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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辛视线紧盯着许令晚的肚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好培养孩子,有你外公外婆帮衬,这孩子将来定会重振隋家门楣的。”
“不会的。”隋郁讥笑着摇头,“我的孩子以后不姓隋,姓明。”
隋辛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隋郁:“你疯了吗?”
隋宝凝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炙热的阳光洒在脸上,她眯了眯眼,抚摸着脸上肉条般的伤疤,呆呆的看着碧蓝的天空。
于静缘声音如破了的风箱一般,嘶哑难听:“都怪你,你把我们害惨了!”
一滴泪顺着凹凸不平的肌肤落下,于静缘绝望的偏过头看着大受刺激的隋辛。
“隋郁!你疯了吗?你姓隋,你是隋家的子孙,你怎么可以让你的孩子姓明?你想眼睁睁的看着隋家绝后吗?”隋辛抓住了隋郁的袖子,愤怒的质问着。
隋郁甩开了隋辛的手,抬手拂了拂皱了的袖子:“关我什么事?”
他抬眼,讥笑道:“你不会忘记了你当初是怎么样对我的吧?纵容于静缘和她的孩子们欺我辱我,隋家绝不绝后与我无关,我的子子孙孙只会姓明。”
许令晚掩嘴轻笑:“爸爸,又不是只有隋郁一个儿子,想想办法把小烨找回来,隋家传宗接代的任务还是交给小烨吧。”
说话句句戳心,隋辛捂着胸口,一抹腥甜涌入口腔。
“隋郁,你爷爷在世前那么疼爱你,你就忍心辜负他的期望吗?”
隋辛试图感化隋郁,让隋郁回心转意。
“那个老东西也配当我爷爷?”隋郁冷嗤一声,“我受欺负他视而不见,当家里只剩下我一个男孩的时候才护着我,在他眼里,我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隋郁环顾四周,视线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活成这样子,干脆死了算了。”
许令晚视线落在了于静缘母女三人身上:“啧啧啧,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真可怜啊。”
隋宝玥嘴里嘟嘟囔囔,眼神恨恨的瞪着许令晚,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许令晚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贱人!”隋宝凝再也无法忍受,抄起一旁的铲子冲向许令晚,“你毁了我!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
还未等隋宝凝近许令晚的身子,隋郁就把她踹飞至两米远。
隋辛浑身颤抖:“隋郁,你!你!你!”
早知道隋郁是这样的,当初就应该在隋郁刚出生的时候掐死隋郁!
隋郁胳膊环住了许令晚的腰:“我会过得幸福,而你们将会一辈子烂在泥里,发臭发烂。”
两人放下手中的篮子,转身离去。
隋辛气的头脑发晕,一脚将篮子踹上了天。
篮子里的纸钱纷纷洒洒的落下,隋辛瞳孔骤缩,一口鲜血喷在了黄色的纸钱上。
他的身子晃荡了两下,最后如同羽毛一般,轻飘飘的落下。
“爸!”
“辛哥!”
一张纸钱在空中飘荡,盖住了隋辛瞪着的眼睛。
*
隋辛离世,丧事是在他们租住的校园里办的。
隋郁为表孝心,给隋辛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
三天后,隋郁抱着隋辛的骨灰进了公共厕所,等再次出来的时候,骨灰罐已经空掉了。
*
隋宝玥带着哭腔哀嚎:“姐,我的右腿好痛,我不想活了!”
于静缘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我也不想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隋宝凝是其中受伤最轻的,所以担起了照顾妈妈和妹妹的责任。
隋宝凝脸色麻木,这些日子,她照顾妈妈和妹妹没有得到一丝鼓励,只得到了抱怨与责怪。
于静缘抹着眼泪,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抱怨:“要不是你把郝向前那豺狼引了进来,家里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你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爸,更对不起你弟弟。”
“那我们一起去死吧,死了也就解脱了。”隋宝凝生无可恋的垂首,真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于静缘抬起手,狠狠的扇在了隋宝凝的身上:“隋宝凝,你怎么这么恶毒?竟然想让我们去死?”
隋宝凝缓缓闭上眼,泪水滑落:“可是妈,我们现在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于静缘咬牙:“死了那就真的死了,活了就或许还有希望!”
隋宝凝颓然,态度消极:“什么希望?你觉得我们还有希望吗?抬头看不到一丝光亮,我们完蛋了。”
于静缘再次扇了隋宝凝一巴掌,她声音尖锐刻薄:“要死你就死好了,别想拖着我们一起死。”
隋宝凝点了点头,缓缓转身走进了房间。
隋宝玥惴惴不安的问:“妈,姐姐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大姐要是出了事,她和妈谁来照顾?
于静缘:“怎么可能?她就是一时想不开说的气话。”
房间内好久没有动静,于静缘喊了几声,没有得到隋宝凝的回答。
“妈,大姐不会真的想不开了吧?”隋宝玥撑起胳膊坐起。
于静缘起身,颤颤巍巍的推开了房门。
上方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啊!!!”
隋宝玥尖叫了一声后便吓晕了过去。
于静缘瘫坐在地上,发出悲痛的哀鸣声。
隋宝凝上吊而死,家里只剩下于静缘和隋宝玥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她们想过死了一了百了,可老鼠药到了嘴边,最终没忍心吃下。
活着吧,苟延残喘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