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鹿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回答了。)
豚鹿:我让他尽全力。
秋葵:你希望他赢。
(秋葵看着豚鹿的眼睛。)
豚鹿:[……他什么都看得出来。]
豚鹿:……
(豚鹿没法否认。)
豚鹿:我决定不了。要看蛇和蛙的想法。
秋葵:我有办法。
豚鹿:什么?
秋葵:你别听话就行了。
豚鹿:……
豚鹿:[说得是。蛇和蛙只要足够讨厌我,赢的一定是植择清。]
豚鹿:他赢了我们怎么办。
秋葵:那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想这么做。
豚鹿:……
(豚鹿看了秋葵一会儿。)
豚鹿:我不会那样的。我说了尽全力,我也会尽全力。
秋葵:你有告诉他,你们变成这样都是我起的头吗?
(秋葵脸上带着点笑。)
豚鹿:不要这么说!
(豚鹿很着急。)
秋葵:的确是我开始的,你们才会一个接一个地跟着我送死。
豚鹿:这怎么能……这跟你没有关系啊,当时那个状态谁会不同意,不然怎么办,就那么一直吊着吗,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当时那么多人里谁想活啊,还不如试一下。
豚鹿:而且第二批他们是分开关的,谁也见不到谁,还是全同意了。
秋葵:可我后来也什么都没管啊,我为了自己舒服,只知道躲着你们。
豚鹿:……你这么多年这么做是因为……
秋葵:我不给你们说自己的事,因为我不想你们听了痛苦,我知道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秋葵:我听蛇的话,是因为我发现从他们身上能得到很多东西,而且我知道他们一定会选一个人受最多的折磨,我不想是你们,我觉得我来受着就可以了。
豚鹿:[……他是这么想的。]
豚鹿:[可我不是。]
豚鹿:[我只是想要权力。]
秋葵:然后我做不下去了,我没有力气了,什么都没有意义,就算我做得再多,不也只是只能待在这个地方吗,有什么区别。
秋葵:我不干了以后,看你那么累,我又后悔了,我想我肯定做错了,我不该让你那么痛苦,可我发现你……也并不是不想要,所以还是你拿着比较好。
(豚鹿听到这些更觉得自己跟秋葵比起来差远了。)
秋葵:我躲着你们,不想看你们,不想和你们说话,因为我受不了了,我看到你们就想死,我知道你们也很累,但我就是谁也顾不上了。
秋葵:投票那次我没投,因为我不想碰和彩虹蛇有关的任何事,我做不到,我只想自己待着。
秋葵:是我让你们痛苦了这么多年,我如果不来这里,就不至于这样。
(豚鹿摇着头。)
豚鹿:不是的。你为我们做得够多了,你每一次都没有放着我们不管,你已经做了很多了。
(秋葵沉了口气,眼神里像是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把豚鹿说的话听进去。)
秋葵:……你快去休息吧,明晚还要决斗呢。
豚鹿:……你想说什么可以一直跟我说。
秋葵:你去睡觉吧。
(秋葵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了。)
豚鹿:……
豚鹿:[他想一个人待会儿吧。]
(豚鹿站了起来。)
豚鹿:早点回来噢。
(秋葵没说话。)
.
(豚鹿翻了进去。)
(豚鹿从观众席往下走,准备回宿舍。)
豚鹿:[明天是我和植择清决斗的日子。]
豚鹿:[是半个月前定下来的,这次决斗结果会决定蛇穴未来要把演出中最重要的角色给谁。]
豚鹿:[我教了他一年了,其实教的都是秋葵的技巧,我当年也是一点一点想着秋葵会怎么演,再加上自己的理解,这么摸索出来的。]
豚鹿:[为什么把植择清藏了这么久还不给观众看呢?因为他太重要了,都想让他一上台就能收服所有观众的心,不敢轻易把他推上去。]
豚鹿:[不只是蛇和蛙的斗争,我和植择清的支持者之间也一直在争夺决定权。]
豚鹿:[所以现在是喜欢我的蛇、喜欢植择清的蛇、喜欢我的蛙、喜欢植择清的蛙这四个小阵营了。]
豚鹿:[据说当年我能被蛇选中,就是庆流推举的,他本来想让支持我和秋葵的人争夺起来,可没成功,首领蛇直接放弃秋葵了。]
豚鹿:[所以他继续找机会,在有植择清以后,没经他怎么挑拨,这四个阵营就自动形成了。]
豚鹿:[蛇和蛙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所以他们想先解决我和植择清的问题,让内部不要这么分裂下去。]
豚鹿:[蛇和蛙共同决定开展这次决斗,他们会根据明晚的决斗效果投票,在我和植择清之间选出一个最能吸引观众的彩虹蛇。]
豚鹿:[我不知道我输了会怎么样,没人告诉我后果,我不知道如果我不再是最重要的,我们其他七个人会被如何对待。]
豚鹿:[支持植择清的人希望他能打败我,然后从此以后由植择清接手我的位置。支持我的人不想植择清太注目,只想我继续活跃下去。]
豚鹿:[植择清的状态很糟糕,我当然知道在这里如果无法上台是怎样无望的感受。]
豚鹿:[我心里没底。我真的不知道蛇和蛙会怎么想,我也不知道植择清现在水平能不能赢过我。]
豚鹿:[不能让你们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吗。]
.
23:55
〈海边〉
(野兔看着身边的其他七个人。他们都在互相确认安全。)
(蛇和蛙也在附近,人群杂乱,吵得根本听不清身边人说话的声音。)
(但看上去并不是蛇穴里的所有人,人数少了一些。)
(豚鹿朝游乐场后门走去。)
红鴷:豚鹿!
(红鴷追上去抓住了他的左手腕。)
(豚鹿甩开继续走。)
(其他六个人都跑过来在劝豚鹿了。)
豚鹿:我见不到他不走。
红鴷:已经填埋完毕了!你进去也找不到他的舌头!
豚鹿:都填完了还怕什么。
(豚鹿又要走,就都围起来挡在他前面了。)
野兔:那是地下。塌是塌了谁能保证不会爆炸,你去了还能出来吗?
豚鹿:有你们在这儿挡我的时间我都已经进去了。
(这时他们听到了一些人在叫“植择流”。)
(因为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而且姓氏和植择清一样,他们都看了过去。)
鲸鲨:……他们把庆流叫什么?
(植择流没理会那些蛙,直接朝豚鹿他们走过来。)
植择流:要不要跟我走?
(植择流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湿透了,沾了很多泥沙,呼吸很急促,像是跑过来的。)
豚鹿:……他们为什么叫你植择流?
植择流:……你先不要管那个,你们要不要跟我走?
(植择流看着八个人问道。)
(都互相看了看。他们还没从蛇穴坍塌的事实中缓过来,都思考不过来。)
(植择流还在喘着气,见他们这样也不问了,直接叫了十几个蛙过来,跟其中一两个人交代了几句。)
(那十几个人都听着,然后点头,去照做了。)
野兔:[蛙现在都聚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并不慌乱的样子。]
野兔:[相反蛇那边就很吵闹了,因为首领蛇没能逃出来。]
野兔:[我们听到那些人说,很多蛇想救他的,他没走,站在一个吊灯底下,看着天花板砸下来。]
野兔:[首领蛇死了,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人也聚不齐。]
(一部分蛙在把他们往远离海边的路边带。)
野兔:[植择流交代完就又立刻跑开了,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野兔:[那些蛇看我们被蛙带走,想阻止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没人能发话了。]
.
(八人上了一辆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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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寂静了不知道多久,植择流上来了。)
(植择流站在那里看了他们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植择流:我先跟你们解释一下。
(植择流在他们对面的沙发坐下了。)
(从植择流这边来看,从左到右依次是秋葵、鲸鲨、红鴷、野兔、豚鹿、绿蜥、黑雀,海蜇。)
植择流:我的名字是植择流,证件上也是,庆流是我家人叫的名字,所以我一直让你们叫我庆流,也让一部分蛙这么叫我。
(他们刚想问,植择流就继续说了。)
植择流:植择清这个名字是我取的,前年我在海边捡到他的,他当时醒过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把他带进来。因为蛇穴最开始跟我们签的协议有一项是必须要带一个有血缘关系的样品进来,我的那个年龄不够,身体也不行,我就把植择清当做我的交上去了。
植择流:这个其实好多人都这么做,不然这条协议根本完不成。
豚鹿:可是他也叫你庆流。
植择流:是,我给他说了不要叫植择流,太陌生了。
豚鹿:[他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些呢……]
豚鹿:那他……
植择流:他出来了。有蛇把他藏起来了。
(豚鹿心里放心下来了。)
秋葵:可是蛇刚才那个样子不像是手里已经有了一只彩虹蛇的样子。
(秋葵觉得奇怪。)
植择流:他们早就散了。首领蛇一死他们就是各干各的了,有人藏起来不会告诉别人。
(植择流看向鲸鲨。)
植择流:你把水乳剂给我,我以后管你们。
(鲸鲨看着他没说话。)
植择流:不用跟我装,有人跟我说了,看到你在储藏室外面捡了一针。
鲸鲨:……
(鲸鲨看向秋葵。)
(秋葵看了看其他人。)
(豚鹿觉得有些不对劲。)
豚鹿:[那他都知道被蛇藏起来了,还不赶紧去抢吗,他什么干不出来。]
豚鹿:[我总感觉他现在心还慌着。]
(豚鹿意识到其他七个人都在等自己回复。)
豚鹿:我们住哪?
植择流:我有套别墅,在山里,四层,一层两间房,每周有人送食材,这辆房车也是给你们用的,以后演出行程就用这个。
豚鹿:[这是早都准备好了。]
豚鹿:[可他怎么知道蛇穴会坍塌。]
豚鹿:我们的钱你能提出来吗?
植择流:你不用问了,你们以后所有的必需品我都包了,证件和档案都备好了,就等你们去签字,钱当然能提,你们这么多年的报酬首领蛇一直打在一个账户里,你们看以后是还用这个,还是先取出来,给你们八个各自开账户?
秋葵:以后怎么演?
植择流:我是负责人,但是决定权在你们,我不打算搞固定场地,外面那么多剧院、露天场地,我们租就行了,但是内容我肯定要改,不会再像现在这么演了。
(植择流看向绿蜥。)
植择流:你帮我。
(绿蜥眼里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绿蜥:我……
植择流:咱俩一起写,不用蛇的本了。
(绿蜥嘴唇动了动,心里已经按耐不住了,但还是冷静下来看着其他人。)
黑雀:[植择流你个什么玩意儿。这就把绿蜥搞定了。]
黑雀:[绿蜥你醒醒,他扇过你脸好吗。]
植择流:我就一个条件,鲸鲨你把水乳剂给我,剩下的你们想要的我都能给。
鲸鲨:……
(鲸鲨不知道该怎么办。)
豚鹿:我们商量一下行吗?
植择流:你们还想商量。要不要我现在去告诉蛇,你们就在这辆车上,你们觉得蛇会怎么对你们?
海蜇:[蛇的确……整体比蛙要冷漠恐怖很多。]
植择流:蛇有件事没告诉你们。
(都等着植择流说。)
植择流:你们的后遗症。我知道影响因素是什么。
(但看样子是不打算直接告诉他们。)
植择流:不给也行,你们让蛇带你们吧。
(植择流站起来就要下车。)
(豚鹿没办法,只能给鲸鲨点了点头。)
(鲸鲨跑过去把水乳剂从外套内衬里取出来了,交到植择流手上。)
(很小一管,只有不到一个指节那么长,很细,感觉只有几滴液体在里面,是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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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择流打开车门,把水乳剂给了其他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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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择流坐了回来,感觉心情好了一些。)
植择流:你们要想不那么难受,就得让自己情绪好起来,你们情绪越差,后遗症越严重。
豚鹿:植择清也是这样吗?
植择流:你问他干什么。
(植择流的声音一下轻了下来,像是要发怒之前的声音。)
(豚鹿没说话了。)
(植择流又看了他一会儿,他们都有些没法呼吸了。)
(植择流用牙在嘴里咬了下舌头,眼神从豚鹿脸上瞟开。)
(然后露出了些笑容。)
植择流:水乳剂和焚烧液都被毁在下面了,研发水乳剂的那个人没出来,除了那个人其他人都造不出水乳剂,所以我们手上这就是最后一管。
秋葵:研发方法也没有吗?
(秋葵还是用正常声音问他,没受刚才的影响。)
植择流:就是为了不被外面的人偷配方我们才让那个人自己知道就行。现在更好了,蛇那边没人知道,他们造不出来彩虹蛇了。
植择流:但是焚烧液随便用你们一个人就能还原,只要有彩虹蛇就能造出焚烧液。
红鴷:还要……还原吗?
(植择流站起来,走到红鴷面前,缓缓弯下腰,贴近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
植择流:我看用你就不错,你不是最爱自我奉献吗。
(红鴷不明白地看着植择流。)
植择流:你十月二十一的生日,今年都要十七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红鴷更不明白了。)
红鴷:……我怎么了?
(植择流边直起身俯视着他边说。)
植择流:你今早还在冰柜里吃了十斤牛肉呢,你说怎么了?
红鴷:……那跟这有什么——
植择流:你家人知道你一顿能吃这么多不会骂你吗,我记得你当时在学校食堂偷过饭啊,还拿矿泉水瓶把饮水机的水装上五六瓶背回家,抹布都往回偷,你家连抹布都不够用了吗?
(红鴷快速眨了眨眼,下意识看了下其他人,然后看着植择流摇了摇头。)
红鴷:我——
植择流:别说没有,也别说不记得了,还多着呢,要不要我——
(红鴷腾地一下站起来,右手一把扯住了植择流的衣领。)
(植择流被他扯得只能低着身子,看着他笑了起来,没有出声,只有气流的声音。)
(红鴷紧盯着他的眼睛。)
红鴷:……你想干什么?
植择流:要么你在这里把我杀了,我就会闭嘴了,然后你们死活自己担吧,再没人管你们。
红鴷:我问你想干什么?
(红鴷的声音很轻,但也是发火的声音。)
植择流:你生什么气啊?黑雀才该生气吧。
(都不知道植择流又在说什么。)
(红鴷嘴唇动了一下,松开植择流的衣领,站在那里看着他,胸口轻微上下起伏着。)
植择流:你跟黑雀是一天进来的,他坐你对面儿,他把饭打了放桌上,然后又去别的地方看了一圈儿,找还有没有没人的空桌,你——
黑雀:植、植择流。
(黑雀小声打断了。)
黑雀:我们跟你走,我们都听你的。
植择流:你现在顺着我没用了。
(植择流瞟了他一眼,刚想继续说,突然看着黑雀笑了一下。)
植择流:噢,那你不是没发现啊?
(黑雀眨了眨眼,嘴唇轻微动了几下,脸上有些为难的样子。)
黑雀:我们都答应听你的了……
植择流:我知道。我现在没说这个。
(红鴷已经看向一边,没力气再阻止植择流的样子。)
植择流:你别这样啊,没意思了。
红鴷:……
红鴷:我趁他没在把他的肉换了,他那块儿更大,就这样。
(红鴷心平气和地说完,坐回去了。)
黑雀:……没事,都一样。
(黑雀看起来比红鴷还难受。)
(红鴷没有看他。)
(植择流的眼神又看向了秋葵。)
豚鹿:[没完了吗他。]
豚鹿:[好。在这儿让他轮流揭一次,他开心就行。]
秋葵:你想说什么随便说。
植择流:哎……
(植择流看了他们一眼。)
植择流:这就没意思了,我本来还想说你偷看过绿蜥写的东西呢。
.
(这下气氛很不对了。)
绿蜥:[啊?秋葵会这样吗?]
绿蜥:[我也没写什么,就是些重复的词,看了就看了吧,人都会这样的。]
绿蜥:[可是秋葵……他门都没力气出啊,哪有心思搞这些。]
(秋葵还是平常地看着植择流。)
植择流:……
植择流:好了。我让人直接带你们去别墅。
(植择流刚要走又站住了。)
植择流:噢,你们钱怎么分?
(豚鹿确认了每个人的眼神。)
豚鹿:还是放一起。
植择流:好。
.
(植择流下去了。立刻有几个蛙上来,车开动了。)
(鲸鲨侧过脸看着秋葵。)
(秋葵也看着他,没说什么。)
(鲸鲨移开视线,看着地板了。)
(野兔用右手轻轻在红鴷的左手上拍了两下。)
红鴷:……
(红鴷身子离开靠背,往右边看过去。)
红鴷:黑雀我要跟你说——
(黑雀立刻抬起双手举在脸下,摆了摆手。)
黑雀:不不不不不不不用不用,我——我不用……我没发现。不是,我——
(黑雀用左手中指推了一下眼镜中梁,僵在那里喉咙发不出声了。)
海蜇:……你不用什么。
(黑雀看着红鴷,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红鴷:……我想跟你说不是因为我看你怎么样,我当时是本能那么做的,对不起。
黑雀:啊没事没事,我知道的。
(黑雀耳朵全红了。)
绿蜥:今晚灯为什么坏了。
(绿蜥换了话题。)
野兔:我也想知道,这么多年都没坏过,就今晚关不掉了。
野兔:[整个宿舍都是亮的,试了多少次都关不掉。]
野兔:[听到外面巨大的动静时,我们也没觉得蛇穴要坍塌了,但秋葵觉得不对劲,就让我们往场馆走。]
野兔:[豚鹿说要去看一下植择清,可等我们去到玻璃房的时候,蛇穴已经全乱了,那面镜子墙被砸开了一个大洞,植择清不在那里。]
野兔:[豚鹿要去其他地方找,这时蛇穴开始一处一处地坍塌了,我们为了躲玻璃房的天花板掉下来的碎片,退出了房间,只能绕远路,路过储藏室的时候那里已经被掩埋掉了,但是门口掉了一针水乳剂,鲸鲨就捡走了。]
野兔:[然后我们到了场馆,翻出窗户后,跟着一些蛇和蛙从游乐场的后门跑出去了,就是那片海滩。]
野兔:[车一直开到山上,转了好多个圈,我们看到了那栋别墅。]
野兔:[进去以后我们看了一下,只有一进门左手边的那间小杂物间有张沙发和桌子,有一些塑料凳,还有一个厨房用的那种洗手台。]
野兔:[每层都有一个浴室,但什么洗漱用品也没有,卧室里有床、椅子、单人沙发、衣柜、空调,没有桌子和床头柜。]
野兔:[一楼客厅是空的,除了一个立式空调什么也没有,厨房在靠客厅窗户那边。]
野兔:[那时都凌晨两点多了,我们就按当时每个人大概在看的楼层定了房间,一层是海蜇和绿蜥,二层是豚鹿和鲸鲨,三层是红鴷和黑雀,四层是我和秋葵。]
野兔:[然后就去睡觉了,然后第二天植择流来给我们带了很多生活用品,忙证件和个人物品的事儿忙了有半个月,然后才开始说演出的事儿。]
野兔:[因为这样,植择流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做,因为的确除了他不会再有人管我们,要是其他蛙或者蛇来管我们,我们还没那么放心。]
野兔:[他要做的事不许被问缘故,我们也没心思问,光演出就已经很费神了。]
野兔:[去年我们知道了,植择清在俱乐部。]
野兔:[后面秋葵死了,那以后红鴷就和我换了房间,让我下去和黑雀住,他一个人住上面。]
野兔:[秋葵那间房空出来了,我们很少再进去。]
野兔:[我们这边的焚烧液是用红鴷的身体还原出来的,那么俱乐部那边呢?]
野兔:[植择清他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体还原出焚烧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