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电话是打不通的,诸葛家也被搜查了。
吴丹丹接连打了半个多小时,一直没人接听,这才觉得不对劲,立即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晚上,张慎下班回家跟安心道:“诸葛显民也吐口了,诸葛坚装哑巴已经没用,他们家三兄弟都有粘连,一个都清白不了。”
整个儿一锅端了,不把人命当回事,这是他们该得的。
安心一点都不惊讶,问道:“陈婷婷怀孕了怎么处理?”
“已经没了,钟平知道她做的事之后,努极动了手,孩子掉了。”
这是一个投错了胎的无辜生命,安心当然不会幸灾乐祸,又问:“白坤那边怎么样了?”
诸葛家的结局已经注定,不值得她费心了。
张慎投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回道:“对他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不过一句都没提起关于沈家的事。多的也问不出来,人已经傻了,上面正在给他定罪。”
吃花生米是一定的。
大患又去了一个,真好!
还有一个陈梅,之前从牢里出来后就不知所踪,也没去过金光村看那两个孩子,不知这会儿在哪儿。
想到那两个孩子,知道这次他们没同意听从白坤的威胁来陷害自己,安心决定发发善心给他们一个自力更生的机会。不然16岁的哥哥带着14岁的妹妹,就算能活下去,日子肯定也会过的极其艰难。
张慎提了个建议:“把他们送去港城吧,让赵铁给朱轩找份活儿,只要有毅力,养活两个人绰绰有余。吃点苦,没几年就能攒下钱,给自己跟妹妹交学费继续读书也是可以做到的。”
安心同意了。
这样也好,到时让她爸跟赵铁都盯着些,别让他们走了歪路就行。
说完了正事,安心又道:“今天米麦来了。”
“她来做什么,不是说嫁了个大官,日子过的挺不错?”张慎不解地问道。
这个舅舅家的表姐,他都没怎么接触,就冲舅舅舅妈两个的做派,跟她也实在谈不上什么亲戚情分。
安心看看时间,该去前面吃晚饭了,准备去活动室将龙凤胎叫出来,走前揶揄地道:“试探来了,问这问那,恨不得把咱们家底都打听清楚。”
张慎跟在后头轻笑一声,“比她爸妈聪明,不理她就是。等会儿我跟赵刚,任勇说一声,以后他们家人来,就说主家不在,没法招待,别让他们进来了。”
又道:“找个时间,我找我姥爷谈谈,让他搬过来住家里,省的妈顾忌这顾忌那,被他们拿捏。”
安心挑眉,婆婆又不是没试过,道理也都讲过,全都没用。倒是想看看男人还有什么理由把人忽悠过来。
五年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龙凤胎跳级要上初一了。
要不是安心让他们悠着点,高中也不是没能力上。
这几年,安心逮着周末就把他们两个抓来练功,好在他们也能吃苦,如今的身手掀翻两个普通成年人不成问题。
还有后来的三胞胎,老三张希睿,老四张希佑,是男孩,老五张希初女孩,都六岁了,今天刚好给他们去幼儿园报上名。
两年前,张慎的外公去世,张家跟米家那边彻底没了来往的必要,清静了很多。
安心带着三个小的从幼儿园回来,让他们找哥哥姐姐玩,自己又再次出了门。
去年,她爸在港城那边给她买了辆小汽车,通过货轮运到粤市,再由货车运到京市,她终于也是有车一族了。
没办法,市场还没开放。在内地,个人目前还不能以私人名义购买。
所以看到她每天开车接送孩子们,周围的邻居要多羡慕有多羡慕。
不过随着三胞胎的入学,家里一辆车又不够用了,所以她爸又让人运了一辆过来,她现在就去巷子口接收。
这样的话,之前那辆给公公,让他负责两个大的。她就开新的,三个小的归她管。
张慎虽然也有车,但那是公家的,不能公车私用,他们也没想占那个便宜。
看到他们家有两辆车,住巷子口的一位大婶儿心里泛酸,忍不住说道:“我记得你婆婆说他儿子是公务员吧,公务员怎么买得起这种车,而且一下就两辆,别是在单位挪用了公款哟!”
这种怜你贫又恨你富的心理,安心都不带搭理的。
这时又有一位大妈道:“你小点声儿,别被听到了,她男人估计是个不小的官儿,上下班都是开公家的车,小心把你抓进去。”
第一位大婶没好气地道:“那正好,我就举报他们家。我儿子媳妇儿也是公务员,我们家两个还比不上他们家一个,没天理了。”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想让安心听见。
“都在这一片住了多少年了,谁家什么情况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就他们家藏着掖着,问什么都支支吾吾,这要是没有猫腻,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嗤!公务员,哪家单位的公务员都不敢讲,我看就是怕咱们知道去揭发他们!”
安心往人群里一瞧,精准找到说话的大婶,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她儿子是附近派出所的食堂大厨,儿媳是洗菜的,在她嘴里就是公务员了。
懒得理了,她要是在乎别人的看法说法,就不会让她爸给她买车了。反正张慎的财产都过了明路,杨军是她亲爸,上头也都知道,眼红的尽管去举报,一点不带怕的。
不过,她不想理睬,倒是有人听不下去为她出头。
“我看你就是眼红人家过得好,整天东家长西家短,人家又不拿你家的钱买车,关你什么事?你媳妇儿就是个洗菜工,还是临时的,自己嘴里都没一句实话,还怪别人不跟你掏家底,你脸怎么这么大?”
熟悉的女声,安心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徐凤仙。
她是真没想到,从诸葛家倒台之后,这人会一改往日的风格,直接成了她的迷妹。在学校,也不跟安宁呛声了,谁说安宁坏话,她反而会站出来直接开骂,甚至打了好几次架。
连安宁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变化也太大了,就像被人夺舍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