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南山脉巍峨耸立,连绵起伏的山峦遮蔽了东方的半边天,为西方大地带来了一片清凉。
典青城,这座位于坎州西部的繁华都市,在群山的庇护下,避开了烈日的炙烤,人们尽享清凉宜人的环境。
典青城的中心地带,已不见传统城主府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独具匠心的建筑群。
淡雅朴素的灰白色调,错落有致,宛如一座宁静的书香园林,遍布整个区域。
从外向内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的石碑,上面镌刻着一行大字—北方极术院。
身着统一白色制服的弟子们,络绎不绝地走向前方的一座座教堂。
这些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宛如一座座高耸的殿堂。
在其中一间宽敞的教室内,一位中年导师正盘膝而坐,向围坐的学生们传授着极术的奥秘。
“孩子们,接下来我要讲解的,是极术的本质。”中年男子目光扫过座无虚席的教堂,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一个事实。你们可能一直被误导了:不同品阶的极术,其差距并非简单的强弱之分。”
话音刚落,台下弟子们顿时面露疑惑,其中一人忍不住发问:“薛导师,您的意思是,低阶极术的威力未必逊于高阶极术?”
中年导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他伸出手掌,轻轻托起面前那半壶茶水,平举在众弟子眼前,开始了他的讲解: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不同品阶极术之间的差距,与极术本身无关。真正影响这种差距的,是个人的魔力量级以及对极术的掌控力。”
弟子们面面相觑,薛导师的这番话似乎颠覆了他们平日里的认知,令他们精神一振,纷纷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聆听接下来的讲解。
中年导师轻轻一指茶壶,目光扫过众弟子,缓缓说道:“如果将这里的茶水比作灵级的魔力量级,那么施展三品极术的威力,也只能局限在这半壶魔力之中。”
说着,他手指轻轻一动,身前茶杯中的水在魔力的引导下缓缓升起,最终全部汇入了他手中的茶壶,将其注满。
“而这,”他继续说道,“则是王级拥有的魔力量级。如果将整壶魔力完全发挥,那么所释放的三品极术与之前半壶相比…孩子们,你们认为孰强孰弱?”
一名弟子立刻站起身来,大声回答:“当然是整壶更强!”
众弟子闻言,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仍有一些人面露困惑。
这时,另一名弟子举手示意,带着疑惑问道:“那如果三品极术用王级魔力全力催动,其威力岂不是能达到寻常四品极术的范畴?”
中年导师闻言,眼神一亮,带着赞赏之色看向那名弟子。
他缓缓放下装满茶水的茶壶,接着说道:“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讲的——将极术催动到极限,达到其上限的问题。”
话音未落,他迅速单手结印,魔力涌动间,一个硕大的棱形冰刺缓缓出现在他的另一只手掌上。
“这就是最基础的三品极术,冰晶刺。但我自身拥有王级的魔力量级,并且对这门极术的掌握也十分熟练,因此,我可以用更强横且庞大的魔力来催动它。”
中年导师一边说着,一边持续注入魔力,那原本平平无奇的冰刺开始发生变化,变得尖锐刺骨,细长锋利。
“然而,若将极术的上限推至一个临界值,那么这低阶极术原本的框架将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魔力。”
他的话音刚落,那颗变得异常尖锐的菱形冰刺在魔力的不断注入下开始剧烈震颤,最终在一阵声响中,碎裂成无数碎片,轰然崩散。
当冰晶刺破裂的瞬间,漫天细小的冰屑如星尘般飞舞,众弟子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聆听薛导师的讲解。这一堂课,让他们对极术有了全新的认识。
“无论是四品极术、五品极术,还是更强大的极术,都无法脱离这个基本原理。”中年导师做完演示后,满意地看着下方若有所思的弟子们,微微点头。
随后,他轻轻一挥手,将茶壶中的茶水重新倒入杯中,一饮而尽。
通过这堂课,弟子们明白了极术的威力不仅取决于其品阶,更在于施展者的魔力量级和对极术的掌控力。
视线从教堂移向更中心的方向,一座更为高大宽敞的建筑映入眼帘。
这座大楼四周镶嵌着白玉边,巍然耸立,共有五层之高,显然是北风极术的核心区域。
此刻,在顶楼的一间雅室内,一位长须瘦脸的老人如同雕塑般盘坐在香蒲之上,一动不动。
桌上零散地摆放着一个盆栽与一些茶具,而右侧则放着几壶精致的酒杯。
茶杯中的茶水纹丝未动,而那些空酒杯和酒壶散发着淡淡的酒气,弥漫在整个屋内。
在弧形的小门外,墙面上稳稳地安放着各种物品,如瓷器、书画和文册等。
这些一尘不染的物品中,唯独有一沓破旧的书页显得格格不入。
它表面残破不堪,年代久远,只能模糊地看清上面记载着一些关于推理与计算的理论文章。
咔!
随着一声轻微的拉门声响起,一道倩影款款步入室内。
她身姿婀娜,气质出众,完美的身材,修长的双腿,以及手腕和脚踝处贴合的翠绿羽片,无不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那张绝世容颜,更是为这雅室增添了一抹清新的气息。
大长腿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屋内,敏锐的鼻子轻轻一嗅,便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酒气。
她先是露出了一丝俏皮的憨态,随后径直走向弧形小门。
在看到那位长须瘦脸、一动不动盘坐在香蒲上的老人后,她双膝微屈,优雅地坐在香蒲上,与老人相对而坐。
大长腿眨了眨那双碧绿的眼睫毛,目光落在桌上空空如也的酒壶上,随后微微转头,看向长须老人,轻声启齿:
“师傅,您怎么又酗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