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剧情从捡人开始,文案剧情已写到,本文偏向轻快搞笑,希望各位看官,看文愉快)
————————正文—————————
【路边的男人捡不得,轻者家破人亡,重者全族被灭。】
003系统在脑海里与自己的宿主推心置腹。
可惜,他绑定的就不是个正常玩意。
李玉满头发利索地束起,穿着一身窄口麻衣,四仰八叉地坐在家门口的小井旁,手中利索地磨着尖刀,抽空在脑海里回了一句。
【你很厉害?】
又来了。
【……】
003顿时安静如鸡。
一个月前,003绑定了李家村一个父亲不知所踪,母亲过逝的农女——李玉满。
他当时第一次在脑海里说话。
李玉满的第一反应不是疑惑,不是恐慌,更不是欣喜,而是直接拿起挂在床头的杀猪刀往脑袋砍。
吓得003屁话不敢多说,预备的长篇大论沦为一句。
【少侠,刀下留人!我和你彼此绑定不分你我,我绝不会害你。】
不知里面哪句话触动了李玉满,让她放下刀来。
本以为可以好好聊了,结果李玉满倒头就睡。
他进入这个世界是为着收集气运而来,有着鉴别他人气运的能力。
可惜毫无用处,李玉满就当他是个解闷的玩意。
半个月前,李玉满在一处破庙遇到一昏迷不醒的书生,周身泛着微弱黄光,这是要一飞冲天的兆头。
003当时苦口婆心,极力说服李玉满求她救救这人,李玉满看了那人两眼,别说救了,当下朝那人胸口踹了两大脚,直直把迷糊的人踹得陷入重症昏迷了才停脚。
她拍拍屁股走了。
独留003在微风中凌乱,怀疑人生。
这绑定的哪是什么无知听话农女,分明就是个痞气十足的祖宗!
半月前放着那个妖冶绝伦的貌美郎君不救,却救下了一位浑身冒着黑气的男子,还将人直接带回了家,关进了房里。
李玉满可不知道她脑子里的系统是如何的埋怨自己。
她磨好刀,打水将磨刀石洗干净,找个阴凉处放好,往散着肉香的家里走去。
幸得李玉满的家住在村子的最边缘处,背靠深山,否则,在这缺肉少食的乡下,这样浑厚浓稠的猪肉味不知道能吸引来多少邻里亲戚。
李玉满的家不大,一间青砖黑瓦的正房,一间厨房以及一个勉强能遮雨堆放柴火的草屋,四周由半腰高的黄土墙围起。
正房推门就能看见,厨房以及草屋在左面,右面有个不大不小的菜地,在嫩绿的蔬菜中间有着一张突兀的树桩。
这原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听她母亲李大妞说,这是她与她父亲的定情树。
自从她六岁时,父亲崔羽去了一趟镇上后便不知所踪,她母亲日日吃饭总要看着这棵树才能吃得下。
哪怕冬日病了,大寒天里也要坐在树下喝药。
这样喝药,怎么可能好?
于是乎,一场不大不小的伤寒,因为久治不愈,在一场大雪里这棵树下,带走了她身子强健的母亲。
母亲头七一过,李玉满就将那棵碍眼的树给砍了,树枝树干拉到母亲坟前烧了,树根留着做桌子,其余地方开埂种菜。
哪怕那地被她满心气愤糟蹋得面目全非,可眼神略过那里时,李玉满总会失神片刻。
李玉满收拾好情绪,先进了散着白烟热气的厨房,土灶上炖着黄豆蹄花,色泽醇厚,飘香四溢,将火熄灭,盛起一碗往正房走去。
“顾槐,吃饭了。”
李玉满拍了拍床上的鼓包,叫醒床上的人,随后拉开厚重的窗帘。
秋日的阳光穿过窗纸的破洞,照亮了昏暗的室内。
微微泛霉的被褥慢条斯理地伸出一只骨节分明、金质玉骨的玉手,手的主人掀开覆在头上的薄被,撑坐起,夺目的日光瞬间聚焦在他清贵无尘的面庞。
细碎的乌发散落在饱满的额前,他眼眶微微泛红,清冷的五官多了几分破碎的人夫感。
顾槐迎着光,长睫轻垂,轻唤了声,“玉满。”
“嗯。”
李玉满应了声好似不在意,目光却十分放肆,如同山里的猛兽一遍又一遍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土。
她心里暗暗肯定,只有这样干干净净、长得温柔贤惠的男人才配当她孩子的生父。
至于那种长相妖艳的,玩玩可以,作为赘婿绝对不行。
顾槐察觉到她明晃晃毫不掩饰的视线,下意识地抿唇,他脸色苍白,唇色却红润异常,其中不乏李玉满粗鲁的糟蹋。
他曾是上京的明月,哪怕一朝跌落,也有着一身凛凛傲骨,可面对李玉满,这些东西总是无用。
你绞尽脑汁辱骂她,她乐呵呵,反而夸你声音好听。
你费尽心思抗拒,她两三下就能将你挟持住,反而不痛不痒道,“用些劲。”
你若是冷脸不说话,她更是不在意,有的是手段逼你说话。
总的来说就是,打不过,骂又没意思。
想到这三日的遭遇,他睫根飞快地震动,最后趋于平静,顶着李玉满如狼似虎的眼神,他柔柔道,“我饿了。”
就这三天的相处来看,李玉满是半点硬都不吃的,软的也要讲究方式。
是一个极其蛮横独断的人。
果然,听到这句话,李玉满收敛了眼睑,从床下抽出一张小桌摆到床上,将蹄花稳稳的放在他面前。
“吃吧,刚出炉的,吃啥补啥,多吃些你受伤的腿也能好快些。”
说到腿,顾槐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眼中是化不开的墨色,右腿不禁微屈,下一秒不期然听到了铁链碰撞的清脆声。
腿伤固然影响他的行动,但真正让他出不去这房子的却是他右腿腕那根拇指一样粗的铁链。
这是他昏迷时被扣上的,得想个法子解开。
李玉满见他安安静静地吃着,一举一动间说不出的人夫感,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很适合在家做贤夫良父,为她生女育男。
为何要生女娃,因为李家村是女子当家。
李家村翻过两座连绵不绝的山脉便是边境,在动荡不安时,朝廷年年来此征兵,男儿们乐意的不乐意的都被拉去当了兵。
慢慢的李家村对生男娃就不太乐意了,与其生个男娃骨肉分离,不如生女娃招婿上门,颐养天年。
渐渐的李家村就有了女不嫁招婿上门的风俗,也就形成了女子当家作主的习惯。
李玉满这脉从她曾祖母开始就没招婿成功过,大抵是眼光高,家底薄,因此后代繁衍靠得竟都是路边捡男人。
她父亲崔羽也是她母亲捡来的,母亲这人莽撞,捡到第一晚喂饱了饭,便直接把人办了。
她父亲是书生,讲究儒家的三媒六聘,因此与她母亲闹了足足两年,后来更是借着去一趟镇上便再也没回来。
母亲常常坐在树下分析,认为是她太粗鲁了,才让郎君耿耿于怀,最终离开。
李玉满对此嗤之以鼻,自古救命之恩,唯有肉偿,已然落魄到需要人救助的地步,还扭扭捏捏。
男人啊,真是又当又立。
希望她捡回来这人,是个聪明人,在家里闹闹可以,作为大女人她可以包容,可若是学她爹……
顾槐骤然感觉到一股冷意缠绕脊背,抬眼便撞进了李玉满压着的眼睑里。
她面庞深邃,五官分明立体,身体一半隐在光下,眸子一暗一明,明亮如昼,昏暗如幽,带着朦胧的神秘与藏在深处的压迫。
暮地,她扯唇一笑,眼眸星光点点,“吃完了?”
顾槐放下筷子,微微颔首。
李玉满从怀里拿出一块四四方方的雪白棉帕,“你皮肤细腻,昨日用麻布泛红了好一阵,这是我阿娘留下的棉布,新的,你且用着。”
顾槐瞟了眼身边的粗制麻布,没有多做停留,如她的愿接过。
——避个雷——
突然发现自己写得很正常,没什么可避的,简单来说,爽文,女爽男……随意,一女多N,微争霸流。
离开女主的男人,以后都会跪在女主脚边求宠,真正意义上的跪!用实力说话,不是用所谓的爱感化!
走肾,没心,爽,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