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小天鹅如此模样，她的情绪复杂，肩上睡衣滑落，隐约露出锁骨。
新春第一天就遇到这种难题，今年恐怕不太顺利。
指挥官试图自我安慰，却仍感到胃部隐隐作痛。
这次必须坦诚相对。
他深深呼吸，说道：“是的，这是我的决定，我承认自己的愚蠢。”
“但我希望承担责任，无论如何……”
“我不想看到她们难过伤心的样子。”
小天鹅愣住了，指挥官亦感紧张，或许这会让她误解。
早已预料到某些结果，但当真正提及时，仍感到深深的愧疚。
然而，吃到翔鹤亲手包的饺子时，咬到硬币那一刻的惊喜，却是真实的。
深夜归家，被瑞鹤紧握双手并听到她温柔地说“帮你暖手”时，那温暖的笑意和内心的悸动，亦非虚幻。
唯有这份情感，绝无妥协余地。
即便聆听陈阿姨讲述父亲往事时，也怀揣同样的坚持。
指挥官认为，即便信任陈阿姨所述，他也从未认为自己是塞壬之子，父亲更不可能是深海提督。
他只是在思索，若真心喜爱两人，何不让他们皆得幸福？
“太过狡猾了。”小天鹅轻声抱怨。
指挥官默然，预感即将迎来小天鹅的责备。”那么……你能和我重婚吗？”
小天鹅的声音带着难以言表的痛苦。
指挥官愣住。”为何想与我重婚？”
他明知此刻发问显得无礼，却依然迫切想知道 ** 。
小天鹅抬起头，泪水滑落，神情悲切。”指挥官真的想知道吗？”
“是的。”
“因为……我打心底里爱着你！从在培育所初遇你时便如此。
那时的我毫无能力，甚至无法激活舰装，却执意尝试，只因见到你……”
指挥官曾以为自己只是个温和可亲的上级，但相处后发现他其实内心十分温柔。
某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两人对视时，指挥官露出的笑容让人心动。
就在此刻，小天鹅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
指挥官收起了平日的严肃，低声说道：“我心中有两个特别的女孩，喜欢着她们。”这番话让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小天鹅静静听着，没有表现出意外，而是鼓励他说出更多心里话。
指挥官继续坦言：“我还没决定该如何回应那些向我示好的女孩，也不确定是否能给予她们承诺。”
就在指挥官纠结之际，小天鹅突然大声表白：“我想和你交往，甚至考虑过将来和你结婚！”这句话不仅让指挥官惊讶不已，也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小天鹅直言自己对指挥官有着深深的感情，她坦诚表示自己非常想留在他身边，但也明确表示讨厌重婚和劈腿的行为。
指挥官听后有些惊讶，而小天鹅则认为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应当果断回应。
随后，她提出一个假设：如果指挥官像过去的老式绅士那样娶多个妻子还能保持坚定，那是不是就不会有困扰了？
指挥官立刻反驳，认为二十个妻子实在太多。
他内心其实并不相信会有那么多女性对他有好感。
小天鹅追问指挥官是否有这样的决心，指挥官这才松了口气，意识到这只是个比喻。
经过这次谈话，指挥官表达了他感到荣幸能被这样优秀的女性所喜欢，并承诺尽快给予答复。
最后，指挥官提到或许可以考虑订婚的事情，这让小天鹅显得非常意外。
小天鹅原本平静的脸庞突然泛起红晕，那标志性的甜美笑容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慌乱。
她慌忙用双手掩面，却从指缝间偷 ** 视着指挥官的一举一动。”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指挥官疑惑地问道。”没、没有的事，请您继续。”小天鹅不知何时开始使用敬语，语气显得格外谨慎。
作为一位非东煌本土的舰娘，小天鹅在东煌生活已久，渴望与指挥官关系更加亲密，便不自觉地学习了不少东煌的文化礼仪，像“举案齐眉”这样的传统观念也悄然影响了她。
唉，自己怎么又在胡思乱想这些奇怪的事情？
冷静下来，小天鹅！
不过，指挥官提及此事，难道是在暗示要将戒指赠予她吗？想到这里，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最近我去重樱时，得到了一枚戒指。”指挥官缓缓站起，想要从背包中取出东西，但由于久坐导致双腿麻木，动作略显笨拙。”可以讲得再具体些吗？”小天鹅忍不住催促道。
小天鹅平时是个十分端庄的女孩，只不过偶尔会情绪失控罢了。
每个女孩听到戒指都会表现出这种神态，绝不是因为她正在憧憬什么特别的情景。
戒指象征着一种承诺。”这是岸波送给我的，来源虽不清楚，但大概率是舰娘专属的戒指。”指挥官一边为自己的双腿按摩，试图缓解麻木感，一边解释道，“它能显着增强舰娘的力量，甚至据说可用于改二。”
“嗯，那它还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戒指自然有特别之处，比如寓意誓约之类，同时也能成为指挥官与舰娘之间增进信任的纽带。”
随着血液循环逐渐恢复正常，指挥官终于能够自如行动，他再次起身走向背包。”听了你的话后，我觉得还是坦诚比较好。
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喜爱。”指挥官打开背包，在里面仔细翻找着。”把它当作我们之间信任的信物，如何？”
“这样啊……”小天鹅略有失落，“真的就只有这个意义了吗？”
指挥官有些头疼地看着面前的小天鹅。
刚刚一时冲动，不小心提及了关于戒指的事情，现在看来情况似乎不太妙。”让我再考虑考虑。”小天鹅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些许犹豫。
指挥官心中暗叹，他本想尽快处理掉这个麻烦的戒指，作为对小天鹅礼物的回应，同时也象征着她对自己的信任。
只要不让其他人看到就好。
然而，当小天鹅得知戒指不见后，表情瞬间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有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息。”戒指不见了？是谁拿走的？”小天鹅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
指挥官额头渗出冷汗，他突然记起早上分发特产时，可能无意间将戒指盒遗留在背包里，而背包早已被清空。”小天鹅，这事我会查清楚的。”指挥官努力稳住情绪，试图缓解紧张气氛。
但小天鹅已经站起身，冰冷地注视着他：“指挥官，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有人必须清除，任务才能完成。”
小天鹅的装备逐渐启动，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身为一艘驱逐舰，即便是在深夜突袭，即便是面对强大的对手，她也有足够的实力造成重大打击。
***
指挥官警觉地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你究竟想干什么？”
“即便得不到第一份誓约，也无妨，至少，你能成为我的初遇。”
小天鹅拉扯着手中的白色衣物，一步步逼近指挥官，嘴角挂着笑意，“别担心，你会感到幸福的。”
***
清晨醒来，指挥官揉揉酸痛的眼睛。
昨夜与小天鹅激战至天明，还因意外的帮助得以制服对方。
整晚不时传来她的撞击声，令人心惊胆颤。
这样的折腾，让他新年的第一天便疲惫不堪，甚至担心未来一年都会受失眠困扰。”完全无法理解她的执念……”
望着镜中布满倦意的脸庞，指挥官试图用冷水提神，却仍觉得精神萎靡。
他回忆起小天鹅对戒指的痴迷，那种突如其来的疯狂让人难以置信，但确实存在。
***
办公室内，气氛紧张。”塞壬的数量持续增长，这绝非好事。”
秘书舰可畏神情严肃，将文件递给指挥官，低声说道：“情况比想象中更严峻。”
指挥官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看来局势不容乐观。”
指挥官沉思片刻，接过文件略作浏览。”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目标都已被消灭。”
可畏接口说道。”之前不是提到数量在增长吗？为何会出现全灭的情况？”
“多与少并不冲突。”
可畏答道：“再多的数量，解决起来也不过是个过程罢了。”
“但你刚说过，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确实不是。”
可畏严肃地取出另一份文件：“塞壬一旦消失，意味着生态平衡被打破，大家可能会将更多注意力转向内部争斗。”
“别说得这么严重！”
“抱歉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
他整理了一下胸前的护甲，将文件递给了指挥官。
指挥官稍显惊讶，接过文件仔细查看。
读了五分钟后，指挥官理解了可畏所说的“不祥之兆”——铝土矿及燃料正在迅速枯竭。
当前形势显示，塞壬数量虽呈上升趋势，但为应对潜在威胁，已采取主动出击的策略。
虽然取得了显着成效，但资源损耗同样巨大。”先向总部申请补充吧。”
“总部未必能提供足够的支持哦。”
可畏提醒道。
指挥官疑惑：“为何这样说？”
“指挥官该听说过，东海舰队正着手建立舰娘基地，因发现了适合的新指挥官。”
“我知道此事。”
指挥官点头，“所以现阶段东海岸的建设优先级更高，南海可能难以调配到充足资源？”
“虽不至于完全无法调配，但资源供应确实不如从前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