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温祖羽赶紧收起了自己的护照和驾驶照,摸索了半天终于是找出了自己许久未用的身份证和驾照。这才免了温少爷一顿牢狱之灾。
帅哥小交警这才收敛了惊疑不定的面孔,主要是因为温祖羽长着一张混血的脸貌,还真的容易被认成外国人。
小交警不紧不慢地核对他的身份信息:“超速30%,扣6分,罚款200……”
温祖羽本来很恼火,他在国外这一年多习惯开快车了,国内管得严就容易被罚,但此刻他望着交警小哥秀气的脸蛋,因为天气炎热,挺巧的鼻尖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说道:“你们罚款应该有提点吧?”
交警:“……”
纨绔子弟温祖羽自己都被逗笑了:“不过也才200块,再提能提多少?”
交警深深地皱着眉,不理会他继续打着罚单的信息。
“你长得这么帅,做交警多可惜啊?”温祖羽忍着外面的热浪,把胳膊交叉撑在车窗上继续调戏道:“去我家看大门吧,工资随便你提,看完大门看内门……”
温祖羽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把尾音拉长,还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这样的表情在相貌平平的人做出来会觉得油腻恶心,但是温祖羽长相好看,所以最多是玩世不恭,但并不妨碍交警用有些嫌恶的眼神看向他。
“爸!我回来了!”温祖羽在玄关处轻快地吹了口口哨,不耐烦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刚刚外面实在太热了,给温少爷燥得不行。
“少爷,老爷不在家。”佣人说着还向客厅扬了扬下巴示意:“但是有人来找您了。”
“找我?谁啊?”温祖羽把自己的皮包扔给了佣人就往屋里走。
没等佣人回答,就有一个浑厚的男声强硬地插了进来。
“温祖羽!”
温祖羽当然认得这个声音,当场喜笑颜开:“三儿?哎呀,一晃一年多没见,你都大变样了!你腿还好吧?”
随后温祖羽就被一身戾气的陈濯玉拽到了他的出租屋里。
“我靠,你住的什么破地儿啊?”温祖羽嫌弃地打量着还没他衣帽间大的客厅:“没钱了你跟我说啊!”
“温祖羽我问你!”陈濯玉现在经历了一些风浪,一本正经起来的时候相当能唬人,他面色不善地对温祖羽说道:“你是不是为了躲蒲俨才去的国外?”
温祖羽见陈濯玉认真,自己实在避无可避,于是妥协道:“是……”随后他又赶紧解释道:“我对他真的够好了!他是我追过最长,也是跟我谈过最久的人了,我真的够意思了!”
“你!”陈濯玉气愤不已:“我当初怎么跟你说来着?让你别招他,你当耳旁风!现在招惹完别人又跑了,你踏马真损到家了!”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想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都跑到国外去了,谁知道这小子对我还是贼心不死!”温祖羽说着说着他也非常不能理解:“我知道我这人吧,特有魅力,好多跟我谈过的都离不开我,但是新鲜劲儿过了就一拍两散!他想跟我一辈子?我长得这么帅,家世又是京市一等一的,我就这么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这可能吗?”
陈濯玉听得拳头都痒了,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他都非削温祖羽一顿不可。但是架不住他一想动手,温祖羽就跟兔子蹬鹰似的嗷嗷叫连带蹿得老高。
“你踏马给我站哪儿!”
正在陈濯玉恐吓的时候,他们的入户门“咔嗒”一声被钥匙打开了,温祖羽下意识扭脸儿去瞧来人,结果看到来人后惊得他都忘记躲了:“蒲俨?你踏马怎么在这儿?”
蒲俨见他们这个架势却非常冷静:“因为我住这儿。”
温祖羽的眼神在他们俩人的身上来回扫视,然而他还没说什么呢,陈濯玉的指头就指上来了:“温祖羽,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和姜年要是能跟你们这样似的,我做梦都得笑醒!你们闹分手,我和姜年在一起的时候连架都舍不得吵!”
这句话倒是真的,他对温祖羽真的羡慕嫉妒恨,温祖羽有这么优秀专一的人对他不离不弃,他还可以随时跑到国外去,这些都是陈濯玉奢求不来的。
“行了濯玉。”蒲俨担心陈濯玉一生气真的对温祖羽动手出什么好歹,于是过去挡在了两人中间:“你别伤着他,你建立公司那500万,里面也有温祖羽的一半。”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的陈濯玉却笑了起来,隔着蒲俨对温祖羽说道:“就凭蒲俨这句话,我一会儿打你的时候可以不打脸!”
温祖羽怒不可遏地瞪着蒲俨,仿佛有天大的冤屈:“你踏马还给我装!那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儿呢?在三儿这里还装上大尾巴狼了?”
“还这样儿是吧?”陈濯玉见温祖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于是掏出了手机:“我跟温老爷子说,让他知道你那些风流轶事!看他怎么收拾你!”
“不不不不,三儿三儿三儿!”温祖羽这一连串的呼唤整得他舌头都快闪了:“别介,别介!”
然后三人就这么追我赶,一个打,一个护,一个躲,把原本就不大的两居室整得鸡飞狗跳,连楼下的住户都上来敲门了才尴尬地消停下来。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
姜年从一众的实验用瓶瓶罐罐中抬起头,他站起身,从地下室走出来,去开了门,然而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束鲜红夺目的玫瑰。
“下午好,亲爱的!”herbert从玫瑰花后探出脑袋来。
姜年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头:“你不用买花来的……”
herbert凑近他嗅了嗅,一张刀刻斧凿的脸露出愉悦的神情:“真香,你果然是又在调香,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才来开门,这次是什么香?”
“山茶。”姜年答道:“这次的原料没有用澳洲本地的山茶,是我从中国空运过来的,我想做出回忆里的香味。”
herbert风度翩翩地笑了起来:“亲爱的,你看我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也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别叫我‘亲爱的’。”姜年默默地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门口微微侧身让来了一条道让他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