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陆家别墅的落地窗,陆云深将平板电脑甩在大理石桌面上,屏幕里宋雨薇憔悴的街拍照片被雨水映得扭曲。他捏碎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冰块混着血珠滚落:“通知所有合作方,谁敢用宋雨薇,就是与陆氏为敌。”
三个月后,宋雨薇蜷缩在经纪人林曼的办公室,盯着手机里密密麻麻的拒接短信。曾经门庭若市的工作室如今蛛网遍布,她扯下假睫毛砸向墙角:“陆云深凭什么!他不能毁了我的人生!” 林曼将最后一封解约函推到她面前,香奈儿口红已经见底:“薇姐,再不想办法,下个月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霓虹闪烁的会所包厢内,宋雨薇第无数次补好被泪水晕花的妆容。对面的秃顶男人油腻的手掌搭上她的腰,翡翠扳指硌得生疼:“只要你跟着我,《盛世芳华》的女主还是你的......” 他肥厚的嘴唇擦过她的耳垂,“不过要先学会听话。” 水晶吊灯的光芒中,宋雨薇想起陆云深西装上凛冽的雪松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陆氏集团收购宋雨薇经纪公司的新闻登上头条时,她正跪在铺满奢侈品的公寓地板上,给金主熨烫定制西装。手机弹出热搜,评论区全是 “恶有恶报” 的嘲讽。她突然抓起爱马仕丝巾,发疯般勒住自己的脖颈,直到门铃响起 —— 是催缴物业费的保安。
深夜的地下停车场,宋雨薇裹着貂皮大衣钻进一辆迈巴赫。后视镜里,金主的司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宋小姐,陆总新投资的影视城下个月开业,您猜会不会请您剪彩?”
她望着车窗外陆家大厦的璀璨灯火,掏出镶钻手机给陆云深发送最后一条短信:“云深哥,我后悔了......” 短信发送失败的提示音响起时,她将手机狠狠砸向车窗,碎玻璃划伤脸颊,血珠滴在限量版高定裙摆上,宛如绽放的曼珠沙华。
陆氏影视城开业当日,红毯铺就十里,镁光灯将大理石台阶照得雪亮。宋雨薇裹着黑色貂绒大衣,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在警戒线外死死盯着正门。她精心化了复古妆容,指尖反复摩挲手包里的钻戒 —— 那是金主送的最后一件礼物,此刻却成了烫手山芋。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是陆氏集团的老朋友!” 她抓住保安的制服嘶吼,却被轻易推开。人群中传来窃笑,几个狗仔举着相机对准她狼狈的模样。远处,半夏身着珍珠白孕妇裙,被陆云深小心搀扶着走下迈巴赫,闪光灯瞬间将两人笼罩成焦点。
宋雨薇突然发了疯似的冲过去,高跟鞋在红毯上打滑。“云深哥!” 她的声音刺破喧闹,“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陆云深将半夏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保安,清场。”
几个黑衣保镖瞬间围拢,宋雨薇被架住胳膊拖走。她挣扎着尖叫:“你忘了当年在庆功宴上,你说会保护我吗?” 陆云深顿住脚步,转身时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与半夏同款的情侣手链:“宋小姐,有些错误,永远没有重来的机会。”
当晚,宋雨薇的手机疯狂震动。金主的语音消息一条接一条:“以后别联系了,陆氏断了我三个项目......”“把钻戒退回来,就当我花钱买个教训。” 她盯着手机屏幕,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抓起钻戒扔进黄浦江。江面泛起细小的涟漪,很快被汹涌的水流吞没,就像她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美梦。
被陆云深拒绝的那个雨夜,宋雨薇蜷缩在出租屋的地板上,望着窗外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破碎的光斑。手机屏幕不断亮起,是催缴房租的短信、品牌方的索赔通知,还有曾经追捧她的圈内人发来的嘲讽。她颤抖着点燃一支烟,烟灰落在褪色的演出服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洞。
一周后,曾经光鲜亮丽的宋雨薇出现在十八线小县城的商演舞台上。廉价的聚光灯下,她强颜欢笑地唱着过时的口水歌,台下寥寥无几的观众嗑着瓜子大声聊天。结束时,主办方扔来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宋小姐,这是出场费,扣掉场地费和宣传费,就剩这些了。” 她捏着薄薄的钞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曾经一场商演就能买下限量款包包的日子。
曾经门庭若市的社交账号,如今满是恶评。网友们翻出她过往耍大牌的黑料,甚至有人爆料她被金主包养的传闻。她关掉评论区,却在深夜忍不住一遍遍刷新,看着粉丝数从千万跌到不足百万。经纪人林曼发来解约通知的那天,她终于崩溃大哭,撕碎了所有的演出服,将奖杯扔进垃圾桶。
为了生计,宋雨薇不得不去剧组跑龙套。在零下十几度的片场,她穿着单薄的古装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下午,膝盖冻得失去知觉。导演喊 “卡” 的那一刻,她累得瘫倒在地,却无人上前搀扶。曾经围在她身边的助理、造型师,早已转投其他明星门下。
更残酷的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站在医院走廊,看着手中的检查单,宋雨薇第一次感到恐惧。金主早已切断联系,她不敢告诉父母,只能独自躲在昏暗的出租屋里,数着剩下的积蓄,盘算着如何熬过这个寒冬。窗外的城市依旧繁华,而她却像一粒尘埃,被命运的风狠狠吹向无人问津的角落。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冰冷,宋雨薇攥着挂号单的手指不住颤抖。她躲在妇产科走廊的阴影里,看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轻笑。抬眼望去,半夏正被陆云深小心搀扶着,孕肚在宽松的针织裙下显出柔和的弧度,两人身边还跟着推着产检仪器的林清雅。
“云深,你慢点,别撞到人。” 半夏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宋雨薇感觉喉咙像是被注射了凝固剂,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三人即将拐进诊室,她才猛地冲上前,高跟鞋在瓷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苏半夏!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