲然于世人之上,屈膝于伊姆之下。傲慢和胆怯并存,强大和弱小共换。
他明白沃丘利圣为什么会去开那一场四人之间的小会。
并不是说他不相信伊姆大人的命令,而是他拥有了希望。
一个能够真正获得自我的希望。
他不是一个甘于寄人篱下的野心家,投靠伊姆大人确实让他得到了最高的权柄和能力。
久而久之,他用怯懦卑躬来掩盖了真实的他,成了在五老星中起统率作用的铁杆狗腿子。
而现在不一样,一个能够压的住伊姆且独立存在的一方势力出现在这个世界。
要是从中利用的好,他或许可以用两方的矛盾来借刀杀人,从中尝试能不能上位伊姆大人的那个宝座。
只是可惜,那个神秘的卜天寿还没有等到被他蒙蔽和利用,就跟伊姆达成了他不能为知的结盟。
而他只能再把身子弯的更曲,收起眼睛中闪亮的那一抹灵光。
别看他似乎看穿了沃丘利圣的内心想法,可这只是纳斯寿郎圣基于他对于沃丘利圣长期的观察得出的一个推断,一个可能性为百分之十的推测罢了。
他们五个原先久居圣地,跟外界的交流,不是通过海军和cp组织的情报,就是报纸上的各种事件。
因而会在某些时刻,鬼迷心窍地以阴谋论的角度去思考身边的人。
或许沃丘利圣,玛兹圣,庇特圣包括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萨坦圣都曾有过那么一丢丢的逆反想法。
但无论心中曾怎么想过,他们五个在表现形式上是绝对不会透露出这方面的倾向。
更不会向伊姆大人举报其余四人有这个想法。
他们五老星之间虽然没啥子感情,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还是懂的。
举报身边人既不能更进一步。还有被连坐的可能性。
谁会闲到没事,用大力钳夹自己的小丁丁玩?
何况,长期的身边人有时就是自己想法的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