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一呆:
“怎么可能,他没有娶妻是因为跟着刘备颠沛流离。
肯定不是那话儿不行,那么壮的身子,不至于!”
丁氏叹息:
“但愿如此。若是以后他真的能追随司空,留在许昌那才好!就算不举,我们也能请郎中医治,绝不能苦了小涓。”
夏侯渊见妻子说得越来越不着调了,转了个话题说道:
“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不论谁都是身不由己、随波逐流,但只要有能力都能搏出一片天地。
我观张飞文武双全,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娟儿嫁过去不算坏。”
丁氏想起张飞的相貌,一阵心疼:
“虽说男子要有本事才行,相貌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张飞的相貌实在是一言难尽。”
夏侯渊凝眉:“他除了黑一点,没其他问题吧!”
不想丁氏是“外貌协会”的,一脸焦急的道:
“问题大了!
张飞长相如同大黑熊!我担心涓儿害怕!哎……我去给她预先说一声,免得她成亲时被吓坏了。”
夏侯渊一阵无语,随意摆了摆手让这个娘们自行去说。
丁氏信步去后宅,寻到夏侯涓,言明了嫁娶之事。
夏侯涓全无心理准备,愣了好半晌:“让我嫁给江左霸王……好突然!”
她嘴上如此意外,心里却道:“也不是不行!我喜欢高大威猛的!”
丁氏一叹:
“我们女子就是这般身不由己,注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张飞人丑面黑,好在文武双全,将来会有不错的成就。
你嫁给他也不算坏事。
不过,你若是怕他模样,晚上办事时闭着眼就是了。”
夏侯涓一头雾水:“晚上不都是睡觉么?办事?办什么事?”
丁氏又是一叹:
“你母亲早丧,很多事没来得及给你说,还是我这个做叔母的教导你吧。”
话落,她回自己房中取来一些画册,嘱咐道:
“这些画册是我出嫁时,我母亲给我,教授女子侍奉夫君的画册!
都是用纸张制作,很是稀有珍贵,画的也惟妙惟肖。
学会之后能很得夫君的心,现在,我送你!”
夏侯涓见有如此妙用,珍而又珍的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好奇道:
“叔母,这画里的男人怎么全都随身携带一根短棍?”
丁氏掩嘴轻笑:“那不是棍子,而是……而是生子的大器。”
她附在夏侯涓耳边,低声将男女之事细细阐述。
夏侯涓第一次听这种知识,又惊又奇:
“好神奇!好想见一见、试一试!”
这时,丁氏想起张飞一把年纪无儿无女,又担心其大器不能用,再次回到自己房间,取来一个锦盒,交给夏侯涓,嘱咐道:
“这个你仔细收好,若是夫君的不能用或者夫君出征,可用此物替代一二。
但是有一点你要牢记,万万不可被夫君知道。”
夏侯涓打开锦盒,
见是一个玉器,有自己手臂粗细,7寸长短,
与画册上的高度相似,好奇道:
“叔母,这个玩意也能生子?”
丁氏摇头:“生不了,但是能助你渡过漫漫长夜!你叔叔不在家时,我都用它!”
夏侯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吧!我收好备用!谢谢叔母。”
丁氏怜惜的抚着她的头发:
“你今后嫁作人妇,是为主母,日常一切要以夫为纲,在家中要孝敬父母、善待姐妹、相夫教子,切不可嫉妒。”
夏侯涓闻言立刻红了眼,伏在丁氏怀中啜泣:“我不想离开叔母。”
丁氏一叹:
“哪有不嫁人的女子,不过,你叔叔说了,他会尽力把张飞留在许昌的。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多看看画册吧,免得婚后被人说咱们夏侯氏不会教导女儿。”
夏侯涓点头,擦干泪水认真学习,自言自语道:
“需要先这样?然后那样!”
“还可以这么用!”
……
翌日。
刘备早早起身,清洗脸面换上州牧的朝服,备好各色宝物,静等天子传唤。
至辰时,宫中宦官来驿馆传召。
刘备抖擞精神,带着张飞,带好给天子的礼物,跟随宦官去朝见天子。
此时刘协被曹操迎入许昌不足一年,曹操为他建造的宫室殿宇还未完工,一时半会无法使用。
刘协便在许昌的府衙办公。
这里只有前殿、中堂和后宅三重院落,房屋有限,曹操便征用了周围的30多幢民宅。
前殿周围的民宅供朝官办公,府衙后宅附近的民宅供妃嫔、宫女和宦官居住。
刘备随官宦徐步进入许昌府衙,所见皆是低矮房舍,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待到了所谓的“玉堂殿”前,刘备和张飞一起拜于丹墀,也就是在宫殿的红色台阶前行礼,并将礼物呈上。
宦官将礼物送入殿内,一一罗列开来。
刘协扫了一眼,问道:“此乃何物?”
刘备于殿外高声道:
“回陛下:其一乃会稽郡出产的龙皮,其二乃丹阳郡出产的五彩凤尾;
其三乃吴郡出产的釉色青瓷,其四乃广陵郡出产之海珍。”
刘协是个穷皇帝,尤其缺珍稀宝物,闻言甚是欢喜,笑道:
“何为龙皮、凤尾?何为青瓷、海珍?”
刘备应道:
“龙皮乃长江一带野生鼍龙之皮,龙鳞如同铠甲,坚硬如铁,乃中原难见之罕物。
凤尾乃南岭之五彩山凤之尾羽,共有36支,长约6尺,五彩缤纷,乃可遇而不可求之珍宝。
青瓷乃吴地的上等名器,器形美观且釉色莹润,海珍乃东海之十只珍稀海螺,大如猴头、形状各异、色彩斑斓、质地坚硬,世所罕有。”
曹操闻言,心中怒道:
“刘备分不清大小王啊,昨日拜见我,可是空手去的,今日见天子,竟然带了这么多宝物!”
刘协则分外欣喜,让宦官收下宝物,隔着宫门高声道:
“卿祖上何人?是否皇室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