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
〈餐车〉
（储去非来这个车厢随便看看，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看到远处有人。）
（仵观春坐在那里喝着一小瓶酒。）
（他往那边走过去。两边都是能坐四人的餐桌，黑色的沙发座位。）
（仵观春背靠在靠背上坐在靠窗，储去非在他斜对面坐下了。）
（仵观春右手握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是棕色的液体，桌上除了这瓶酒什么也没有，他整张脸的皮肤特别红。）
（储去非看着他。仵观春就是看着桌上，胸口稍微上下起伏着。）
（储去非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储去非：[下午我得到了机会问他问题，我说“说出一个除了恐高和肢体接触以外你做不了的事”，他一直想但是想不出来。]
储去非：[然后他们三个提了人可能会遇到的困难，他都摇头。]
储去非：[我还真不信了。]
储去非：你能喝多少。
仵观春：啤的随便。白的喝不了。红的不爱喝。
（仵观春看向手里的那个瓶子。）
仵观春：这种最多两杯。
储去非：[至少知道他喝啥会醉了。]
（玻璃瓶里还剩一小半。）
（储去非把两只小臂放到桌上身体前倾。）
储去非：你肯定有什么做不了的事吧。
（仵观春看着右手里那瓶酒。胸口上下起伏。）
仵观春：有啊。
储去非：聊聊呗。
（胸口一直起伏。）
（窗户外面黑着，玻璃映着两人。）
仵观春：……
仵观春：我再聊一次我就是真的疯了。
（仵观春闭了下眼，睁开。头抬起来看着对面。）
储去非：什么啊？
（仵观春沉下一口气。）
（他慢慢呼吸着。）
（仵观春右手往前，放开那瓶酒头转向左边趴了下去。）
（仵观春枕在自己的小臂上，背上下起伏着。）
储去非：……
（储去非右手把那瓶酒拿过来，看着瓶子上面的标签。）
储去非：[这个他半瓶就醉。]
储去非：[但是没见过，不知道啥牌子。]
（仵观春起来了，看着对面偏下的位置。）
（储去非把酒给他放回去了。）
（储去非身体向后靠在靠背上，看着对面。）
（右边的桌子的窗户上也映着两人。）
仵观春：储去非。
（储去非看向他。）
（仵观春看着对面。）
仵观春：我现在其实还没醉。
储去非：然后呢。
仵观春：这半瓶喝完肯定就醉了。
储去非：你醉了会干啥不。
仵观春：也不会干啥。
储去非：那你随便喝吧。
仵观春：……
仵观春：会走不了路。
储去非：你今晚直接睡这儿就行了。
仵观春：……
（仵观春没说话了。）
储去非：[见面会那晚他出去睡的，去了比较远的一个地方住了酒店，第二天他回来我跟他继续睡了。]
储去非：[天点橘说拦不住，仵观春让他别说了，说自己真的就是想出去住。]
储去非：你最近没去游泳。
（仵观春闭了下眼睁开，好像有些困了。）
仵观春：游啊。
仵观春：我每周都游。
储去非：你每周都喝酒。
仵观春：那怎么了。
储去非：你不怕晕泳池里。
仵观春：我回回都喝。啥时候晕过。
储去非：那看来你身体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
（仵观春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
（他看向那瓶酒。）
仵观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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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0
（储去非拿着洗漱包回到包厢，走廊的灯开着，他关上包厢门。）
（储去非把洗漱包放到床下，在下铺坐下了。）
（四人都躺在床上睡了。储去非在换睡衣。）
（植择清平躺在床上，睁开眼。）
（他戴着隐形眼镜睡的。）
植择清：[带了多少副来着。]
植择清：[我昨晚回去直接睡着了，今早一睁眼十点了，隐形眼镜就从抽屉里抓了三把出来，应该够用了。]
（天点橘在对面中铺，他闭着眼但是没睡着。）
（下面储去非已经盖上被子躺下了。）
天点橘：[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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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点橘能感觉到左边和身体上方的墙壁。）
天点橘：[在这里睡一晚……]
天点橘：[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在这里躺着。]
（叶守鱼在天点橘对面，已经睡着了。）
（天点橘下面的储去非睁着眼。）
储去非：[明天中午下动车，然后去坐车，可能等到住的地方就到晚上了。]
储去非：[地方有点偏，活动安排上说路不好走。]
储去非：[这次跟彩虹蛇没关系，就是去做昌组的活。]
储去非：[好多还不确定的事，到时候才能想办法解决。]
储去非：[哎……]
储去非：[真是在外面操心太累了。]
植择清：[突然好想做甜品。]
植择清：[上个月给天点橘做了布朗尼叫他去宿舍吃了，趁黄彻姜不在的时候。]
植择清：[也给他做过芒果班戟了，还有纸杯蛋糕、草莓大福。]
植择清：[第一次给他做的是舒芙蕾，他说没想到有那么好吃，比店里的好吃多了。]
植择清：[他说他觉得外面的冰淇淋放的那个芝士蛋糕块好吃，我让他给我拍了下照片，我翻了下烘焙书，给他做出来了，他说味道一模一样。]
植择清：[这几天想做焦糖布丁上面放冰淇淋的甜品，但是什么时候叫他去宿舍呢。]
（植择清闭上眼。平稳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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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2日 周四 7:00
〈洗手间〉
（仵观春在刷牙，天点橘在左边按了冲水按钮。）
（天点橘走到仵观春背后，仵观春往右边让了一点，天点橘把手洗了。）
（天点橘很快洗完，往旁边退了一步，仵观春站到洗手池接着刷。）
（天点橘站在那里，早上头脑还没完全苏醒，他看到镜子顶上有个黑色的什么东西。）
（他走过去绕到仵观春右边，伸胳膊上去想拿下来，手指刚碰到那个保温壶就一下掉下来砸仵观春背上了，摔到了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仵观春在弯着腰低着头漱口，被砸了以后没什么反应，就是右手不太敢动了，他把口漱完站直身，右胳膊还保持放在空中没放下去。）
（仵观春往右转过身走了一步看向天点橘。）
天点橘：……
天点橘：对不起。
（天点橘先蹲下把那个保温壶拿起来了，放回柜子顶上，往里推了下。）
仵观春：……
（仵观春拿起洗漱包往洗手间外走了。天点橘脸上很抱歉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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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
（一些人已经起来了，在走廊过来过去，窗户外天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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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观春和天点橘往包厢那边走。）
仵观春：你非要动那东西干啥。
天点橘：对不起。
（天点橘很抱歉地跟他说。他跟在仵观春后面，两人跟左边的人错开互相让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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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
（仵观春拉开门，进来了，他把洗漱包丢到床上，天点橘进来把门关上。）
（天点橘扒下仵观春的衣领，看了下被砸的那个地方。）
（天点橘松开衣服。）
天点橘：青了。
（叶守鱼在左边中铺躺着，已经醒了但没起，他坐起来。）
叶守鱼：什么青了？
（叶守鱼小声问。他上面的植择清和右边下铺的储去非都还没醒。）
仵观春：天点橘手欠。
（仵观春走到他旁边。）
天点橘：我就想看一下，我不知道里面有水。
（天点橘走到仵观春背后。）
叶守鱼：没烫着吧？
仵观春：没。
（叶守鱼还没彻底清醒，他坐在床上和仵观春相互看着。）
（天点橘在左边下铺坐下了。）
叶守鱼：那青了咋办。
仵观春：人不是自己就愈合了吗。
（叶守鱼看着他，还有点困的样子。）
仵观春：你咋这么早醒了。
（叶守鱼眼神看了看床上，没说话。）
仵观春：吃东西不我给你拿过来。
（叶守鱼摇了摇头。）
仵观春：你困再躺会儿。
叶守鱼：……
（仵观春转身在天点橘左边坐下了。）
（仵观春左手从地上的包里拿出手机，按开锁屏看着。）
（天点橘看向仵观春，脸上表情很抱歉。）
天点橘：你现在感觉咋样。
仵观春：疼。
（仵观春看着手机说。）
天点橘：到了我跟你去医院看看。
仵观春：不用。
（储去非突然醒了。）
叶守鱼：早上好。
（叶守鱼坐在上面说。）
（储去非坐起来，天点橘和叶守鱼都提醒了起来。）
（储去非低下头，他睡衣扣子全开了，身体全在外面露着。）
储去非：咋回事……
（储去非用被子把自己遮住了，手在被子里系着扣子。）
（好像就剩最下面的那颗没开。）
仵观春：你睡觉还挺安静的。你以前没这样过。
（仵观春看着储去非说。）
（储去非在床上挪过身子，正对着仵观春，身上的被子掉下来了。）
储去非：哪样？
仵观春：有的人睡觉蹬床，早上起来枕头被子全在地上。
（储去非往左慢慢躺下去了，躺在被子上闭上眼睛再睡会儿。）
仵观春：把被子盖上，太凉了。
（天点橘起身，过去给储去非盖被子了。储去非头朝外面躺着感觉是打算继续睡了。天点橘把枕头也拿过来了，给他垫上。）
（天点橘弯下腰在地上拿起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手机，弯下腰放下包，走到对面坐下了，和仵观春隔了一段距离。）
叶守鱼：仵观春。
（叶守鱼的声音从上面轻声传下来。）
（仵观春站起来转过身看着他。）
叶守鱼：我想吃海带。
仵观春：……动车上有吗。
（叶守鱼看着仵观春。）
仵观春：我去给你看看。
（仵观春转过身，走了。包厢门打开，关上。）
（天点橘在下面坐了一会儿，也站起来出去了。）
（储去非能听到包厢门打开关上的声音。）
（一会儿仵观春推开门回来了，他关上门，走到床头给叶守鱼说。）
仵观春：还真有，在餐车，带不过来，你过去喝。
叶守鱼：你拿个塑料碗装过来。
（门被打开推上。）
仵观春：哪来的塑料碗。
叶守鱼：你在餐车拿一个。
（开盖子的声音。）
仵观春：没有塑料碗。
（仵观春感觉右肩的衣服被往下扯开，然后一股很冰的气体喷上来了。）
（他往右转了下身，天点橘又打开一个瓶子，给他在背上喷了两下。）
（天点橘扯着他的衣服，让药晾一会儿。）
叶守鱼：你快去。
仵观春：我直接把锅给你端过来。
（仵观春看着一边说。）
叶守鱼：哎呀快点。
（叶守鱼低下身子右手在他左肩上轻轻拍了两下。）
仵观春：我再去给你看。
（天点橘慢慢松开他的衣服。）
（仵观春转身坐下了。）
叶守鱼：哎呀你没去。
仵观春：我等会儿去。
（天点橘拿起床上的盖子给那瓶矮罐子盖上，弯腰把两瓶药都放到了仵观春包里。）
仵观春：多少钱？
（仵观春看着天点橘说。天点橘在他旁边坐下。）
天点橘：没多少钱。
（天点橘看着对面。）
仵观春：快点儿，我给你。
（天点橘没看他，也没说话。）
（仵观春站起身要出去，他可以去卖药的地方问。）
（天点橘伸右手按住他肚子把他推回去了。）
（仵观春连着往后退了两步。）
仵观春：我——
（仵观春又被他力气震惊到了。）
天点橘：坐下。
（天点橘看着他说。）
（仵观春看着他。）
（仵观春坐回去了。）
仵观春：[那就随便选个数塞他包里。]
叶守鱼：哦我知道，我买过那个药。
（叶守鱼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天点橘：你没买过。
叶守鱼：我买过，我知道——
（一个枕头从叶守鱼眼前掉下去然后砸地上了。）
（很响一声，一下都没人敢出声了。）
（植择清从上铺往下看。）
植择清：天点橘帮我捡一下。
（天点橘弯腰捡起枕头，站起来转过身给植择清塞上去了。）
植择清：谢谢。
（植择清把枕头抱在怀里坐着。）
.
（听到植择清声音很正常仵观春才像是放松下来了一样。）
（叶守鱼也有点误会了。才反应过来。天点橘转过身坐下。）
天点橘：[我心脏都不跳了一下。]
仵观春：你起来了快去换隐形吧。
（仵观春坐着说。）
植择清：我还有点困。
（植择清两只胳膊把枕头抱在怀里低着头。）
仵观春：快去，再等洗手间人多了。
植择清：嗯……
（储去非睁开眼，但是还是觉得困。）
天点橘：叶守鱼要喝海带汤，你喝不。
（储去非没说话，就侧着躺着。）
（天点橘看向仵观春。）
天点橘：咱俩先去吃早饭吧。
（仵观春站起来。）
叶守鱼：哎我也去。
（天点橘站在床边转过身看着上面说。）
天点橘：你啥时候能下来。
叶守鱼：我现在就下。
（叶守鱼挪到床边。）
（天点橘和仵观春站着等着叶守鱼。）
植择清：有没有紫甘蓝给我带一片。
叶守鱼：我看见就给你拿。
（叶守鱼下着梯子。）
（叶守鱼穿上拖鞋，走到床边，拿过床上的衣服，开始换衣服。）
仵观春：昨天那五个仰卧起坐有没有感觉你肚子变有力了。
（仵观春看着他说。）
叶守鱼：有。
（叶守鱼把睡衣脱了放床上，很快速地拿过衣服穿上。）
（两人都等着叶守鱼，叶守鱼站着把裤子换上。）
（然后坐在下铺穿了袜子和鞋，站起来，打开门，三人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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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去非听到门推上的声音了。）
.
〈餐车〉
（不是昨天那个车厢，是棕红色的沙发座位，桌子也是浅色的木头色。）
（旁边人都坐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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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你们猜我昨天梦到啥了。
（叶守鱼用勺子喝着碗里的海带汤，他旁边还有一片厚馒头，上面放了一块豆腐乳。手边有一杯水。）
仵观春：啥啊。
（仵观春坐在他对面。用筷子吃着一块煎鸡蛋，盘子里有一个黄馒头，一些清炒胡萝卜丝，几片火腿片。碗里是一小碗有青菜的汤面条。）
（天点橘坐在仵观春左边，用筷子吃着盘子里淋了蜂蜜的华夫饼，盘子里还有一个切开的圆面包，里面是黄油。他手边有一杯黑咖。）
叶守鱼：你。
（叶守鱼边喝边说。）
（仵观春看着叶守鱼。）
仵观春：我干啥。
叶守鱼：在一个服装店里。
仵观春：然后呢。
叶守鱼：……
叶守鱼：[跟他们还是感觉没法说那些。]
叶守鱼：坐在一个沙发上。
（仵观春和天点橘都吃着听着他继续说。）
叶守鱼：[当然不是了。]
叶守鱼：然后没了。
（仵观春拿起馒头吃着。）
天点橘：是不是我在给他搭衣服。
叶守鱼：没有没有你。
仵观春：我就一个人坐服装店沙发上。
叶守鱼：[……]
叶守鱼：[我也在。]
（叶守鱼拿起那个馒头，用筷子抹着。）
天点橘：给你搭不到衣服我不会放弃的。
（天点橘拿起黑咖喝了一口。）
仵观春：你还是放弃吧。
（仵观春夹了一筷子胡萝卜丝吃了。）
（叶守鱼吃着馒头。）
叶守鱼：[感觉很久都忘不掉了。]
叶守鱼：[早上醒的时候我惊了好久。]
.
〈包厢〉
（门开着，天点橘在最后看中铺上有没有忘的东西，叶守鱼正在站着拉羽绒服拉链，植择清和仵观春都坐在左边下铺，他们之间的空间里有五个行李箱。）
（储去非坐在右边下铺，突然感觉肚子一股很疼的感觉。）
（他们都已经把羽绒服换上了，储去非用鼻子轻轻呼着气。）
（可以开始下车了，但他们都没动，打算等着其他人先下，等走廊不那么挤。）
（植择清看向储去非。）
植择清：怎么了？
植择清：[我突然有种心很慌的感觉。]
（叶守鱼站在储去非对面看向他。）
叶守鱼：你咋了？
（储去非脸色明显不好。）
储去非：没事。
（储去非没看他们。）
（天点橘站在一边看着他。）
天点橘：是不是有反应了？
（都看着储去非看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天点橘在说什么。）
仵观春：不会吧这才刚到。
叶守鱼：你啥感觉？
储去非：肚子疼。
（同时储去非感觉喉咙一股恶心的感觉。）
储去非：有点想吐。
（天点橘看向叶守鱼。）
天点橘：你没事吗？
叶守鱼：没有啊。
（仵观春也没感觉。）
植择清：[我眼睛突然好酸。]
植择清：[应该跟这个没关系吧。]
仵观春：没事去买点药吃上。
（叶守鱼从口袋掏出手机，按开开始查了。）
仵观春：就是那几种药。
（植择清看向仵观春。）
植择清：什么？
仵观春：肠胃不舒服吃的那几种。
（仵观春看着前面。）
（叶守鱼查得差不多了，稍微划着屏幕。）
叶守鱼：就是那几个。
天点橘：等会儿让司机先去药店。
（天点橘给叶守鱼说。）
植择清：你早上吃东西了吗？
（植择清看着储去非问。）
（储去非感觉听东西不太清楚了。）
叶守鱼：他吃了。
（叶守鱼看着手机说。）
（走廊外面空了，很安静，可以下了。）
（植择清站起来，仵观春看着储去非。叶守鱼和天点橘拉起行李箱准备往外走。）
（储去非站起来，拉起行李箱，头一直低着。）
（叶守鱼先出去了，然后是天点橘和储去非，植择清和仵观春后出去。）
.
〈站内〉
（储去非蹲在地上，稍微呼吸着。四人都站在他旁边，他们在墙边，旁边人群过来过去。）
天点橘：我背他出去，我跟他箱子……
（天点橘跟叶守鱼小声商量着。）
植择清：我跟叶守鱼一人拿一个。
仵观春：你这会儿背他他可能更难受。
（四人商量着。储去非蹲在地上稍微抬起头阻止他们。）
储去非：不，不……
储去非：不用。
（叶守鱼站过来看着他。）
叶守鱼：还走得动吗？
（储去非点了下头，但脸上表情就是很难受。）
（都没说话了，等着他继续缓着。）
.
（储去非蹲了不知道多久，仵观春给他递了瓶矿泉水，瓶盖已经打开扣在上面了。）
（储去非接过来，拿掉瓶盖喝着。）
（喝完他看起来好很多了，他抬起头，见旁边就仵观春一个人。）
.
仵观春：这儿太吵了，叶守鱼先去联系车了，植择清想换副隐形眼镜，天点橘和他去了。
（储去非低下头，拧上盖子，呼吸着，他感觉再歇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仵观春：还喝不。
（储去非稍微伸了下手，仵观春把水拿过去了。）
（储去非慢慢站起来了，走到五人的行李箱旁边。）
仵观春：[想帮他拿行李箱。]
仵观春：[……]
仵观春：[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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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内全是穿着各异的人，拿着大大小小的行李。扶梯和站口都被挤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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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
〈车内〉
（储去非打开左后车门，下去直接蹲下了。）
（天点橘坐在中间看着左边车门外。）
天点橘：他这样后面几天咋办。
（叶守鱼按开安全带推开副驾车门下去，把门关上。他从车前面绕过去了。）
（是仵观春在开车。）
仵观春：他是不昨天没休息好。
天点橘：跟这有关吗？
仵观春：好像也没啥关系。
仵观春：随机的。
（天点橘看向车外，叶守鱼蹲在储去非旁边看着他。）
天点橘：要不要水。
（天点橘对着外面喊。）
（叶守鱼给这边摆了摆手。）
植择清：我眼睛好像要掉出来了。
（天点橘和仵观春笑了起来。）
仵观春：你别吓人行不。
植择清：我真的感觉我隐形眼镜往外冒。
天点橘：那是隐形眼镜不是眼球。
植择清：就是眼球好胀。
（仵观春回过身看着他。）
仵观春：你也有反应吗。
植择清：好像有点。
天点橘：天呐竟然咱们三个都没感觉。
（天点橘看着仵观春说。）
仵观春：那真不一定，说不定你明天就难受了。
（仵观春转回去。）
（储去非上来了，叶守鱼绕过车。）
（储去非没力气地关上车门，脸色很差。）
仵观春：前面休息站看有没有地儿你躺一下。
（叶守鱼上车了，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
（仵观春启动车。）
叶守鱼：药喝了感觉就压那一会儿。
（车窗外两侧都是土地，草不多。）
植择清：再喝个口服液吧。
（天点橘从自己和储去非之间的缝隙里打开储去非的包，在里面拿出口服液。）
（天点橘给储去非打开，储去非拿过去在喝了。）
叶守鱼：[昌组安排出问题了，没排上司机。]
叶守鱼：[查了一下仵观春的外出开车资格申得最早，就他的过了，只能他开。]
叶守鱼：[就给分到这种车，要是独立座位的储去非肯定能舒服点。]
（天点橘接过喝完的小瓶子，身体起来扔进中央扶手里的一个垃圾桶里。）
（天点橘靠回去。）
（只有储去非左边的车窗开了一点，能一直听到车碾过路面的声音。）
叶守鱼：[仵观春拿了驾照以后就没摸过车，直接让他开长途他竟然也没觉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