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
唐连羽眨眨眼,她扯起嘴角笑笑:“我还以为你在办公室里呢,呵呵呵……”
面前的青年身材高大,眉宇之间英气乍现,他看了看唐连羽,又看了眼旁边的东方倾心。
“你在这里干什么?”
尚长存越过二人身旁,手握上门把手推开办公室的门,目光瞥了一眼一直注视着他的东方倾心。
唐连羽紧接着跟着进入办公室,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东方倾心跟上。
“组长,我们组不是还缺一个女生嘛,所以……”
唐连羽说着从背后手握住东方倾心的肩膀,推着她来到尚长存面前,像是在推销什么产品似的眼中闪着希望的光:
“所以我把这个学妹带来了,她真的很想要这份兼职……她人很好的,又努力又专心,如果能够留下来,我们平时的工作绝对会省心不少。”
东方倾心连连点头,她紧张的睁大眼:“嗯嗯,我很想要这份兼职。”
尚长存的目光与东方倾心对上,后者有些生硬的扯出一抹微笑。
“嗯,知道了。”
他点点头,目光又看向唐连羽,还没有开口,唐连羽就笑盈盈的耸了耸肩:
“那组长,接下来的时间就让这个学妹自己来说吧,我先去忙自己的了。”
她边说边往后退,最后出去之前还轻轻戳了戳东方倾心的腰:
“好好表现,加油啊。”
唐连羽压低声音在东方倾心耳边说着悄悄话鼓气,她倒退着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东方倾心与尚长存二人。
东方倾心咽了咽喉咙,她眨着眼,拘束的站在圆形地毯中央,外边的风呼呼呼的灌进来,窗帘扬起又落下规律的敲击着墙。
这里并不安静,但东方倾心此刻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
该说些什么呢……
东方倾心紧盯着尚长存,后者只是站在办公桌旁,指节分明的手指翻阅着一份份文件,不紧不慢,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东方倾心。
尚长存慢慢悠悠,东方倾心则在头脑风暴着该如何给尚长存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个时候应该……阿谀奉承?然后一脸谄媚?
东方倾心咧咧嘴,这两个词听上去似乎不太对劲,不过她确实需要给尚长存留下一个好印象。
想了一会儿,东方倾心的目光移向一旁的椅子。
她走上前,将椅子拖到了站着的尚长存后面:
“尚组长,您先坐下吧。”
东方倾心手背在身后十指略微紧张的摩挲着,她尽量露出一个友好自然的微笑。
尚长存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各种文件:
“不用了,你坐吧。”
东方倾心微微一愣。
我坐?
她目光看了一眼椅子,又看了一眼尚长存,面色纠结。
不坐的话似乎就代表自己很不听话,可是坐的话那样反而感觉更怪了,毕竟面前的尚长存是站着的。
稍微纠结了一会儿,东方倾心还是犹犹豫豫的坐了下来,动作慢的仿佛椅子上放满了针。
“尚长存组长。”
东方倾心的目光往身后站着的尚长存看去,她坐姿端正,两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并拢的膝盖上,身体几乎没有什么看得出来的动作幅度。
又清了清嗓子,东方倾心开口道:
“我叫东方倾心,是冷星学院大一的新生,emmmm……因为听唐连羽学姐说这里很好,就想要来应聘一下兼职……”
“叫我学长吧,虽然我已经从冷星学院毕业了。”尚长存说,他绕到东方倾心身前,东方倾心的脑袋也随着转动。
“学……学长。”
东方倾心像是有些烫舌头的说。
尚长存点点头,他又接过一杯水递给了东方倾心。
东方倾心内心更纠结,又是递水又是坐的,这搞得似乎是自己在面试别人。
她接过水杯,凝重的视线望着水面。
“不用紧张,就当是随便聊聊,这又不是什么正规面试。”
“好……”
东方倾心低头望着水杯中的波纹荡漾,她无声的喝了一口,而后就把水杯放在了一边。
抬起头目光看向尚长存,她目光坚定,直接开门见山:
“尚学长,唐连羽学姐告诉我说你们这里给学生的兼职还差最后一个女生,我……我想尝试一下,请问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可你都还没有问这份兼职的工作内容。”
“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尝试,认真工作的。”东方倾心眼神真挚:“我保证我会很努力。”
尚长存轻笑一下:“你就不怕我让你去干一些见不光的事?比如和别人陪酒什么的。”
“什么……”
东方倾心眨着眼,嘴巴不可置信的微微张开。
“随便说说的,别在意。”尚长存走到窗户边,抱着手身体靠在窗沿,看着东方倾心与她相隔四五米的距离。
“第一次来星璇吗?”
“以前……来旅游过几次。”东方倾心的视线低斜到一边。
“那是第一次来执法厅找兼职吗?”
“嗯。”东方倾心点了一下头。
“你觉得执法者同盟在你心中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emmm……”东方倾心眼神左右飘飘,她略微思考:“是个很神圣的存在,维护星璇的治安,每一个执法者都很大公无私,为了人类……”
她的声音轻轻的环绕在办公室中,像是夏日夜晚中的微风一样。
尚长存静静的聆听着东方倾心的话,没有插话。
一两分钟后,东方倾心结束了她的回答,她看向尚长存:
“总之,我觉得执法者同盟和它的每一个成员都值得我学习。”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
东方倾心又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好几下头,生怕尚长存对自己的话有一丝丝怀疑。
尚长存手指轻敲着自己的手臂,他摇了摇头:
“不对。”
这两个字像是从冰窖中提炼出来,让东方倾心热切希望得到这份兼职的心都凉了几分。
“我……”她微微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在脑海中思考着自己刚刚的话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