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云果然被撸了。”陈濯玉把手机放在桌上,手机界面停留在刘立云被撤职,新的代表上任的红头文件上,他呼出一口气:“证明了你是对的,这件事果然跟蒲家有关。”
姜年点点头,扶了扶眼镜:“我就说刘立云怎么可能这么久没被蒲家处理,原来这段时间是为了新代表的上任工作交接。”
“反正没有刘立云就行了呗。”陈濯玉想起刘立云和蒋东林之流就嫌恶地直皱眉头:“以后我们的工作会更好做了。”
“未必。”姜年一脸凝重地从沙发靠垫上坐起身:“新代表来了也不一定能好办,况且刘,蒋二人在县城浸淫这么长时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我们怎么办?”陈濯玉烦不胜烦地捏了捏堵鼻子的纸。
“蒋家林的开发还是得继续下去,按照原计划,开发蒋家林的第一天要带业主方去视察,包括新的代表。”姜年眉头皱了皱:“之后看他们的行动,我们才能找对策。”
陈濯玉看着姜年苦恼的样子非常心疼,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帮助姜年,这样才能让他看得起,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
……
“哇!濯玉你怎么了?”蒲俨看着陈濯玉塞着鼻子的纸问道。
“哦哦,去山里的时候摔的。”陈濯玉摸了摸鼻子,回想起在溪水边看见姜年的样子,还有两人之间发生的事,陈濯玉不禁又开始浮想联翩。
“哎哎哎!”邹鑫涛指着陈濯玉惊呼出声:“你的纸又被血染红了!”
“我靠!”陈濯玉捂着鼻子跑去了洗手间。
彭俊看着他的背影:“现在到了夏天,确实容易火气攻心,是吧?”
蒲俨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是啊,要注意避免上火。”
姜年睡了一觉醒来,才感觉精神恢复了一些,不再晕晕乎乎的了,看了眼时间,晚饭早就过了,他打算来到厨房随便做点东西吃,结果就看见了料理台上摆放好的菜品。
碟子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这些菜是我请房东做的,都是你爱吃的,粥也给你煮好了,能吃就多吃一点吧。
——陈濯玉。
姜年看了眼菜,是那天在蒋局长家吃到的那些山货,一想到陈濯玉居然在默默记住他的喜好,姜年心里就涌上一股暖流。
“果然是小狗。”姜年笑了起来。
……
休息过后,很快就要进行对蒋家林的开发,按照计划,姜年请来了业主方来视察。在几方的见证之下举行了简单的仪式。
仪式完成,周围响起了鼓掌声,姜年笑着在红色的横幅前和曲总握手,在陈濯玉的眼里,他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光芒万丈,而他不能在这里久待,他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曲总,开荒的团队已经在准备了,请跟我一起移步去办公区看分布图吧。”姜年伸手一摆,示意业主方往另一边走。
“哈哈哈哈,姜总,时间过得真快呀,还记得之前见你的时候你手上还打着石膏,现在居然连固定器都完全摘除了。”曲总笑道。
姜年:“谢谢曲总还记着我的胳膊,我要是不赶紧好起来那多对不起您呀?”
“姜总的手之前断过?”新上任的业主代表余总有些好奇地问道。
“哦,你还不知道吧?”曲总拍了拍姜年的肩头:“这位姜总是真正的青年才俊,非常有魄力,就算受伤了也一直盯着工程,没落下工期,做的事也是相当漂亮,真是令人佩服啊!”
“哈哈哈哈,您过奖了……”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有个男人正鬼鬼祟祟地盯着这一切,他锐利的小眼睛看着姜年,里面是不加掩饰的恨意,见他们进了临时搭建的办公区后,男人转身就要往林外走去。
而刚走没多久,就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男人开了口:“濯玉,我认识这个人,他是蒋东林身边的。”
这两个高大的男人就是陈濯玉和蒲俨。
“果然是他!”陈濯玉和蒲俨对视一眼。
“你,你们想干嘛?”男人警惕地看向他们:“我只是路过而已啊。”
“在这么大的一片林子里路过?”陈濯玉痞里痞气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那走,我们带你散散步去!”
说着两人一左一右搭着男人的肩膀往林外走去。
“濯玉!蒲俨!这里!”邹鑫涛他们远远看见了俩人,对他们叫道。
陈濯玉和蒲俨走近了他们,才发现除了几个来帮忙的施工员们,又多了几个本地的人丧眉耷眼儿的或坐或站被他们包围起来。而其中一个不好意思抬头看人的,陈濯玉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蒋东林。
“濯玉,你真有先见之明。”彭俊走到了他们身边:“还好你预料到他们会来捣乱,果然今天一早我就看见了他们鬼鬼祟祟地,我就和赵工他们一起把人给抓起来了!”
“他们来捣乱,还带上了这个!”邹鑫涛对着他们展示了手里几个威力不小的炮仗。
“辛苦了!大家把这里的现场都拍照做个记录留底。”陈濯玉说完看了看蒋东林他们身边果然还带了更多炮仗,不禁深深皱起了眉:“蒋东林,你是怎么有脸来捣乱的?”
蒋东林这些人就是故意挑姜年带着业主代表来看现场的机会来搞事的,如果今天不是陈濯玉拦着,不仅这件事会闹大,这些炮仗还可能会炸伤人,到时候别说是工程进行不下去,估计官司都要吃不少。
蒋东林很明显不想把乳臭未干的陈濯玉放在眼里,站了起来嚣张地说道:“我不跟你说,把姜总叫出来,我跟他说。”
陈濯玉不屑地笑了起来:“凭你也配见姜总?有什么事跟我说,姜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蒲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挑眉看了眼他。
蒋东林见自己翻不可身了,破罐儿破摔地说:“蒋局长本来也不许你们动这片地的,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传达他老人家的意思而已!”
蒋局长?不是已经松口了吗?
几人非常疑惑,面面相觑,而陈濯玉心中却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