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咝——”
“咝——”
一瞬间,整个圣恩魔法药剂商铺中的所有人仿佛都变成了沼泽蛇人,全都瞪着眼睛抽着冷气。
那些顾客们看马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真正的猛士。
在这一刻,他们谁都不服,就只服这个敢对罗伯特狮子大开口的年轻人。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混蛋,你在开什么玩笑!就算是高阶消耗类的魔药一支也卖不到1000金币啊!”
诺拉怒吼着站出来指责马克道。这种时候正是他将功补过的机会,给店长留个好印象,说不定处罚还能轻一点。
马克没有搭理诺拉,反倒是看着罗伯特的眼睛瞪着他的回答。
“没问题,1000金币,我这里刚好有一张圣恩商铺的会员卡,诺拉你去往里面存1000金币。”罗伯特吩咐完诺拉后有对马克解释道,“使用这张卡,你可以在任意城市的圣恩商会存取金币。凭卡消费还享受八折优惠。”
“多谢罗伯特先生了。”马克嘴上说着谢谢,心底却是不免发虚。
喊出1000金币的价格就是为了试探而已。
本来他一个陌生的小子来圣恩药剂卖魔药就有一些找茬的嫌疑。
罗伯特作为一位高阶药剂师店长,不但没有把他轰出店门,还为他主持公道,最后还要给他送钱。
正所谓“欲取之,必先予之”,这位老绅士店长这般大气,必然是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
是看出了他的魔力与圣光教会之间的关系,要留下证据举报给教会?还是单纯对魔药感兴趣?
马克不清楚,所以他喊出了一个不合理的高价以此试探罗伯特。
如果罗伯特直接拒绝,那便证明他就只是对这魔药有一点小兴趣,可有可无。
在马克心中这才是他最有可能的选择,一个高阶药剂师又能对一瓶根本没有任何创新的药剂产生多大的兴趣呢!小年轻不识趣狮子大开口,他自然不会再给小年轻好脸色。
如果罗伯特假意还价,最后还是买下药剂,那就代表他是要稳住马克,极有可能会联系圣光教会来找回今天的场子。
而现在他不但不还价还给马克准备了会员卡,那就不用多想了,这特么是对他马克这个人感兴趣啊!
是看中了他制作特殊圣水的能力,还是看穿了他的魔力有特殊效果?
不管怎么样,这个罗伯特必然是确定了这圣水是出自他手的!
拿了会员卡和那一小袋金币,马克也没心思在商铺中多待,与罗伯特告辞后便径直逃出了商铺。
直到他的身影从店铺的门口消失,罗伯特才将目光从马克腰间挂着的袋子挪开。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警惕。一点没有我当初那种广交好友的开阔胸怀。”罗伯特拿着那瓶圣水摇了摇头自顾自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他才冷声对下面吩咐道,“林雷暂调回助理药剂师职位,诺拉去采购商队历练一年吧。”
一楼商铺回荡着罗伯特的声音,林雷和诺拉只是满脸庆幸的点头称是。
相较于当初那位跟着罗伯特二十多年最后全家都被被送进王国死牢的朋友,两人只觉得他们接受的这点惩罚简直就像是奖励。
揣着1030金零13铜的马克觉得自己现在也勉强算的上是小有资产了。
他再也不需要为筹集赶往奥斯本镇的路费发愁,购买技能鉴定书和装备鉴定书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接下来只需要在石锤镇找位鉴定师买两张鉴定书,然后物色一个商队混迹其中就可以安然跨过一千多里的路程到达目的地。
是的,他不打算租借马车单独上路。
就算这一千多金都已经可以购买一辆豪华带魔法阵的马车,他还是倾向于跟随商队行动。
有商队在,不管是面对盗匪、路卡都更有优势,而且他也可以通过商队提前了解奥斯本镇和魔兽森林附近的信息,避免到了目的地之后自己两眼一抹黑什么玩意都不懂。
回到存放行囊的服装店,付了保管费后马克便寻了一处还算安静的街道旅馆住了下来。
或许是小姆对圣水的适应力变强了,今天它醒来的时间要比往日早了许多。
一醒过来,小姆便“姆姆”的缠着他想要喝圣水。
本来打算去石锤镇集市上找鉴定师的马克也只好先安抚好小家伙的情绪再做打算。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配置圣水的效果,马克也就放心大胆的给它继续配置日常饮品。
小姆本来就是魔物,也不需要在自己的族群里生活,外形上有些特别变化也不会影响它的成长。
反正这圣水是不能拿给普通人用的,保不准什么人用了这圣水后畸变成了未知怪物,教会还不得把他打成异端。
能不被教会盯上还是不要去触教会的霉头比较好。
也就在马克躲在房中熟练的调配着圣水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却从他的房门外响起。
“谁?”
“您好,先生。我是石锤镇大教堂的见习牧师安杜可,有人要我给您带个话!”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马克皱了皱眉头收起了调配到一半的圣水,然后过去打开了房门。
虽然他现在很忌讳和圣光教会的人接触,但在百合王国,你可以不信仰圣光,却绝不能不搭理圣光。
不管来人是什么目的,他都不能表现出异样。
那身穿灰色见习牧师袍的年轻修士在马克开门后隐晦的在房间里扫了一眼,他只看到一只在床铺上滚着玩的史莱姆,确定屋里没有其他人后才继续开口。
“阁下,您身上有圣光的气息。”
“……”
见马克没有接话,年轻修士继续道:“阁下,您是来调查血晶矿洞事件的吧?查姆神父让我给您带个话,他希望您在调查的时候可以多看看矿洞周边那些矿工,相信您一定能看到更多东西!”
“……”
见马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看,安杜可只觉得自己的心底是一阵发毛,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是圣光照耀下无处遁形的黑暗残垢一般。
“阁下,话止于此,要怎么做是您自己的自由。这只是一位虔诚的圣光信徒给您的一些小小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