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观春:[叶守鱼……他这种时候怎么这么漫不经意的。]
仵观春:[早知道跟天点橘坐了。]
仵观春:[我跟叶守鱼是第一组,还有其他片的在后面排队,一圈只上一组。]
仵观春:[我的名字被分到第一个了,我可以自己选一个人一起,本来想选天点橘的,看他看我那个眼神和笑容我感觉他是想整我,所以我才没跟他一起。]
仵观春:[没想到叶守鱼比他狠多了……]
叶守鱼:诶我咋开的摄像。
仵观春:啊啊啊啊啊啊啊!
(仵观春叫得比之前都厉害。)
(叶守鱼笑了一下。)
叶守鱼:哎行了,你叫得下面还以为你咋了。
(叶守鱼坐回去了。)
仵观春:谁听得到……
叶守鱼:怎么听不到。你现在不知道你声音多大,你再大声点肯定听到了。
仵观春:你拍完了能关了吧!
(仵观春带着哭腔说。)
叶守鱼:开着嘛,透口气。
仵观春:叶守鱼……
(仵观春用哀求的声音说。)
叶守鱼:你求我。
仵观春:……
(仵观春沉默了很久,嘴唇一直稍微开开合合的。)
(他身上已经颤抖得很明显了,右腿膝盖一直抖着,他使劲闭着眼。)
(叶守鱼就是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笑容看着。)
仵观春:……
(像是要开口了。)
仵观春:……你让我怎么说啊!
(叶守鱼笑起来。)
叶守鱼:[这就是钢筋铁骨吗。]
叶守鱼:[人真是很容易被搞垮的一个物种啊。]
仵观春:叶守鱼……
(听上去仵观春真的哭了,稍微吸着鼻子,背也一抽一抽的。)
仵观春:我不行了。
(小且破碎的声音。)
叶守鱼:[嗯……听他这么叫我名字还挺爽的。]
叶守鱼:[我算是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不要暴露自己的脆弱”了,人的欲望真的无底线的,他越这样我越想虐他了。]
叶守鱼:[哇……原来是这种感觉啊,从前都体会不到。]
叶守鱼:[感觉那些被口口相传的普遍道理还是要站在高位的角度才能体会到为什么是这样的啊。]
叶守鱼:[站在下面是不会明白为什么别人会想折磨自己的吧。]
叶守鱼:[哼哼……我没想到虐人这么好玩儿啊。]
叶守鱼:[瞬间就能理解储去非为什么总要把容自贞吓哭了。]
叶守鱼:[可是虐容自贞哪有虐仵观春爽啊。]
叶守鱼:[哈哈……我现在特别想和所有人分享这种心情,真的太快乐了。]
叶守鱼:[仵观春啊……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这一面是被你激发出来的。]
叶守鱼:[换做任何人坐在我这个位置,都会和我是一样的感受吧。]
叶守鱼:[所以人真的得紧绷地活着噢,不要把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了。]
叶守鱼:[……虽然他现在这样真的是没办法就是了。]
(叶守鱼过去蹲在他腿边,用袖子盖着右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仵观春稍微抬了抬头,睁开眼。)
(叶守鱼看到他眼眶红着,正有眼泪流出来,有的滴到手心里,有的直接掉到地上。)
(仵观春不明白他的意思。)
叶守鱼:没事,看看你是不是装的。
仵观春:我都这样了你觉得我是装的……
(哭得更厉害了。)
叶守鱼:那也要确保你没有骗我嘛,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利用我的同情心。
仵观春:……
(仵观春哭着,稍微抬起头看着他。)
仵观春:我求你了关上不行吗。
叶守鱼:很快就下去了,快到了。
仵观春:没有啊还是这么高。
叶守鱼:你都没往外看你怎么知道。
仵观春:我能感觉到啊。
(叶守鱼看着他的脸。)
叶守鱼:你训练的时候也这么哭吗?
仵观春:我没哭过。
叶守鱼:坚持一下嘛,马上就到了。
仵观春:你干什么啊……
(仵观春的背抖着。)
.
〈地面〉
(仵观春和叶守鱼从摩天轮下来,这里十几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仵观春脸上。)
仵观春:[完了。还这么多人。]
(天点橘张大着嘴,看着叶守鱼朝自己走过来。)
天点橘:……
天点橘:你是真狠啊。
(天点橘吃惊地小声说。)
叶守鱼:你以为呢。
储去非:[啊?叶守鱼使啥手段了。]
储去非:[不过我对仵观春没这种欲望啊,我只对容自贞有。]
(储去非和天点橘排在很后面,其他片的两个人坐上去了。)
天点橘:你对他做什么了?
叶守鱼:没怎么。
天点橘:……
(天点橘还是很佩服叶守鱼。)
叶守鱼:他太好整了。
(两人都笑了笑。天点橘一转身才看见仵观春往远处走了。)
天点橘:哎——
(天点橘跑过去了。)
(储去非站在原地看着手机,叶守鱼走过去问他。)
叶守鱼:植择清起来没。
储去非:你俩一个房你问我。
叶守鱼:他有啥不都跟你说吗。
储去非:说啥。他只跟黄彻姜说。
叶守鱼:……
叶守鱼:[今天下午做完评价,晚上就要回梨水了。]
叶守鱼:[真是突然感觉好快啊。]
(叶守鱼想到了前天早上自己的感受。)
叶守鱼:[我竟然想过离开这里。]
叶守鱼:[……虽然现在也……没有那么坚定。]
叶守鱼:[但还是待下去吧。]
叶守鱼:[我觉得……我就这么下去,虽然心慌慌的,但也还算不错吧。]
叶守鱼:[不然我能干什么呢。]
叶守鱼:[我越来越觉得……黑雀在我的脑子里越来越深刻,他哭的样子在我心里越来越鲜明。]
叶守鱼:[我是不是觉得……他……]
(叶守鱼心里升起了些想要上前拥抱的冲动。)
叶守鱼:[我该不会爱上他了吧。]
(……)
(叶守鱼被自己这个想法猛然震在原地了。)
叶守鱼:[我在想什么?!]
叶守鱼:[为什么……我在干什么啊!]
叶守鱼:[你忘了自己前年和去年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哭昏过去多少次了吗?]
叶守鱼:[你在想什么啊?]
叶守鱼:[他在你面前哭了一回你就开始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了吗?!]
叶守鱼:[你不能这样了啊!]
叶守鱼:[……]
叶守鱼:[不。不能再这样了。]
叶守鱼:[我不敢想我还会萌生出什么感情。]
叶守鱼:[你……要控制好自己。]
叶守鱼:[……别再胡思乱想了。]
叶守鱼:[……]
(叶守鱼吞咽了一下。)
叶守鱼:[我前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决定。我想带着双亲的意志继续活下去。]
叶守鱼:[他们回不来没有关系,我可以成为他们。]
叶守鱼:[把他们埋藏在我的身体里就可以,我是我们三人的融合体。]
叶守鱼:[只要我……心里还有他们的精神,我就是有力的,我是我自己的推动力。]
叶守鱼:[母亲、父亲,你们不需要洗刷过错,我会犯下更大的错来填补你们,这是我该做的。]
叶守鱼:[是什么都好,和黑雀的那滩水躺在一起也好,我会为你们做到的。]
叶守鱼:[我已经找到答案了,这就是我接下来的动力。]
叶守鱼:[我要把你们的精神传承下去哦。]
.
〈游乐场内〉
(两边都是绿草地,仵观春和天点橘在路上走着。)
天点橘:你要去哪。
.
仵观春:……
(仵观春就是往前走,睫毛上挂着眼泪珠。)
天点橘:……
天点橘:找个洗手间洗把脸嘛。
仵观春:……
(仵观春不说话。)
天点橘:你还不选我。知道叶守鱼有多狠了吧。
仵观春:我怎么知道他真能那么狠心。
天点橘:谁想得到。
(走着走着,仵观春慢慢停下来了。)
(他看着眼前的绿地,沉了口气。)
仵观春:……
(然后脸上的表情又像是要哭了一样。)
仵观春:烦死了你们那么多人都看着我。
天点橘:哎呀那又不认识,回去谁还记得。
仵观春:那储去非看到了啊!
天点橘:你都说了不想看到他了,他也不会看你的。
仵观春:他看到了!
天点橘:他没看到。
(天点橘耐心地说。)
仵观春:……
(仵观春转身往回走了。天点橘跟着他。)
天点橘:走嘛我跟你找个洗手间洗下脸。
仵观春:你俩以后少靠近我。
天点橘:哎关我什么事儿了?
仵观春: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想干什么。
天点橘:我顶多说两句话好吗,我哪会把你弄成这样。
仵观春:我不信。
天点橘:好好好你不信,那你就别信吧。
(走了几步天点橘往仵观春背上拍了一下。)
仵观春:疼死了!别拍我!
天点橘:我用的左手!
仵观春:你左手劲儿更大!
天点橘:……是吗。
.
〈洗手间〉
(仵观春先洗了手,用冷水洗着脸。)
仵观春:[昨天一整天排满了,我们五个除了活动上的事好像一句话没说。]
仵观春:[到了晚上七点多吃饭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我一抬头突然感觉到我们是一个组的了。]
仵观春:[就是黄彻姜组他们两个月前一拆完组就感受到的东西,我们五个昨天终于有了。]
仵观春:[而且是五人同时的,我怔的那一下看到其他人眼里也有那种感觉。]
仵观春:[有时候顺其自然也很好吧。]
仵观春:[前天在顶层,天点橘走了之后我竟然心里有点不习惯了。我以前不会这样的,我觉得当然是一个人待着更好。]
仵观春:[那天吃完晚饭他问我要不要去顶层泳池躺会儿,我说不出口拒绝他的话,所以就跟他去了。]
仵观春:[他走了之后我开始想念和他说话的感觉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
仵观春:[我一个人在泳池躺到十点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耳朵有点发疼,是因为太安静了吗。]
仵观春:[今早五点多杏少琢给植择清发的消息,植择清六点半起来看到了,说今天这个游乐场旁边就是海,让他不要去了。]
仵观春:[然后他就半秒都不带犹豫地把手机放下流畅地躺回去了,叶守鱼问他什么情况,他用已经快睡着的声音说“手机。”。]
仵观春:[再问就已经睡着了。天点橘在浴室里洗漱。叶守鱼想了一下,没再叫醒他,试着把手机拿起来,看到那条消息了。]
仵观春:[奇怪的是,那条消息是这么说的“清 你今天不要去了 在酒店休息吧”。]
仵观春:[考虑到植择清躺下的那个速度,他应该只看到这里就把锁屏按了。]
仵观春:[后面是“场地离海太近了 你别去那里哦 看到就给我回复 先别睡”。 ]
仵观春:[叶守鱼正想这要怎么办的时候,那边消息又过来了,说“你是不根本没看完”。]
仵观春:[叶守鱼拿着手机在那笑,然后把手机放下过来我们房间了,给储去非说了。储去非给杏少琢发的消息回复。]
仵观春:[……让我们三个都觉得混混沌沌的清晨复苏过来,能听到外面的啾啾鸟叫了的是,杏少琢为什么是这样叫植择清的?]
仵观春:[从来没人这么叫过他,就是阔当燕也没有,杏少琢竟然一直是这么称呼他的吗?]
仵观春:[我们想等下午回来问问他。]
(仵观春用湿着的手从包里取纸巾。)
(半天没拿出来,手都快干了。)
仵观春:[反正要用纸的时候就是拿不到。]
(好不容易把一包纸拿出来了,打开后捏着边拽出来了一张,结果后面连着两张全掉出来了,掉到了地上。)
仵观春:……
(仵观春稍微把手擦了一下,其实就那么一丁点水珠了,纸都没擦湿。然后用这张纸把地上的两张捏起来,扔垃圾桶了。)
仵观春:[行。纸就是这么用完的。]
(仵观春刚要走出洗手间,又回去看了眼镜子里自己的脸。)
(眼眶还是红着的。)
仵观春:[我都多久没哭过了。]
仵观春:[上一次还是……去年……]
仵观春:[什么时候来着。]
仵观春:[夏天那个时候吗。]
仵观春:[……记不清了。]
仵观春:[我比起刚进回组那个时候,状态已经恢复起来了。]
仵观春:[其实是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的。]
仵观春:[应该没问题了。]
(仵观春心里也没有那么确定,但有种“感觉还不错”的感觉。)
仵观春:[应该。]
仵观春:[至少我已经能产生这种想法了。]
仵观春:[距离我上一次崩溃大哭也有三四年了。]
仵观春:[那段时间真是……哭得人都昏头了。]
仵观春:[……]
仵观春:[哎。]
仵观春:[都已经出来了,那就不想了吧。]
(仵观春用刚洗完,有些凉,但因为芒汤的气温,内里还是热着的两只手背摸了摸自己眼眶下面。)
仵观春:[我是一直不理解想要和人打闹、互相捉弄的想法啊。]
仵观春:[但大多数人好像都喜欢这么和人相处。]
仵观春:[我本来不会允许别人用我不喜欢的方式对待我的,我不管别人出于什么考虑,我感到不喜欢我就是会发火。]
仵观春:[但同时我又是个无法拒绝别人的人。]
仵观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仵观春稍微快速回想了一下这五天的经历。)
仵观春:[如果是他们可以退后一点。我竟然开始愿意忍耐自己的感受了,我可以把自己往后推推,顺着他们的意思来。]
仵观春:[叶守鱼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会对他发火了。]
仵观春:[而且跟他们我好像也不会真的有生气的感觉了。]
仵观春:[……除了储去非吧。]
.
〈洗手间外〉
(这里有一个旋转咖啡杯的设施,但上面的彩灯都不亮了,看上去很久没人来玩过了。)
(天点橘站在这里等着。仵观春走出来了。)
仵观春:那黑暗评价你是做不做。
天点橘:不做。
(天点橘很干脆。)
天点橘:[仵观春还蛮喜欢挑战自己的。]
天点橘:[我就不会。我做不了的就不做了。]
(仵观春和他一起往回走。)
(天比刚才更阴下来了,风每吹过绿草地,人就起一阵鸡皮疙瘩。)
(天点橘心里有些低落。)
天点橘:[原来植择清知道我不喜欢他。]
天点橘:[……我只是觉得,他们三个总用那种跟小孩儿沟通的方式和他说话,让我觉得很多余。]
天点橘:[很没有必要啊。他又不是五岁,他这个年龄已经什么都可以做了好吗。]
天点橘:[周二那天中午在机场,植择清说那段话让我觉得很烦躁,我觉得他是故意装的。可是周三和他一上午都在一起,慢慢觉得和他在一起也不错;中午又和他去试了精油,我当时发自内心地觉得“领个小孩儿出来真是太幸福了”。]
天点橘:[……我也不知道我的感受怎么会变得这么迅速,去年杏少琢把他的事告诉我们那天,我心里就是在想“他要怎么办”,脑海里不住地一直想这几个字,我觉得我如果坐在一边不管,我自己都会想要哭出来。]
天点橘:[本来在那之前给我们说的是福利院那套背景,我听到后心里就觉得“嗯……也很正常吧,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活着都很不容易”,但那天杏少琢把真实情况告诉我们四个后,我一下有种崩塌的感觉。]
天点橘:[他在蛇穴都经历了什么呢?我无从想起。他也说自己其实不太记得了,可能是第二批水乳剂缘故,他的记忆一直很模糊。]
天点橘:[他说的时候杏少琢一直看着他,眼里像是在审问他。我不知道他们三个注意到没有,也不知道植择清自己对于杏少琢这种态度是什么感受。]
天点橘:[我不知道杏少琢那样是什么意思,好像植择清做错了什么,他要植择清承认错误、不要撒谎一样。我被那种气息窒息到了,而且他每每一和植择清说话,脸就冷下来了,眼神也很刻薄。]
天点橘:[植择清不是那种脆弱的性格,甚至有些兽性的残暴感在里面,我每次和他掰手腕儿,或者做身体对抗的练习时,我在一边看着他把阔当燕摔到垫子上,眼里仿佛是“我要完成这件事,别的什么也不用考虑”的想法,都能感觉出来。所以他可能不会在意,但我在旁边看着会不自禁地想如果是自己被那样对待该是什么感觉,我想我会难受很久的。]
天点橘:[正因为我觉得植择清是那种完全能保护好自己的人,我才觉得他有时说出来的一些话很刻意,像是在装单纯、装无害,让我觉得他可能有些想要利用人的小心思吧。]
天点橘:[……嗯……我对他的看法就是这样,我想为了他这个人把组内的态度统一起来,对他好点,同时也本能地有些对于他的一些言行感到反感。]
天点橘:[我没想到他其实都知道,前天下午他那样跟我说话,我就知道了,他早就发现我不喜欢他了,我没那种好好照顾他的感受的耐心,我不想特殊对待他。]
天点橘:[……我这就是犯了把年龄小的人不当人的毛病了吧,明明我小时候最不理解、最讨厌成年人为什么觉得我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尊重我,觉得我是个小孩儿就不值得他们平等对待,结果我成了站在高位的成年人后,我也这样了。]
天点橘:[小孩儿怎么可能不懂你看他的眼神、笑容,跟他说话时的态度,谁会不明白你对人家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呢?]
天点橘:[他肯定从我看他的眼神知道了,包括我和其他人说话时提到他,展露出来的态度,他早就什么都懂了,只是一直放在心里而已。]
天点橘:[他跟我说关心我的那几句话的时候,我有种重新认识他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好几年都和你毫无干系的人,有一天突然走到你身边很平常地说“你难过可以来找我”,然后就走了。]
天点橘:[从来都没有多说过一句话不是吗?都没有在一起玩儿过不是吗?可就是这样一个我以为从来没关注过我的事的人,来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天点橘:[就是这种感觉。我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了,他却其实一直有在看着我。]
天点橘:[这让我心里更是搅动翻涌起来了,好像有人把一口缸伸入透明水缸里,要舀满一缸子的水提出水面一样,我的心就如同被灌进去的水,被那口缸凿开了一个漩涡,我觉得我坠坠地往下沉了一下,然后涌进下一个容器里了。]
天点橘:[我的本能已经改不掉了。我不会对任何人展露脆弱的,我知道只有强硬起来才能存活,这是我最后拥有的财富。]
天点橘:[你们知道人类身体里都有一种恐惧吗。我们都害怕发火的人,无论站在那里火冒三丈的人是谁,人就是会害怕那团无形的火,这谁也逃不掉。]
天点橘:[我就是发现了这点,发现任何人都可以靠自己的脾性争夺到自己想要的,这太便利了不是吗,每个人都有,这是我们天然的武器。]
天点橘:[我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谁也不能让我害怕。]
天点橘:[我要永远握住自己的财富,不会再把自己逼到那种狭仄的境地了。]
天点橘:[谁也不能拿走本该属于我的珠宝,我的储水瓶会是坚固结实的,没人能摔破。]
天点橘:[我不会再把你们放在我脑子里了,你们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