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上满是血污,青丝杂乱地松散落下,弯眉下是一双妖魅狐眸,鼻子高挺,鲜艳如血的水润朱唇剧烈开合,往外喘着的香息很快就变成凝成了肉眼可见的白雾。
这还不是最夺目的,那高高竖起的狐耳以及垂落在地的狐尾更是吸引了姜涵的目光。
窗外,依旧是军娘们高喊的:“妖孽何在?速速现身!”
外面嘈杂而混乱,很快这股混乱就被带到了鹤楼之内。
狐妖狐瞳微缩,快步走上前来,一只纤手牢牢掐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低声喝道:
“老实点!”
姜涵轻轻点了点头。
他现在本就吸入大量情香,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女人爬上了床。
纤手牢牢从后面牢牢卡在天鹅脖,姜涵能隐约察觉到其中绷着一股劲,只要微微一松,就能让他一命呜呼。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铁靴踏上木梯的嘎吱声响,军娘们一间又一间的把门敲开。
甚至能听到他们翻箱倒柜的声音。
很快,就有人扣在了房门上,在外面大喊:“奉旨讨贼,快把门打开!”
姜涵忽然感觉到钳在自己脖颈上的香臂愈发紧,小脸不知是因为情香还是因为窒息染上了红晕。
身后的狐妖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想法,她冷冷道,:“把她们弄走!”
眼看就要窒息过去,姜涵连忙伸手在身后的女人身上掐了掐:“你松一松,我要去开门。”
“你当孤傻么?你不就是想放她们进来捉孤!”
“但要是我不开门,她们迟早也要破进来的!你咳呃..床后面有个暗门,你轻轻一推就能躲进一个小房间里。”
姜涵其实谋划过直接从楼内逃跑,他这些天来还专门分析了楼里的结构,动起手在自己的房间里弄了活动暗门,里面是一个能容纳一人的暗室。
“快开门!”
门外还在催促,白衣女子狐眉一凝,只得将人放开。
“你若出卖孤,孤有的是办法拉着你上路!”
留下一句狠话,她便立马推开了暗门,藏匿其中。
姜涵轻咳两声,抓起几个枕头和被褥扔在地上,摇摇晃晃地下了床,费力地将倒在地上的妇人拖到了被褥之上。
随后立即将门栓拉开。
听到门栓被取下的声音后,军娘也不含糊,直接推开了门。
推开门后,只见楚楚动人的金发尤物一脸潮红,那双灿金的眼瞳水汪汪看上去如似受了委屈。
推开门的军娘不由得咽了咽唾沫,她倒是一直听闻在这鹤楼内有一新来花男,她原本想着这个月发了赏银后就来看看的。
见到如此美人,五大三粗的军娘的声音明显柔和下来:“你就是鹤楼新来的姜涵?”
姜涵点了点头,作出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
自来到这后,姜涵很快就深谙他在这的处世之道......
军娘被这那如含秋露的双眸惊艳得心似猫挠,若不是要事在身,她真想把这小妖精身上松松垮垮的衣物扒下来。
“我要进去看看,麻烦姜美人借个道吧。”
姜涵侧开身子,两只手交叉抱拳,抬起精致的下颌,嘴唇翕动着:“军姐姐,客人睡着了,你们动作可以轻一些么?”
军娘没有多做理会,绕过他走入,果然见有一女人昏昏沉沉地睡在了地上,双目紧闭,好似累得不行。
她不由得嘴角一抽,看了看地上的妇人,又看了看一旁楚楚动人的姜涵。
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军娘眉头一皱,开了口:“我记得姜美人是艺伎吧,是不许服侍客人的。”
姜涵轻手轻脚地挪移道军娘身边,轻轻踮起脚,这才让他水润的唇瓣勉强能够到军娘的耳边,轻轻嗔着:
“她,她强要了我呜呜呜...”
军娘一听,火冒三丈,竟然还有人敢在她的地盘恃强凌弱!
混账!!
“姜美人莫怕,我替你做主!”军娘顺势将面前男人搂过,面前尤物身子一僵,随后又逐渐软了下来。
“来人,把地上这头猪带回去!”
“是!”她身后两个士卒连忙应了声,快步走进房间,一左一右地将人带走。
姜涵抬起头,开了口:“军姐姐...你不接着搜房了么?”
军娘这才发现,自己过来是要抓人的!
险些误了事!
她将人松开,草草搜了搜屋内能藏人的地方后,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连门也没带上。
姜涵连忙走上前,将门轻轻关上,扣上门栓,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刚欲转回头,一双纤手穿过腋下,紧紧将他搂过。
“啊呀!”
身子一轻,他便瘫在了那只狐妖的怀中。
灿金瞳孔微微一缩,姜涵赶忙开了口:“”
“你...我救了你的!”
“噢?那又如何呢?你这欠女人的烂货!”
!
寒毛竖起,姜涵僵硬地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
“你,你叫我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替她赶走了人,她居然会这么称呼自己。
他还幻想着,自己作为她的恩人,至少还能收获声“谢谢”吧...
“用情香勾引客人,不就是欠女人的烂货?怎么,就这么想要女人?”狐眸冷冷凝视着转过来的男人侧颜,手缓缓伸到那软柔,狠狠地揪了揪。
羞怒难当,姜涵脸上因这番羞辱变得越发红,此刻看去,好似一颗任人采摘的红润樱桃。
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不,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真以为孤闻不出你这房内的欲罗情香?哼,外表装的楚楚可怜,一脸清纯,其实一肚子坏水!”
“去你的!把手拿开!”姜涵连忙扒上抓住自己的纤手,但无论怎么使劲都是徒劳,那双手纹丝不动,反倒是又让她捏了捏。
“啊!很疼的你这混蛋!”
“去你爹的贱人!你叫孤什么?”
“混蛋!混蛋!你这知恩不报,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混蛋!啊呀~”
话音未落,狐妖一只手就将他推开,倒在了地上铺好的床。
鞋也未褪,就这么踏上了白皙的胸膛。
狐眸变得犀利,她冷冷开了口:
“烂货,你是真想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