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泽和陆书仪听到苏言曦打岔的话,相视而笑,“是,你家殿下最是聪慧!”
“行了,你俩别给我秀恩爱,赶紧的,先把白樱樱处理了。”苏言曦催促道。
贺凌泽松开陆书仪,恭敬的躬身说道:“全凭夫人做主!”
陆书仪被他一句“夫人”逗得面红耳赤,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谁是你夫人!”
“别给我卖乖,一会儿再收拾你!”
言罢,陆书仪看向白樱樱,吩咐道:“檀秋,以伤害朝廷命官之罪将人扭送府衙。”
“另,将上回她强抢将军府玉佩一事一并告知,让他们自行处理。”
伤害朝廷命官,白樱樱不死也残,加上强抢将军府财物,她这辈子都别想从牢里出来。
苏言曦看陆书仪人手单薄,将朝云暮雨借给她,“去吧,给檀秋搭把手。”
朝云暮雨行了礼,随檀秋一起,将白樱樱扭送至官府。
苏言曦望着被押走的白樱樱,蹙了蹙眉,“陆姐姐,就这么将人送官府算了?”
“光是强抢将军府财物一事都够她关上好一阵子了,更别说以伤害朝廷命官之罪状告她。”
陆书仪缓缓道来,为苏言曦解释。
“嗯……”苏言曦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报仇不是亲手报,总觉得有点不爽……”
“是啊,苏小姐要不趁她被人收押行刑之前给她套个麻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她揍一顿?”贺凌泽戏谑的说道。
“那感情……”苏言曦原本兴奋的语气戛然而止,她猛的扭头看向贺凌泽。
那眼神像瞅见鬼似的看着对方,“你你,你,你……”
“你都知道了?!”苏言曦语气陡然拔高,随即扯了扯嘴角笑道:“不可能的!”
当日她套人麻袋的时候观察过周围,当时除了自己人之外,街上就贺凌泽一个人。
他不可能知道的!一定是贺凌泽在故意套她的话。
有了这个认知,苏言曦越发坚定,不能承认!
“苏小姐,那日只怕也是煞费苦心吧?”贺凌泽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言曦。
“什么煞费苦心,本小姐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苏言曦打死不承认。
“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呢?”陆书仪看着贺凌泽和苏言曦,对两人的对话甚是糊涂。
“对啊,贺统领,你在说什么鬼话呢,听不明白!”苏言曦坚持装傻充愣装到底。
“真是奇怪吼,陆姐姐,咱们不理他。”
言罢,她拉着陆书仪的手,走出碧云间,“陆姐姐,今日我包下了湘云楼,想吃什么,都可以叫他们上。”
陆书仪摇了摇头,笑道:“今日先不吃了,我还有话要与贺大哥说。”
苏言曦听到陆书仪说有正事,点了点头,“好吧,你先忙。”
陆书仪转身,看向落在她们身后的贺凌泽,高声喊道:“贺大哥,随我回府,我有事告知。”
贺凌泽听到陆书仪喊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
“书仪要告诉我什么?”
“回府再说。”
“言曦也一起吧。”陆书仪淡淡道。
“嗯?”苏言曦听到陆书仪点自己名,感觉有些意外,“行,左右我也没事。”
三人回到将军府,陆书仪神神秘秘的将人拉进房间,关上门窗。
苏言曦好奇的问道:“陆姐姐,你要同我们说什么?”
贺凌泽亦是不解,满脸疑惑,但他没有多问什么,自来熟的寻了凳子坐下。
陆书仪从上了锁的柜子里翻出一个木箱子,木箱子里面又取出一个木匣子。
将锁打开后,一个被白色布条包裹着的东西赫然躺在里面。
“这是什么?”苏言曦好奇的盯着那白色的团团。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让陆书仪谨慎的上了三重锁。
“打开看看吧,贺大哥。”陆书仪轻声道,将木匣子推至贺凌泽面前。
贺凌泽将白色的布团团打开,露出里面东西的真容。
“箭矢?!”
苏言曦看见布条里包裹着一截箭矢,箭矢看上去有些陈旧,但上面的纹路印记清晰可见。
贺凌泽拿起那半截箭矢,手微不可察的颤了颤,“这是……”
“这是当年你在密林中昏厥过去之后,仍旧紧紧握在手里的那半截箭矢。”陆书仪轻声道。
“当年在密林里捡到你,看你始终紧握那半截箭矢,想必对你来说是重要之物,所以我将它洗干净,收起来了。”
“原本想着等你伤好之后再当面交还给你,可我没等到你醒来,先等来了祖母病重的消息……”
陆书仪语气顿了顿,“家中下人收到消息,便带着我急匆匆往京城赶。”
“我来不及安顿你,也来不及将箭矢交还于你……”
“没想到这枚箭矢在我这,一放就是那么多年。”陆书仪淡淡道。
“贺大哥,贺伯父的死……是和这枚箭矢背后之人有关吗?”
贺凌泽将箭矢紧紧握在手中,眼神阴鸷,“杀害我父亲的人,是周贵妃。”
“周贵妃?”陆书仪和苏言曦异口同声的问道。
“她为什么要杀贺伯父?贺伯父与她无冤无仇的。”陆书仪不解的蹙了蹙眉。
“父亲受人牵连,奉命追杀之人误以为我父亲亦是知晓秘密之人……”贺凌泽攥紧了手心。
“这枚箭矢便是周贵妃的手下,我至今还未查到。”
贺凌泽望向箭矢的眼神冰冷幽深。
“现在有了这枚箭矢,便能沿着这个方向追查下去。”
“待我查到是谁,必定将他和周贵妃碎尸万段!”贺凌泽语气冰冷,眸中亦像淬了寒冰。
陆书仪伸手握住他的一只手,“贺大哥,我会陪着你。”
听到陆书仪的声音,贺凌泽才将周身的杀意收敛起来。
“书仪,之前不敢同你表明心意,是怕复仇这条路上,会拖累你,我……”
陆书仪捏了捏他的手,“我不怕,亦不在乎这些。”
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咳咳!”苏言曦咳嗽了一声,“那个,我想说,你父亲受谁牵连?他现在又身在何处?所谓的秘密,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