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青忽然神秘地一笑,凑近许安,压低声音道:“小子,可以啊,竟把纯儿给拿下了。”
“这么多年,追求纯儿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连总庭里那个香火道姓张的大弟子都被她一脚踹开,你是怎么拿下她的?快说,你分属玄守庭哪一脉的?为何此前从没见过你?”
“纯儿…你认识李纯儿?”许安听到这个名字,心弦猛地一拨,脑中闪过一个美丽的身影。
瞬间也似乎忘了自己的伤势有多严重,甚至有些激动,一脸久违的笑容,紧问了赵三青两句。
这时赵三青又一笑,轻咳两声,坐直了身体。
表情严肃,语气正式,道:“忘了自我介绍,我乃是玄守庭司天监,监正欧阳首座的四弟子——赵三青。”
“李纯儿是我的小师妹。你刚刚借给青山剑宗这位道友的炎影剑,便是我当时赠予师妹的,如今到了你手里,恐怕纯儿是当作定情信物赠予你了。所以小爷必须得救你。谁让你是咱的妹夫呢?”
许安听罢,原本还有些激动的心情,此刻一阵尴尬。
像是被呛住了一样,忍不住地咳嗽起来,心里不禁念叨:原来是你!
李纯儿当年赠剑时,便称此剑是其四师兄所赠。
这下,全都对上了。
许安还没来得及出言感谢,就听赵三青继续絮叨:
“不过你倒是也争气,竟真的在仓真人手下活过了一柱香。”
“你也别怪兄弟,身为裁决者,必须确保比赛公平公正,所以能做的也有限,将比斗时间限制到一柱香已经尽力了。再缩短时长,就会被天平龙秤判定我刻意偏帮,会直接被降下惩戒。”
“难怪!”许安心中恍然大悟。
“难怪第九轮这赵三青会突然限制比斗时间为一柱香,原来是他看到了炎影剑,于是决定临时增设规则助我。”
许安连忙正色道:“此次能赢也多亏赵师叔暗中相助了,又怎会怪您?”
许安微微坐直身体,撑着一口气, 道:
“在下许安,是皇庭司宁江峰指挥使麾下,因加入不久,赵师叔不认识正常。不过许某与李纯儿姑娘清清白白,此剑虽是对方相赠,但绝非是什么定情信物。”
“皇庭司?宁江峰?原来你是天…”赵三青眼睛一亮,不过看到姜玄玑这两人也听着立即噤声。
不过,随即又露出狐疑的神色,问道:
“那纯儿为何会将本师兄赠予她的炎影剑转赠于你?这可是小爷我这个最疼爱他的四师兄送的!若非极为亲近之人,她绝不会轻易送人!”
许安有些窘迫,连忙解释:“此事说来话长,但绝非您想的那个样子。”
说着,赵三青猛地站起身,脸上浮现出夸张的愤怒表情,也不顾姜玄玑二人是否在身边,
“这个该死的小师妹,既然你不是她的意中人,为何要把师兄的剑轻易赠人?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和她算账!”
看着赵三青似乎真的生气了,许安随即对明川使了个眼色:“既如此,那我这便将炎影剑原物奉还。”
明川立刻会意,连忙把炎影剑递还给许安。
许安双手捧着炎影剑,谦虚地递给赵三青。
赵三青却忽然嘿嘿一笑,摆了摆手:“许老弟,逗你玩的,不必客气。”
“既然纯儿把剑给了你,必有她的道理。况且,我也正想结交你这个朋友。别喊什么师叔,太生分了,既然你是纯儿好友,我又是纯儿师兄,你也是跟着喊我师兄便是。”
这边两人恍若他乡遇故知,一番热络攀谈;
另一边姜玄玑和明川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明川满脸崇敬地看着许安,心道原来如此,难怪许兄有如此不凡手段,竟是玄守庭皇庭司的大人!
玄守庭作为六大宗之首,对他们这等中等门派来说,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更何况许安还出自于皇庭司——这个巡守整个修真界的强悍机构,心中在佩服许安的同时升起了敬畏之心。
姜玄玑则是恍然大悟,抚着胡须思索:“难怪赵三青这个疯子此前大闹太和坊市,竟然还能够安然无恙地给放了,原来竟是皇庭司的人。”
说着他又看向许安,眼中满是赞叹。
心中暗忖:“玄守庭果然位列六宗之首,底下竟有此等人才。许道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心性和实力,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必将是名动修真界的人物!”
一番寒暄过后,许安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枚被赵三青随手丢弃的天秤令上,好奇问道:“赵师兄,这天秤令是否还有用处?你不打算要了吗?”
赵三青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连连摆手。
“那玩意儿扎手!我自然不敢要了!”
“你知道吗?我刚一拿到这东西,就仿佛进入了贤者模式一样,整个精神都被令牌控制了。”
“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道提醒,说什么必须前往这里的天平龙秤,担任裁决者,亲自主持一场平衡之争,才能解除裁决者身份,否则此生都不得解脱。”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夸张地做了个抓狂的动作:“就是受这东西的指引,我才找到了这来。若非顺利进行了后续的平衡之争,我还不知会有什么下场呢!”
见许安听完后并没被劝退,依旧对天秤令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赵三青不禁皱眉:“小子,这玩意难不成你想要?”
许安点头,神色认真:“想拿来研究研究。”
赵三青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随你好了,反正我是再也不想碰这东西了。”
许安立刻伸出手,隔空一招,将天秤令凌空摄入自己的储物袋,全程未曾触碰,显然也是有所忌惮。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利用龙晶离开这里?”
明川开口问道,眼中满是期待地看向了赵三青。
赵三青挠了挠头,丝毫没有结丹真人的架子,大咧咧道:“这个嘛…老实说,小爷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