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慢动手，卫柔有个问题？不然死不瞑目。”
“你问吧。”
“38号实验体是哪儿来的？”
谢坤一愣，转而狞笑起来，“卫柔，想知道？下地狱吧，你会知道一切！”
谢坤空间之力骤然爆发，我眼前虚空疾速变幻，身边出现无数道虚影，完全看不清模样，仿若鬼魅般虚实不定，我就被那些虚影触手缠住，高高举起。
“别挣扎了，他们不在一个维度，挣扎也没用。”谢坤的嘶哑声变得冰冷可怖。
这一幕何其熟悉，施展大法力极耗生机，他肉眼可见地衰老，变得粘稠破烂，“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去死吧！”
此刻，虚空突然飘落一张黄色的符纸。
是我的召唤符！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机会再等谢坤的答案。
一束金光，银月般的利爪撕开天幕，混沌烈焰凝成一只烈焰哮天犬，瞬息间将谢坤笼罩在扭曲的空间褶皱里。
烈焰神犬咆哮扑向谢坤咽喉，谢坤掌心坍缩成黑洞，却在即将吞噬烈焰神犬的刹那，被利齿咬住血肉，眼前景象快速坍缩，谢坤哀嚎着化作无数破碎的空间碎片，随后轰地化成齑粉。
烈焰神犬舔了舔染血的獠牙，转身跃入空间裂缝。
这一幕再现，让我不得不相信人的宿命。
等尘埃落定，整个试验基地已经被空间碎片撕裂成一片苍茫废墟。
没有活口，甚至找不到血肉残留。
可惜，没有找到我的答案。
重返现实世界，卫柔倒在走廊上，双手下意识地抓挠着脖颈，正处在窒息状态，我从她肉身复苏，憋气几乎要让人昏厥，我猛地急促喘息，好一会儿才从呛水的咳咳中缓过来。
等我回过神，发现正仰躺着，一抹红唇几乎就要亲在我嘴上了。我抬眼看去，是那个和我一同乘电梯上来的女人，她正懵然看着我。
“美女，你突然就昏倒了，我碰巧是个医生，所以……”她尴尬地解释。
我发现自己姿势很不雅，忙撑着坐起来，下意识检查了一下有没有走光，毕竟自己这身有点过于暴露。还好，不算太狼狈。
“唉呀，老毛病了，低血糖……”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个女人约莫四十来岁，很优雅，她穿着休闲的印花短裤，像是刚去游完泳，湿漉的头发上还沾着些许水珠。
“住哪间房，我送你。”她很热心，扶着我站起来。
我说自己是来找人的，“喏，就是那间，8801。”
“巧了，我刚好就住那间。”她笑着扶着我走向8801的门。
我一愣，“抱歉呀，可能我弄错房间号了。”
女人掏出卡片，门发出滴的信号，真的开了。
“瞧，我说是吧！进来喝杯水，我那儿有巧克力。”她不由分说，热气腾腾地把我拽了进去。
好吧，我想既然老周给的信息有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孟如意，那不妨进去坐一坐。更何况自己也确实虚弱，不仅因为昨晚被榨取生机，而且刚才在玄幻世界与谢坤一战，也让我心力交瘁。
喝了点水，吃了她递给我的巧克力，觉得舒服了许多。
“其实孟如意我们很熟。”那女人笑着给自己斟满一杯红酒。
“哦，是么，您是做什么的？”这让我有点意外，做什么的？在此刻的语境里，其实是想问，你是谁？这是卫柔的性子，柔软而怯懦，她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
“不好说，那取决于，站在谁的角度看问题。”
“嗯？”
“以我的角度，我该是这样的……”
我眼里的她忽然变得模糊，从优雅的成熟女人变成风华绰约的高品贵妇，整个人妖娆怒放，几乎撼人心魄。
我愣住了，我见过她，是在冥渊参加财叔的招商会上，她是南海大巫祝，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不是神级Npc，而是玩家。
“可是，换个角度，我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孟如意……”
我心里一跳，想站起来，可身子忽然酥软无力，感觉天旋地转的，眼睁睁看着南海大巫祝，不，她再次变化，已经是孟如意的样子。
糟糕，她给我下药！
“如意姐，你，你怎么？”我拼命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身子似乎已经不是我的了，仿若灵魂脱离了肉身，而且灵魂也变得心摇神荡，飘忽如烟，无所依靠。
“卫柔，别以为你和老周那点破事我不知道，”她把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你勾引我老公，我没扇你脸，你倒敢找上门？”
我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啊、啊的喘息声。
“放心，水里没毒，死不了。”她用揶揄的语气嗤笑，“我知道你不简单，所以，提前打支预防针，你该不会生气吧，咯咯……”
说着，她靠了过来，“小卫柔，早听说过你，齐庆为你可没少下血本，看起来，他倒是很有眼光呢。”孟如意的手指尖挑在我下颚上，又从上一直滑向肚脐，“听说他把驻颜丹给了你，还有那半只赑屃龙鳞爪，真让人羡慕……”
她轻轻吻在我唇上。
一阵酥麻如电的感觉之后，我发现自己似乎能说话了，“如意姐，我只是找你打听冯崇严的消息，你的事，我绝不碰，卫柔保证。”
南海大巫祝，不，此刻的孟如意咯咯笑着，“那个人贩子？打听他干什么？”
“卫柔要他死。”我简单地回答。
“哦？你要他死，那我呢？”
“你不过是求财，至于冯崇严，不过是和你做了笔交易，他要你的神级角色，你要换走孟如意的现实身份，我没说错吧？”
“嗯哼，聪明，然后呢？”
“帮我找到冯崇严，我可以让老周接纳你，让你名正言顺成为亚欧传媒的老板娘，这笔交易满意么？”
我盯着孟如意的眼睛，希望我猜得没错。
“成交！”孟如意一笑，却又弯起嘴角，“周明德对我没一点兴趣，你又怎么保证能做到？”
我苦笑着，“如意姐，你可是大巫祝，在床上变成我的样子，卫柔绝不收一分钱版权费，还给你保密。”我咬咬牙，开出一个荒唐的筹码。
孟如意笑得花枝乱颤，“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交易达成，孟如意这个大巫祝也算是得偿所愿，至于老周同不同意，我自然会去拉这个皮条。
“他在现实里叫做……”孟如意很痛快，把冯崇严的秘密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