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将军从怀中掏出一卷密信,随手扔在刘大人面前。刘大人颤抖着手展开密信,脸色瞬间惨白:\"截断粮道?陛下密令截断粮道?为什么?不,这不是真的!霍家满门忠烈,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哈哈!\"越将军的笑声刺耳,\"满门忠烈?你知道什么是'功高盖主'吗?霍家军威震天下,陛下岂能容得下这样的威胁?\"
刘大人踉跄后退:\"不...不可能...霍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
\"忠心?\"越将军站起身,抽出佩刀,\"在皇权面前,忠心一文不值。老东西,上路吧!\"
刀刃穿透了刘大人的身体。他的手指死死抓住密信,指节发白。越将军用力一扯,密信的一角被撕碎,沾满了鲜血。
\"叫那两个人进来。\"越将军对着帐外喊道。
两名士兵被带进来,我认出了他们,正是守着主帅帐营的两名士兵,刚才风中传来的密语,应该也是他们。
“把姓刘的尸首带回去,该怎么说,你们心里清楚。霍家军被敌军剿灭之时,圣上重重有赏。”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松开那片染血的麻布,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个士兵走进马厩,开始搬运刘大人的尸体。
\"快点,\"其中一人低声说,\"趁天黑前处理掉。\"
\"你说……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另一个士兵犹豫道。
\"闭嘴!你想像刘大人一样吗?\"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站在马厩里,看着地上那滩暗红的血迹。风从缝隙中灌进来,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无数冤魂在哭泣。
我站在马厩的阴影中,感受着体内涌动的五行之力。风在耳边呼啸,带来远处士兵的脚步声。那两人正抬着刘大人的尸体,朝着悬崖方向走去。
我闭上眼睛,调动金之力。马厩角落的一把铁锹突然发出\"铮\"的一声,惊得那两个士兵停下脚步。
\"什么声音?\"其中一人紧张地问。
我趁机催动木之力,让马厩外的枯树突然摇晃起来,树枝在风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我调动水之力。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雨点打在铠甲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两个士兵不得不停下脚步,寻找避雨的地方。
\"去那边的山洞!\"一人喊道。
我嘴角微扬,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让火之力在山洞口燃起一团诡异的蓝色火焰,在雨夜中格外醒目。果然,远处传来云敏的脚步声。
\"谁在那里?\"她的声音穿透雨幕。
两个士兵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跑。我立刻调动土之力,让地面突然隆起,绊倒了其中一人。另一人也被云敏一个箭步追上,按倒在地。
\"说!\"云敏的剑尖抵在那人咽喉,\"你们在干什么?\"
我让雨水在空中凝结,形成一面水镜。镜中映出刘大人惨死的画面。两个士兵面如土色,终于崩溃。
\"是...是越将军指使的...\"一人颤抖着说,\"他让我们处理掉刘大人的尸体...\"
就在此时,我再次催动木之力,纸片飞舞,那封撕碎的密信重新粘合在了一起,落在了地上。
云敏捡起密信,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微微发抖,忽地,她的眼神变得锐利:\"随我去见霍将军!\"
帅帐中,霍将军正在擦拭佩剑。看到云敏押着两个士兵进来,他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云敏的声音冷得像冰,\"您先听听这两个人怎么说。\"
我调动金之力,让案几上的烛火突然窜高,照亮了两个士兵惨白的脸。
\"将...将军...\"一人结结巴巴地说,\"是越将军...他...他奉陛下密令,截断了我们的粮道...\"
霍将军的手猛地攥紧剑柄:\"你说什么?\"
另一人鼓起勇气:\"刘大人发现了真相...越将军就...就杀了他灭口...还让我们处理尸体...\"
\"不可能!\"霍将军猛地站起,\"陛下怎么会...\"
云敏上前一步,将那封染血的密信放在案几上:\"将军,您自己看吧。\"
霍将军颤抖着手拿起密信。烛光下,那鲜红的玉玺印鉴格外刺眼。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脸上的疤痕在烛光下扭曲。
云敏步步紧逼:\"您可知道,陛下为何偏偏派您来此?您可知道,为何敌军对我们的布阵了如指掌?将军,您效忠的,究竟是大梁,还是那个想要您性命的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号角声。敌军开始进攻了。
我让暴雨更加猛烈,试图延缓他们的步伐。云敏拔出佩剑:\"将军,现在撤退还来得及。十万将士的性命,就在您一念之间!\"
霍将军望着瓢泼大雨,脸上的疤痕在闪电中忽明忽暗。我看见他的手按在了剑柄上,却迟迟没有动作。云敏说得对,他的执念太深,深到看不清真相。
我决定做最后一搏。集中全部意念,让雨水在空中凝结,形成一面水镜。镜中浮现出皇宫的景象:皇帝把玩着金箭,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
\"不...这不可能...\"霍将军踉跄后退,银甲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云敏拔出佩剑:\"将军!\"
霍将军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传令下去...全军...撤退!\"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云敏快步走出帅帐。雨幕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这场战争,终于有了转机。
暴雨倾盆而下,霍将军站在悬崖边,手中紧握着那片染血的密信。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疤痕,那些扭曲的符文在闪电中忽明忽暗,仿佛活过来一般。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银甲,甲片上倒映出他狰狞的面容。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声音被雷声淹没。银甲上的倒影突然扭曲,化作父亲手持烙铁的面容。那一年,祠堂里的檀香缭绕,烧红的铁笔烙在脸上时,他咬紧牙关没有喊疼。父亲说这是荣耀的印记,可现在,这些疤痕却像枷锁一样,将他牢牢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