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4日 周六 19:00
〈酒店房间〉
(容自贞用右手食指按下鳄鱼嘴里靠右边的一颗牙齿,鳄鱼咔嚓一下咬下来了。)
(容自贞委屈地叫起来。)
(天点橘坐在一旁笑了起来。)
(两人都坐在地毯上,把鳄鱼玩具放在靠门的那张床上玩着。)
容自贞:……
(容自贞用难过的表情看着小鳄鱼。)
(天点橘给他把鳄鱼嘴掰开了。)
(容自贞用左手攥着自己的食指。)
容自贞:好疼。
天点橘:你要屡败屡战,战胜它。
(天点橘把鳄鱼朝向容自贞,看向他。)
天点橘:来。
容自贞:我不玩儿了……
(容自贞往左挪了挪,侧过身去。)
(天点橘左手轻轻握住容自贞的右手腕,要把他的手拿过来继续。)
容自贞:我不要……
(天点橘又拉了一下,容自贞身子稍微往一边倒着,两人轻轻柔柔地纠缠了一会儿,天点橘把他放开了。)
(天点橘自己咔咔咔连按了三颗牙齿,都没被咬。)
(容自贞看着鳄鱼。)
容自贞:你运气真的好好啊。
天点橘:我这不是运气,是不怕死。
(天点橘往左边隔了几个,又按下一颗,还是没事。)
(天点橘在选下一颗的时候,容自贞反应过来他刚才那句话,所以开口了。)
容自贞:你这是百战不殆。
(天点橘正选着,手指停在一颗牙齿上了。他看向容自贞。)
天点橘:哇,你一说是不一样了。
(容自贞从地上站起身,双腿开立,右手一挥不存在的长袍,插到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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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眺向宫殿外宏伟壮丽的花园。那里的蜂飞蝶舞,而他脚下只余寥寥残兵。)
容自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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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拱一角,房屋震动,玫瑰窗被轰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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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自贞:……
容自贞:现在我回来了!所有的沉船都在映衬你们臂膀上留下的荣誉!平复如旧的我会保证你们无所畏惧!
(现在不赢也得赢。)
容自贞:我会和你们一同挥舞兵剑到最后一刻!为了属于你们每个人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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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点橘:这是什么角色?
(容自贞右手还叉着腰,朝右转过头看向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自己的天点橘。)
容自贞:早上刚在上一任国王的病床前挥剑斩首了原本的继承人,下午王国就被入侵者烧杀抢掠了。
(山齐声从浴室出来了,身上穿着睡衣,头发半干。)
容自贞:我是次子,杀了亲哥。
山齐声:为了抢一袋儿酸糖?
(山齐声走过两人身后,到靠窗的那张床边坐下了。)
(容自贞放下右手,向左转过头看着山齐声。)
容自贞:为了我生下来就想要的佩剑!
山齐声:哦。
(山齐声看着他说。山齐声刚洗完澡,神经有些放松,说话不怎么有力气。)
天点橘:你还能演什么。
容自贞:妈妈不是给你说了不许乱跑吗!
(容自贞立刻低下身看着床尾疯了一般哭喊道,膝盖也跟着急切地前后晃动。)
(又心痛悔恨地看了一会儿,眼神才收住,脸上的表情松下来。)
(天点橘一直看着他,刚才那一刻仿佛呼吸都由他掌控了。)
天点橘:哇……
山齐声:他还能演那个。
(山齐声看着天点橘说完,看向容自贞。)
(容自贞立即明白了,把右手心举在脸前,脸稍微仰起来。)
容自贞:皇上,皇上!您看臣妾美不美?
(娇媚但神魂颠倒。)
(突然,像是在空中寻到了什么一般,怎会在这样凄苦的地方看到如此奇异景象?他缓缓放下右手,左手在眼前无力地抓了一下。)
(没有。什么也没有。可他分明就是看到了,还有好多,成百上千!又动起衰弱的身体朝更高处空握了一下,上半身前后晃动着,摇摇欲坠。)
(容自贞摔到在床上了。倒下去的时候左边大腿在床尾的床架上猛撞了一下,拖鞋也掉下去了。)
天点橘:……你疼不疼啊?
(天点橘怎么都没想到容自贞真用自己的身体磕下去了。)
(容自贞坐起来,头发有点乱了。回头看着他。)
容自贞:不疼。
天点橘:咋可能不疼?
(天点橘看着自己都觉得很疼。他从地上站起来,跪到床边,把鞋脱了,爬到容自贞身边要揉容自贞的腿。)
(容自贞把腿放好,曲膝坐在床上,自己还没摸,天点橘就帮他揉上了。)
山齐声:他那回不是这么演的,去年在我们活动室他最后是一直笑。演完了给我们说他旁边还有其他好多疯了的,都各忙各的事儿。
(天点橘一边揉着一边回过身看着山齐声听他说,然后看向容自贞。)
天点橘:你使那么大劲儿干什么啊,这不是你腿吗?
容自贞:……
(容自贞就看着天点橘。)
天点橘:……
(没办法。)
山齐声:他还演那个……
(山齐声一边说一边想着。)
山齐声:那个别人杀猪他把别人杀了那段儿。
(容自贞看着山齐声说完,又看向天点橘。)
容自贞:那是我最喜欢的角色。
天点橘:那刚才那些有角色吗?
容自贞:没,我随便想的。
山齐声:刚才开幕式下去之前他在隔壁问黄彻姜想看什么,黄彻姜说“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然后一直来回走收拾东西,他就站那看黄彻姜,看了一会儿开始学狗叫。
容自贞:我那不是学狗叫!我演的是主人要出门了伤心的狗!
山齐声:……
(山齐声看着容自贞没说话。)
(天点橘看着山齐声笑起来了。)
(天点橘看向容自贞。)
天点橘:你还会演什么动物?
容自贞:都会。
(容自贞有信心地说。)
(天点橘看着容自贞想着。)
天点橘:……
天点橘:那你演一个……被柠檬酸到了的狗。
(山齐声一下笑起来。)
容自贞:为什么又是狗啊?
天点橘:不知道,你不是说啥都会吗。
山齐声:天点橘你现在跟综艺出题一样……
(山齐声边笑边说。)
(容自贞往左转头看了一眼山齐声,又看回来看向天点橘。)
容自贞:我真能演,看不看?
(天点橘还没说,山齐声直接说了。)
山齐声:别了别了,我害怕。
(天点橘看向山齐声。)
天点橘:你怕什么?
山齐声:他又演得我害怕。
(容自贞从床边挪下床,穿上拖鞋,走到窗户边的行李箱边。)
(容自贞把行李箱放倒,蹲在地上打开拉链。)
容自贞:你真不跟我去。
天点橘:我蛋糕吃太多了。
(天点橘也下了床,穿上自己的鞋,坐在床尾看着他。)
(容自贞在行李箱里翻出来一件牛仔夹克,又打开一个专门放饰品和衣服配饰的棕色包,准备换衣服了。)
(山齐声上了床,靠在床板上看着他换衣服。)
山齐声:[刚一身儿衣服,出去逛街又要换一套,他不累吗。]
山齐声:[天点橘是喜欢买,天天见他提手提袋,身上穿的还是没什么变化。他什么都买,感觉他购物跟抓把大米一样。]
山齐声:[容自贞不会像天点橘那样天天提着购物袋进回组,但他真的一天一身儿,造型都是正常人想不到的夸张。]
山齐声:[他俩出去逛街走哪哪享福。]
(容自贞把衣服换好了,身上还是一堆链子,牛仔外套背后有图案大胆的刺绣。)
山齐声:[今天这两身儿已经是他最不显眼的衣服了。]
(容自贞在桌上拿了手机。)
容自贞:我走了。
(容自贞走到门边,打开门出去了,门关上。)
(天点橘转身看向山齐声。)
天点橘:那我也走了。
山齐声:不再玩儿会儿?
天点橘:……不玩儿了。
(天点橘站起身,敲门声响了。)
(他过去开了门,阔当燕进来抱住他了一下,然后松开他走进去了。)
天点橘:[这是他见到人一定会做的动作。]
(天点橘出去了,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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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齐声靠在床上看着阔当燕。)
山齐声:咋这么快回来了。
阔当燕:感觉叶守鱼身体不舒服,我还是回来吧。
(阔当燕站在靠门的那张床尾说。)
山齐声:他怎么了?
阔当燕:我说这下面旁边有个双杠,我可以教他,他看着我没说话。
山齐声:[……叶守鱼那样笑着看着人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在拒绝了。]
山齐声:这你也懂了?
阔当燕:没,植择清说“他不想去”。
山齐声:[……我就说嘛。阔当燕不可能懂。]
山齐声:[他要听见了才能明白,让他去看别人的什么“意思”,那就是白折腾。]
山齐声:[植择清进回组以后我看他跟植择清说话感觉到了,他是那种必须跟他清楚拒绝清楚答应的人,不然他真不明白别人什么意思。]
山齐声:[所以跟他就别想着怎么把话说得婉转了,说那么一大堆还不如一句“不去”“不行”,他也不会多想。]
山齐声:[跟他待在一起比较舒服啊,我这种脑子很笨的人也不需要去拼命跟上别人的反应速度了。]
山齐声:他看着不太舒服吗?
(阔当燕转身在床尾坐下,边脱鞋边说。)
阔当燕:植择清说他明天早上六点就要走,请了半天假,储去非给他介绍了个人调理一下。
(阔当燕挪上床,转过身盘腿坐着,面对着山齐声。)
山齐声:[储去非在梨水有能介绍的人?]
(山齐声也坐起来了,朝阔当燕那边转过去。)
山齐声:储去非认识医生吗?
阔当燕:不知道。
山齐声:[是不是他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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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室〉
(储去非和黄彻姜走进活动室时圆桌已经坐满了,就剩了五个空着的座位。)
(空位都不在一起,两人只能分开坐了。)
储去非:[我俩踩点来的,以为会和开幕式一样有座次表,没想到是随便坐的。]
(桌上光光的空无一物,房间内没人说话。)
储去非:[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安排表上就写了个集体组长活动。]
(储去非抬眼随便看了下房间内。)
储去非:[这是有多少个人啊。]
(储去非看着面前的桌面,用余光大概数着。)
储去非:[少说有五十个了。]
储去非:[叶守鱼说好些片单纯地就是做俱乐部那些娱乐项目的活了,都不碰彩虹蛇。]
(又有三个人走进来了,也是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只能分开坐了。)
储去非:[人齐了。]
(储去非在脑海里想着那三个人站在门口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
储去非:[该不会房间里这些人刚才也是这么看我和黄彻姜的吧。我俩也在门口看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么坐的。]
储去非:[……我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主持人从前门进来了,穿着黑色正装,打着浅蓝色领带,但看起来穿得很随意,外套随便敞着,跟里面的白衬衣搭在一起不怎么整齐。他手里就抱了个笔记本电脑,上面插着优盘。)
储去非:[原来那前面有个门啊。]
(储去非看着主持人把电脑放到靠墙的那张小桌上,觉得很古怪。)
储去非:[俱乐部不穿正装。从来没统一规定过服饰,就是有的外出规定不能戴饰品。]
储去非:[昌组他们也不穿,所以这是场地主办方的人?]
储去非:[但刚才开幕式的时候主办方的人也没人穿正装。]
(黄彻姜坐在储去非的斜对面,离演讲台比较近。)
(主持人在电脑上调试着。)
(储去非突然反应过来,快速地在圆桌上扫了一眼。)
储去非:[……他没来。]
储去非:[我都把这回事忘了。]
储去非:[我只是从箜组到了回组而已,我和他都还同样是俱乐部的人。]
储去非:[他肯定让其他人来帮他来开活动了。]
(储去非不想显得很明显,装作不经意地时不时抬眼看一眼,把在座每个人的脸都见了一遍。)
储去非:[没有我认识的。]
(噔!)
(电脑提示音在房间里响了很大一声,是没电了的声音。)
储去非:[……没有一个我认识的……所以全是我走之后加入的人来开这个会吗?]
(储去非觉得不对劲了。)
储去非:[为什么?他一个自己信赖的人都没让来吗?全让新人来的?]
(储去非正琢磨着,墙上的投影亮了。)
(是幻灯片的第一张,白底背景上有三款饮料的图片。)
(投影幕布在慢慢往下降,电脑又响了巨大一声,是充电器插上的声音。)
储去非:[饮料不在我们的活动范围内啊。]
(储去非第一次见这个内容的活动。)
主持人:这三个是我们推荐的。
(然后就翻到第二页了。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饮料瓶的图片,每一个底下都标了编号。)
主持人:这是所有的。
(主持人说完就打开前门出去了。)
(活动室内大多数人都没反应过来,少部分人脸上能看到无奈的笑。)
(主持人回来了,搬了一纸箱的饮料放到台上,又踩下台阶出去了。)
储去非:[嗯?]
(这样来回三趟,主持人气喘吁吁的,从纸箱里随便拿出来了一瓶,然后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
主持人:这是……
(看了几秒没找到。)
主持人:先喝吧。
(主持人把这瓶饮料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了。)
(那个人拿着饮料,看着主持人,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主持人又出去了,这回抱了一个轻箱子进来,刚准备放到地上,又直起腰放桌上了。)
主持人:一人一个,传一下。
(接了饮料的那个人从纸箱里拿出来套在一起的二十几个纸杯,自己从最上面拿下来一个,给左边传了。)
(然后他又拿了一套,传给自己右边的人。)
储去非和黄彻姜:[选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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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桌上一直在传饮料。)
(每个人给杯子里倒一小口,然后传个下一个,一瓶倒完了主持人就过来再给补一瓶。)
(储去非把一瓶绿色的饮料倒了一小口在纸杯里,传给右边的人。)
(他刚要喝,左边的一瓶粉色的又来了。)
(他笑了一下,把纸杯放下,把饮料接过来了。他左边那个人也笑了一下。)
储去非:[我佩服了啊。]
储去非:[有种在养老的感觉。]
储去非:[让我们一群十几二十几岁的人干这事儿。]
(储去非赶紧把杯里的喝了,还没咽下去,又把粉色的倒了一点在杯子里,紧接着传给右边的人。)
(刚传过去左边一瓶红色的又来了。)
储去非:[咋都喝这么快。]
(储去非喝的时候往对面看了一眼,看到对面连传了好几瓶,压根没往杯子里倒。)
储去非:[怪不得。]
储去非:[主持人给这边这个方向也发着,几瓶同时轮,不会有人一直闲着喝不到。]
储去非:[他应该是每年俱乐部给发的食品的合作方的人。]
(对面好些人掩饰都不掩饰,很敷衍地接了就给下一个传。)
储去非:[不会就我傻得一直在这儿真喝吧。]
(储去非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几个人,都在喝。)
储去非:[算了,还是喝吧。]
(因为很多人没真喝,储去非把红的喝完以后没十几秒就传结束了。)
主持人:梨水片的两个组长。
(主持人点了一下鼠标,看着台下。)
(储去非和黄彻姜都把手举起来了。)
主持人:啊你们先说吧。
(储去非和黄彻姜都站起来了。两人对视了一下,能看出对方的意思,黄彻姜就先说了。)
黄彻姜:我选二十六号。
(主持人已经在电脑上记录的时候,储去非说了。)
储去非:我选二十二号。
主持人:……
(主持人在两人之间看了看。)
主持人:呃……
(主持人眨了眨眼,脸上有些为难的笑容。)
(两人都没明白主持人这个反应是怎么了。)
主持人:二位的意见需要……统一一下。
(主持人最后几个字说得不敢说一样,说完露出尴尬的笑容。)
(储去非和黄彻姜听到这句话都有些反应不上来。)
储去非:[那他提前没说啊。]
(储去非和黄彻姜对视。)
储去非:[这又不是啥大事,他搞得很尴尬一样干什么。]
储去非:[不懂啊,他好好讲出来不就行了吗,在尴尬什么呢。]
(两人对视了不到两秒,黄彻姜看向主持人。)
黄彻姜:我们选二十二号。
主持人:好的。
(主持人又点了下鼠标。投影上还是饮料的界面,主持人没把记录的画面同步上去。)
(两人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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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
(还是很安静,人断断续续地从活动室的后门走出来。)
(储去非和黄彻姜也一起出来了。)
(都在走廊走着,往电梯的方向去。)
储去非:……
黄彻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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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电梯门口,左边那间开了,大约十个人上去了。)
(有开完会后的疲惫造成的走神,也有刚才发生了什么的缘故,这里氛围异样。)
(储去非只能告诉自己要保持面色不变。)
(黄彻姜真的很镇定。)
(令人感到漫长的等电梯时间。并没有人选择走楼梯,都在原地等着。)
(越站越难走开,储去非觉得自己这时一步也不能动。)
黄彻姜:要不走楼梯吧?
(黄彻姜用正常音量问储去非。)
(有些视线在有意无意地看着黄彻姜这边。)
储去非:好。
(两人一起离开了这里,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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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往楼梯上走。)
储去非:……
(黄彻姜在上面一点,储去非的视线稍微往他身上看了一下。)
(两人上到中间平台,转过弯再要上下一段楼梯时黄彻姜视线看着前面开口了。)
黄彻姜:昌组再这么搞我们也不用管他们了。
(语气很生气,但表情没变。)
(储去非没说话,两人继续保持着黄彻姜在上,储去非在下面一点的位置上着楼梯。)
储去非:[黄彻姜从小跟成年人在一起接触是好不一样。]
储去非:[我都说不出来这么有力度的话。]
(上到上面那层的中间平台,储去非也说话了。)
储去非:应该不会怎么样吧,只是选个俱乐日发的东西。
(储去非说完看向黄彻姜的脸。)
黄彻姜:谁知道他们咋想的。
(黄彻姜还是看着前面。)
(两人没说话了,一直上着楼梯。)
储去非:[杏少琢让我问他,也没问出来,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当好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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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铺了地毯的走廊走着,黄彻姜到房间了,两人告了别,储去非继续往前走,隔了一长段距离后到了。)
(储去非敲了敲门。)
(等得时间比预想中久,储去非不知道为什么。)
储去非:[他在干什么。]
储去非:[他晚上不洗澡的。他早上起很早,习惯是早上起来洗。]
(储去非没有敲第二次,一直站在门口等着。)
(等得真的比较久了,他刚有些犹豫地抬起手要再敲,门就哗一下开了。)
(储去非把手放下,他不知道仵观春为什么胸口在上下起伏,像是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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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去非进来了,把门关上;仵观春走回靠窗的那张床的床边坐下,拿起手机低头看着。)
(储去非坐在床尾把拖鞋换了,然后站起来换衣服。他的箱子就放在书桌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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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完睡衣后储去非绕到床右边坐下,上了床靠在枕头上,让身体休息下来,沉了口气。)
(放了一会儿空,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回过神时余光看到仵观春还那样坐着看着手机。)
储去非:[好奇怪。他不那么一直看手机的。]
储去非:[有种很异样的感觉。]
(外面两声敲门声响了。)
(储去非反应了一下,坐起来了;但仵观春已经站起来了,所以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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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观春打开门,门外是山齐声。)
山齐声:你们有不用的充电器吗?
(山齐声在睡衣外面套了羽绒服。)
仵观春:我也快没电了。
山齐声:储去非有吗?
仵观春:……你俩不是一个型号。
山齐声:我给黄彻姜借的。
(仵观春转过身,储去非已经下床了,在桌上拿了充电器和线,走过来,仵观春伸手接了过来,给了山齐声。)
山齐声:谢谢。
(山齐声微笑着看着储去非说。仵观春已经把视线往下躲开了,没再看山齐声。)
储去非:没事。
(储去非回床上继续躺着了。仵观春抬起视线,因为感觉到山齐声一直在看自己。)
仵观春:……
(两人对视。)
(仵观春移开视线,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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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齐声在电梯那里停下了,仵观春一直走在他后面一点。)
山齐声:你活动期间能不喝吗?
仵观春:……我想喝。
山齐声:你们外出都那么危险你还不操心点吗?
仵观春:……
(仵观春看着他没说话了。)
山齐声:……
(山齐声看着他。)
山齐声:别喝了,去扔了。
仵观春:已经倒了。
(仵观春像是在承认自己的错误。)
山齐声:倒了干什么?
(山齐声觉得奇怪。)
仵观春:储去非……
(仵观春不知道该怎么说。)
仵观春:我不想在房间里喝,所以倒了。
山齐声:啊?
(更不知道仵观春在说什么了。)
仵观春:他……他刚才回来之前……我倒厕所了。
山齐声:[啥意思?储去非还管他们喝酒吗?]
山齐声:那他没闻到这么大酒味儿吗?
仵观春:闻到了。他早习惯了。
山齐声:你还给我——
(山齐声右手抬起来用食指指着仵观春的脸,长长的充电线在空中晃了晃,他把手慢慢放下了。)
(仵观春被指得下巴往下收了一下,身体也跟着往后倾了一点。)
山齐声:不许喝了,听到没?
仵观春:听到了。
(仵观春听话地回答。)
(山齐声脸上教训的表情下来了,恢复到了平时的表情。)
山齐声:你们组长还管你们喝酒吗?
仵观春:他不管。我不想在房间里喝。
山齐声:那你还在房间里喝?
仵观春:我不想在他在的时候喝。
山齐声:……
山齐声:[好吧。虽然没太懂。]
山齐声:走了回去。
(山齐声往回走,仵观春也是。)
(仵观春走在山齐声前面一点,两人各自回了房间。)
(仵观春敲了两下门,门立刻开了。)
储去非:我出去一趟。
(储去非手里拿着手机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看样子一直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