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她真的是我见过最让人理解不了在想什么的人。竟然问我要不要和她结婚。
“因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她直接把我按在了墙上——两只手按在墙壁上,没有碰到我的身体。
“你……想不想做点什么?”
她左手从无名指开始到食指有规律地在墙壁上弹起落下,像是在给我下最后的引诱激素。
很可惜。这不是我的类型。虽然身体是已经有些反应了,但在思维上我无法爱上她。
我舌头在下颚顶了半圈,想要说什么。
“你如果结婚了倒可以。”我大声地讲出来。
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的呼吸太近了。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的手从墙上放下来。和刚才状态完全不一样了。
很陌生。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陌生。
我一阵阵地感受着真实和不真实。
“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像是另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严肃认真地在问我这个问题。
如果得不到她想要的回答,她肯定会认真地发火的,我都能感觉到那种怒气和伤心在她面前围绕。
我张开嘴唇,却又出现在了病房里。
她睡着。衣领都湿了。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我看向门口,门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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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还有另外一个我才知道的事实。
她有个双胞胎妹妹,叫风又狂,也在那艘船上,我出了病房以后就得知她几分钟前没能救治成功,去世了。
我们也才认识一年,只在密室见了那一面,之后她回了老家,我们就靠着信件联系。我们彼此没说过家庭的情况,我不知道她有个妹妹很正常。
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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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结束了,山齐声右边那里看不清路,看起来离路口还得走一会儿。)
山齐声:先想想还是直接走?
(山齐声看着文过之。)
文过之:……想一下吧。
(两人都没出声。)
山齐声:[我后悔这么说了,脑子里一团乱。]
山齐声:[我现在都忘了工作人员给说的他俩那边发生了啥了。]
(文过之什么都没想。)
文过之:[好难受……]
(文过之心脏有些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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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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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做得很简陋。我在背后把电池扣了计时就停了。但这显然不是解法。
什么来着……
我回忆着当时和风又高是怎么出的这个密室。
嗯……走到这里被关了以后……
我正想着,突然注意到她对着门外在发呆。
感觉她心情并不好。
我摆弄着手里这颗炸弹,突然缓过来了。
现在又不是真的,像在做梦一样,所以风又高会是这种和现实完全不沾边的性格。那我不按原先的发展也可以吧。
我现在就和她表明心意呢?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注意到我在看她了。
“你想不想和我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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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姐姐这时会怎么回答呢。
“约会?可是我……”
我站了起来,视线低下,露出悲伤难过的神情。
“我这种人怎么会有人愿意和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才这么说的?”
我刻意控制了音量,让自己听起来既自卑又难以被理解。
……
他果然不说话了。嘿嘿。被我直接吓跑了吧。是不是觉得很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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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疑惑,还有一股渗人的感觉,眼前的人绝不是风又高。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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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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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滚滚。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汹涌的海水。
姐姐站在我右边,望着阳光,心情很好的样子。
“姐,下船以后你直接去见他吗。”
“那你想我干什么。”
姐姐一把搂住我的肩膀,使劲把我挤进怀中,我窒息了一瞬间。
姐姐动作一直这么大,和她的性格一同让我有向往感。
可天生的求不来啊。这我不是从有记忆开始就明白了吗。
“你们打算去哪玩儿啊。”
还没经历过任何恋情的我对姐姐的事情很好奇,姐姐都没给我讲过他俩的事呢。
姐姐却不说话了,像是一瞬间很是痛心。从神情上看不出来,但我们是双胞胎,我明白她,我感觉得到。
“我们打算去吃一个好吃的饭,然后去散步。”
姐姐这么说的时候声音已经抖了。
姐姐就……这么喜欢他吗。一想到他就想哭,想到即将能见到他就幸福到仿佛想象已经变为现实了。我从来没见过姐姐这个样子。那个人有这么让她爱吗。
我不再问了。姐姐已经松开了我,去旁边感受海风和在我眼里非常让人烦躁的阳光了。
姐姐和他在一起,这趟旅程就将会是我一个人返回了,我现在还不想考虑回去时我会有多孤独和失落,我只是还无法理解到姐姐真的要开始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我盯着海水看,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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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尖叫哭着。
现在我不知道眼前都有些什么,船体都断了,到处是烟雾,天也这么黑,我只想把姐姐的手拉住。
一阵混乱后姐姐没掉进大海,我死死抱住了她,不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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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久了。
没有人了。
我把手里的午餐肉罐头放到姐姐怀里,姐姐泪水瞬间下来了,脸上像心脏终于炸开一样出现了我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
姐姐想要碰我的手,可她已经僵硬地无法动弹了。
食物只够一个人吃了。这艘船没法再托住我们两个。我会游泳,姐姐小时候没学会。我可以去远处的烂木板上最后坚持,就和周围那堆尸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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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
和姐姐一起等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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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过之:嗯……
(文过之看着山齐声手里的纸考虑着。)
山齐声:这不咋选都得死吗。
文过之:是。
(文过之轻声应。)
(文过之头朝右边歪了一下思考着。)
文过之:只说结果是死了,但没说选的哪个所以死了。
(两人都无法下决定了。)
山齐声:你好我想给那边说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看他们想选哪个。
(山齐声大声对着墙说。)
(等了没多久,前方有一处灯亮了,山齐声把纸放回墙上,文过之和他朝那边走去。)
文过之:[怎么选这么快。]
(两人走到亮灯的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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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我脸颊流下泪水,尽力朝姐姐的身体贴靠过去。
“我也爱你,咱们一起吃。”
姐姐还想保持最后的坚定。
太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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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看完了墙上这页纸,不太明白。)
山齐声:[就到这里了。]
山齐声:[那先等等他们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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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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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妹,没见过吧。”
“她还有个妹妹?”
我终于明白眼前所有的陌生与恐怖了,她根本就不是风又高。
“双胞胎啊,我们演起来家人都分不出来。”
我心里终于落到地上了,现在不会被方才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怪异感袭击了。
“为什么是你,她人呢?”
我想要找到熟悉感。
“你想不想她活着?”
“……她不是没事吗?”
“九年以后她会死于建筑坍塌,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九年……”
太多疑惑了,但我相信她的话。
“你能发现我不是她说明你比我想象中要喜欢她,这就够了。”
她看了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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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能有个这样的人陪着她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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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以后你现在来干什么,现在是九八年吧?”
“我说的是九九年以后的九年,零八年她不能待在那个地方。”
像是在梦里又好像不是。我头脑有些痛。
“出了密室以后不要喜欢她,这样就行了。”
“我不喜欢她就能救到她吗?”
她不太确定,但还是肯定了。
“出去以后别和她有联系,哪怕是海难那天之后你再找她,只要避开那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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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自贞和黄彻姜已经出现在比较深处的一面墙壁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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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啊。还有山。
我看着这样壮丽的风景,强迫自己要开心点。
妹妹还是只看海水。
我不会去梨水。我在家乡还有工作,还有我的家人。
“……去散步。”
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的“约会”。我就是来给他说这个的,我想和他度过一天,然后就断开这段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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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又高出了密室,在前台那里看到了一个人。
首领蛇。
“我”已经走开了,风又高和首领蛇交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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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里全是用照片展示的,但容自贞和黄彻姜并不知道照片上的首领蛇是谁,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陌生人,包括风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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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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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过之左手拿下墙上的纸。)
山齐声:[刚才选了以后地板上亮起了白光,我们按着路线走,是死路,所以又原路返回选了第二个。]
山齐声:[风又狂不吃食物,还是闭上眼了,风又高获救了。]
山齐声:[但这样选完接下来有地方亮灯了,我们就走到了现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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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去了。”
她坐在餐桌上喝一碗白米粥。
“你工作怎么办?”我很担心她。
她没说话,只舀起小半勺那样往嘴里喂着一点点粥。
她的亲妹妹不在了,她不愿意回家了。
九年……零八年……
为什么?真的吗?
她都已经从海难中活下来了,接下来不会再发生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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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照片,风又高被埋在砖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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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
(独立座位的车,山齐声和容自贞坐在前面,文过之和黄彻姜坐在后面。)
文过之:[受了通折磨的感觉。]
文过之:[真要营业吗,我想给密室的人说你们赶紧解散吧。]
(四人都有些累。黄彻姜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放大移动,在看活动安排的文件。)
文过之:[不敢想象真开业以后会是什么样,这种东西就别完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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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烈日下行驶在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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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展览馆〉
(大厅里人分散着,人比较多,有很远的人声一直响着。黄彻姜在服务台登记。)
(文过之站在离服务台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文过之:……
文过之:[都多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声音也不是很吵,但感觉耳膜要破了。]
文过之:[刚才一进来我都震撼了,为什么周内会有人。]
(容自贞从一边跑过来了。)
容自贞:你去厕所吗?
(文过之看着他摇了摇头。)
(山齐声也朝这边走过来。)
山齐声:那你等一下,我陪他去一下。
(文过之看着他点了下头。两人走了。)
文过之:……
(文过之看不清眼前的墙壁和景物,都是有些模糊的。)
文过之:[等会儿要先跟着游客一起看个短片,然后把他们组的灯光方案跟陶艺展厅的人一提交。]
文过之:[接下来……展览馆有人带着我们看一个还没开放的展区。]
(黄彻姜看着他往这边走。)
文过之:他俩去厕所了。
(文过之抬高音量给黄彻姜说。)
(黄彻姜走过来,站在他对面。)
黄彻姜:你饿吗?
(文过之摇了摇头。)
文过之:不饿。
(黄彻姜拉上文过之的左胳膊,往展厅里面走。)
黄彻姜:咱俩去看看商店吧。
(文过之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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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
(山齐声在随便用水冲着手。)
山齐声:[给黄彻姜说了在密室文过之担心黄彻姜因为年龄小会不会害怕,问我要不要还是一起过去陪他吧。]
(柔和的水流无声地滑在指头上。)
山齐声:……
(隔间的门一下开了,容自贞走了出来。)
容自贞:我不知道这是啥。
(山齐声收回手,往他出来的那个隔间走过去去看。)
(山齐声踩上台阶,看到墙壁上有个圆形的很大的洞,里面似乎很深。)
山齐声:……
(山齐声下了台阶,朝容自贞走过去。)
山齐声:[天呐……角蜜这是个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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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馆内〉
(两人往前走着,山齐声左手从包里掏出手机,解锁了点进消息。)
山齐声:[他俩在商店。黄彻姜让我们出来以后去商店找他俩。]
(山齐声把手机放进包里,看容自贞眼睛已经红了,要哭的样子。)
山齐声:[他会害怕一些特定的地方。]
山齐声:[他说他从来没看过电影,去年进回组以后他自己在家看了部恐怖片,然后就被吓到了,看到所有和恐怖片有关联的场景都害怕。]
山齐声:[比如厕所、电梯……]
山齐声:[……酒店。]
山齐声:[我们出来回回都要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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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
(全是零食。店里没人。很安静。)
(黄彻姜在慢慢走着看货架上的薯片,文过之在他身后跟着。)
文过之:[为什么每个景点场馆的零食店都卖这些东西。]
文过之:[多少年了换都不带换的。]
(刚看完这排货架,山齐声和容自贞从门口进来了。)
黄彻姜:你们吃啥不。
(山齐声看着他摇了摇头。)
(文过之看着容自贞,不知道他怎么了。)
(黄彻姜看到了,走过去。)
黄彻姜:哎怎么了?
(山齐声用轻的音量跟黄彻姜说着。)
(文过之大概听到了。)
文过之:[其实一直在想要不要给他买个什么。]
文过之:[他生日一月五的,明年生日给他送吗?]
文过之:[……一想到生日礼物我觉得好恶心。]
文过之:[一直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要给别人送我也好反胃。]
(两人话已经说完了,黄彻姜看着容自贞。文过之走过去。)
黄彻姜:那等会儿影院能进吗?
(黄彻姜轻声问。)
(容自贞没哭,就是眼睛一直红着,表情不太好。)
(容自贞点了几下头。)
(文过之看到外面有人朝商店走过来了。)
文过之:先出去吧。
(三人才意识到自己把门口堵住了,往门外走。)
(商店附近很安静,没什么人。)
(文过之看着三人走在自己前面。)
文过之:[上个月底放假之前我在学校把手续办了。]
文过之:[……]
文过之:[挺快的,这已经快一个月了。]
文过之:[到现在还没有我竟然真的已经不会再去学校了的真实感觉。]
文过之:[下个月……我理应要去学考。]
文过之:[……]
文过之:[真的没办法了。]
(三人停下来了,黄彻姜把磁扣分给他们。)
(黄彻姜先给了文过之,然后给山齐声和容自贞。)
黄彻姜:你们先装着,最后进展区的时候用。
(都放包里了。)
(继续在展览馆里走,黄彻姜看向文过之。)
黄彻姜:你带眼镜了吗?
文过之:带了。
(文过之点头。)
文过之:[我都没打算看。这下必须得把眼镜拿出来戴上了。]
山齐声:这里面冷气还挺冷的。
(头顶的冷气一阵一阵地吹过来。)
黄彻姜:冷吗?
黄彻姜:[天啊他身上的味道。]
黄彻姜:[他自己闻不到吗。我觉得我站在洗衣机里。]
山齐声:你不冷。
黄彻姜:我没感觉冷。
山齐声:你们这个年龄火气是重。
黄彻姜:……
黄彻姜:[他每次一说年龄我就会觉得很突兀。]
黄彻姜:[我没觉得我“年轻”,也没觉得他大。]
黄彻姜:[他为什么老提年龄。]
山齐声:你们是不都冬天穿个短袖在外面跑。
黄彻姜:哦我在学校见过,零下十几度就穿件短袖。
山齐声:还是你们现在好啊。
黄彻姜:[……他不也就才二十吗,为什么有种已经经历了人生半载的感觉。]
黄彻姜:[他生日是十月九号,过完生日二十一。]
黄彻姜:[二十几岁……对我来说我觉得已经是很成熟的人了,就是……独立的人。]
黄彻姜:[但是在回组感觉不到年龄差距。]
(走到放映厅了。黄彻姜跟门口的工作人员说话。)
(工作人员点了头,三人跟着黄彻姜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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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厅〉
(屏幕上已经在播短片了。)
(四人随便找了前排的空座进去坐下了。)
文过之:[一直循环播的,没关灯,随时可以进出。]
文过之:[那就不戴眼镜了。虽然我看着还是有点虚。]
(是展览馆的成立过程。文过之一个音儿都没看进去。)
(文过之对着大屏幕走神了大约半分钟后,他往右边看了眼。)
(黄彻姜在看手机。他身子离开靠背往那边看去,山齐声和容自贞也是。)
文过之:……
(文过之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了。)
文过之:[我以为他们会好好看。]
文过之:[我有段时间总会想大致幼儿园那个时候,那时我经常有意识离开身体的感觉,好像这是一具全新的身体,我有时在里面,有时不在。]
文过之:[我记得小时候我好端端地产生过两次想要结束自己的想法,那时还什么不好的事都没发生过,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念头,而且我明确地知道结束是什么意思。]
文过之:[随着年龄的增长控制能力似乎变强了,但……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这样。]
(文过之看着消息界面。)
(黄彻姜本来在随便看手机,突然看到有个阔当燕的未接来电。)
黄彻姜:[十二分钟前……在商店里的时候。]
(黄彻姜起身了。)
黄彻姜:你们先看。
(黄彻姜从左边经过文过之出去了。)
〈放映厅外〉
(黄彻姜站在墙边看着手机,把电话拨回去了。)
(黄彻姜把手机放在耳边。)
(一直等着,通话挂断了。)
(黄彻姜拿下手机,看着电话界面。)
黄彻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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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伸在外面乱飞,白色的花朵在阳光下晒着。)
.
黄彻姜:……
.
(野姜野姜,不见其香。隔巢而望,未出泥床。我心隐思,我神毁息,病又何伤。野姜野姜,不见其形。落之于干,不我以往;翻之于树,不我以违。不我以违,终阴影渐长!野姜野姜,愿尔常放。自诒疾躬,须新芽时。亦既见息,亦既望思,败无以怀。)
.
(阔当燕穿着睡衣靠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电话界面。)
阔当燕:……
.
(黄彻姜按了手机底部的按钮,按了锁屏把手机放回包里了。)
.
〈会客厅〉
(黄彻姜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里面坐了一桌子穿着制服的人。)
(都微笑着看向他们,坐在靠前的一个人冲他们挥了挥手给他们打招呼。)
——:哈喽哈喽。
黄彻姜:哈喽。
黄彻姜:[好久没这么跟人打过招呼了。]
黄彻姜:[我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末尾留了四个空座,看起来就是他们的。)
(黄彻姜过去拉开椅子,三人也跟着他坐下了。)
文过之:[这种办公氛围会让我产生一种不真实感。]
文过之:[就是感觉自己好久没见过正常人了。]
(山齐声在桌上看着手机。)
山齐声:[要先把文件传他们的电脑里。]
山齐声:[……]
(黄彻姜朝右转过头看向山齐声。)
(山齐声看向黄彻姜。)
山齐声:……
(容自贞坐在最后。)
容自贞:[我们三个都以为是一个人啊,怎么会这么多人。]
黄彻姜:先把方案放上去吧。
山齐声:……
(山齐声拿着手机的双手从桌上下来,站起身。)
(山齐声往台上走了。)
——:我们先欢迎一下!
(刚才打招呼的那个人起头了,整个会客厅的人都鼓掌欢呼了起来。)
文过之:[搞陶艺的都这么年轻向上吗。]
(热闹声停止后,台上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山齐声站在墙边,左手扶着墙,右手捂在嘴上,低着头剧烈咳嗽着。)
山齐声:[口水呛住了。]
(咳嗽声越来越大。)
山齐声:[为什么还咳不完了。]
——:那就再来一次!
(坐在山齐声的那个空位的对面的人说了。)
(更热闹的欢呼声起来了,都觉得很好玩。)
(容自贞探身过去。)
容自贞:我上行不行。
黄彻姜:……
黄彻姜:[哦!]
黄彻姜:[我把这回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