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汾,厚脸皮的家伙,明明说好的,不在量子态里那样的。
他正抱着系统接管的荀清月,吻得来劲。
我瞬间融入自己的肉身,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山响。活该。
孔汾满脸蒙圈,
“干嘛打人?”他捂脸吸气。
“谁让你不要脸。”我转身揉着手心。
“明明是你非要的!”他委屈地要哭,简直不可理喻,他还犯嘀咕呢,吻得那么没皮没臊,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闹了个大红脸,阿娜尔夫人的反向传染,真该死,这么快就报应来了么?
我轻轻捅他。
他扒拉开。
我再捅他。
又扒拉开。
“喂,小心眼,是不是男人?”我嘟囔着。
孔汾不动了,任凭我使劲捅他,终于给捅笑了。
德行!
“先生!”
“嗯,送你的。”我把他手指头掰开,塑料袋塞进他手里。
塑料袋独特的手感,让孔汾整个人一哆嗦。
他猛然转过身,不敢置信。“你回现实去了?”
“嗯。”只能这么解释,不然咋说?有个更高维度的超现实量子体,和现实同步运行,量子态游戏世界的最高进化形式,里面没几个玩家,我算一个。而且,还在里面傍了个大佬,上床了。
神经病,游戏不是这么玩的。
“忘了告诉你,我有个离线叠加态源码。”我心虚地答。
嗯,那块黑石头,答弄来,一次都没用过。哪天真得要去一趟现实。反正,超现实量子体都去了,还有啥放不开的。
月儿像柠檬,淡淡地挂天空。
辛玥报名而入。
“大帅,找我?”
麻瓜越来越懂事了,我就磨叨那么一句,明天还是这会儿!麻瓜蹭地就窜了出去。今后和它说话可得小心点,这家伙越来越人精,比胡三哥反应还快。
“嗯,将军,送你的。”
两瓶那个牌子的白酒,嗯,叫啥酱香味的。包装盒都扔了,俩水晶杯好看,没舍得扔。
辛玥可是汉朝人,没兴当场就打开的毛病。大汉朝的男人都含蓄,何况辛家这种大族出来的。他收了皮囊,静静等我下一句。
没了呀,就送东西就完了。
他没走,我乐意。难道还提醒他,那不有病呀。
“将军,要不打开看看?”
辛玥坐下来,从里面掏出水晶杯子,“唔,这么精致的杯子,没见过这么纯净的琉璃,价值连城吧……”辛玥犹豫了,我俩从没在财物上有任何瓜葛,当初我就收了他一套女式皮甲,那些大箱子的聘礼,都落在他家,半个也没带走。
两个水晶杯,放在大汉朝,妥妥要命的东西。
辛玥脸上的面具似乎颤了颤。
他又掏出一瓶酒,看了半天,不仅没弄懂字的意思,有些简体字可能都不知道啥意思。
我接过来,帮他拧开盖子。就说这些东西进了古代,谁第一次见能知道拧盖子?
酒香味扑鼻。
辛玥是男人,朔风营头一号,大汉朝也没他更男人,是男人就爱这东西,老贵。
他才要仰头闷,我忙阻止。
“用杯子!”我嗔道,瞪了他一眼。傻子,有这么喝白酒的么?
辛玥动作顿住,胳膊画了一个圈。小心翼翼把酒倒在杯子里,端起杯子,一口闷掉。
啊……和很多男人喝酒一样,舌尖发出啊的气声。
我想笑,可瞬间哭了。
辛玥脑子里这会儿没我,只有酒。
他又倒了一杯,连续三杯。
“喜欢么?”我轻声问他。
“好酒!”辛玥长长吐出一口酒气,熏人,想再被喷一口,可他却收了瓶子。
“不喝了?”我奇道。
“好酒,拿回去找几个兄弟,同饮。”辛玥老实答道。
我忽然有点丧气,辛玥,还是老样子。他心里只有兄弟,任何时候,兄弟都是他的第一要照顾到的存在。
我很想看看他和兄弟们凑在一起喝白酒的样子,一定很man。
他拎着皮囊,走了。
我发了半天呆,好半天,麻瓜毛茸茸地蹭过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发愣了一根蜡烛。连麻瓜都看不下去了。
迷迷糊糊睡着,感觉有双手在轻轻摩挲。孔汾那只精致的掌心,不粗糙,温热,温柔。中衣被轻轻掀开,小心翼翼。在等我态度。
“傻子……”我难过了,像个瞎子似的在空中探寻他身体的位置。
没用,我只能受着。耳坠子是单向传导的,我只能单向感受他的入侵。
“那么小心干嘛?”我嗔怪,眼泪又忍不住,觉得亏欠孔汾太多,要不是因为和他赌气,怎么会惹上疤脸那么个大神?我伸开自己,“想要……就要……”
孔汾放开手脚,在耳边呢喃,“夫人,那个,纯棉的,很舒服……”
随即,轰地,被卷入风口浪尖。
……
大军继续西进,前方军报如雪片飞来。
“鬼方部在龟兹伪造汉使辱杀于阗王子事件,激化南道诸国矛盾。同时截获汉朝发往乌孙的求购战马文书,篡改为索要乌孙王人头。”
辛玥念完一条,就扔一边,再拿起一条。
“左贤王籍侯墡派死士假扮鄯善商队,在伊吾卢绿洲水源投毒,嫁祸汉军屯田吏‘虐杀胡商’。引发车师、蒲类联军围攻金满城。”
又扔一边。
“大帅?”
“大帅?”
我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怎么了?总是跑神儿。
“累了?”
“嗯,昨晚没睡好。”我叹口气,揉眼睛。
“别担心,这些许小事,本将还不放在心上。”辛玥冷哼,安慰我。
“对了,有羌人豪帅迷唐的消息么?”我明知故问,明明自己祭起忘情樾弄死了一砂岩洞的人,强行中断了这条故事线,这会儿非要问,就好像作案的罪犯喜欢回到现场偷窥警方破案。
“嗯,说到这个,倒是很奇怪,本将盯了这伙儿沙狐帮很久了,原本打算动手剿灭,没想到,一夜之间。整个沙狐帮消失的无影无踪,怪哉!”
“将军可知,他们弄那些驽马是干什么的?”我冒着穿帮的风险,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这件事让我许久不得要领,有点糟心。
“大帅如何得知的?”辛玥大吃一惊。这个消息是绝密消息,左路军,甚至整个西征军都不该有任何人知道。
“嗯……将军该知道,我是羌王的闺女!”
我编着自己都有点心虚的瞎话。
辛玥脸上凝重异常,“从波斯那边传来的绝密消息,很遥远的西边,爆发了一种叫黑死病的疫病,据说,死人是按照邦国计数。”辛玥小声密语,似乎这个消息极是可怕,“听说,那处地域,许多如乌孙、龟兹这样的小邦之国,死得万里无人,极是可怕。”
我脑子炸裂,忙问,“和这些马有什么关系?”
“迷唐不知从哪里弄到还没死透的疫病者,要卖驽马的给商队,想要把疫病……”
我差点跳起来,“什么!”
迷唐,要通过驽马传播疫病,所以说一战而已,一旦传播开,西域,凉州,岂不是第二个万里无人区。
我后怕地后心发凉。
难怪自己总觉得有种不存在的因果要发生,难怪自己下手那么狠,此刻,再要让我相信神没有命运线,打死我都不再相信。
量子态的世界,每个人的命数,似乎都有无形的手在操控。
逃得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