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曲父回来,用了晚膳洗漱好坐在床上文母才开口说曲允棠进宫的事。
“怎么突然想开了?”曲父诧异的看向自己夫人,前两天问态度还很强硬,就过了两天怎么就变了?
“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这都半个月了,一点都没有软化的迹象,就随她吧。”文母并没有将女儿说的话告诉曲父,他从不信佛这样说并不相信,还不如说想开了。
听夫人这般说就算曲父心中还是有些不愿,但也没再多说只是躺下休息。
离选秀还有几个月到时再看看女儿的心意若,执意那就随她的心愿好了,他这个父亲也是可以出出力的,成为她的后盾。
曲允棠早就躺床上睡着了,父母间的谈话并不知晓,进宫是必然的。
进入八月,天气越来越热,曲允棠是不想出门,家里待着有还可以用些冰块,当然不是一直用,这些都是曲父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
直至上次曲允棠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裴弦之了,她就是想知道在裴弦之心中自己在什么样的一个位置,也好让曲允棠布置接下来的安排。
“青榆,你去广聚斋找掌柜,说玄之,三天后京郊往东五十里见。”曲允棠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京郊那处刚好有自家的一个庄子,去散散心那边应该会凉快许多吧。
而裴弦之这一个月里的确有想起过曲允棠,他还派暗卫去查看动向,得知一直在府中未曾出来过。
裴弦之想到可能是天气太热所以不太想出门,并没有多纠结,小姑娘娇气他是知道的。
随后便把重心放在了朝堂之上,后宫去的也少,基本是一人独住在广阳殿内。
而陶玉清那晚过后就被禁一个月,也被裴弦之特意透露那小太监的现状,实则是警告她。
陶玉清也明白,便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宫里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怕惹怒了裴弦之,她有预感肚子里八成是有希望了,这一两个月最好老老实实的。
这让她心情好了许多,就等一个月过后让太医来诊断。
裴弦之接到街道宫外的消息心中也是高兴的,小丫头终于肯出门了,还是去郊外。
看了信裴弦之让赤阳去回复广聚斋,而他则是想着要做的事,把三天后空出来,这样便能多陪一下小姑娘一些时候。
翌日,曲允棠便让青榆出门去看那广聚斋门口的柱子上是否系着红绸。
青榆也知这是小姐与那位公子的暗语,出门到了对面街道远远的就看到广聚斋的柱子上系着红绸,心下了然转身回去告知小姐。
“有红绸?”曲允棠问。
“有的,小姐。”
曲允棠笑着点头,“走,去母亲那走一趟。”
出远门定是要与母亲交代一番的,或许还会住上几晚。
同母亲一起用了午膳,曲允棠便把要去庄子上的事告知文母,“你要去庄子上,府里有冰块并不比你在庄子上差。”
文母不是很愿意,虽然是有下人保护,总是担忧的。
“母亲放心,我多带些人就是了,再说那是自家庄子有什么危险嘛,母亲你看我都在府里一个月没出去了,整天无所事事的,就让我去外面散散心吧,也不远,住上几晚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你要是放得下爹爹你也可以跟着女儿一起去,我们母女俩好好的享受几日。”
曲允棠撒娇的挽着文母的胳膊,头靠在其肩膀上。
“好啦好啦,就属你最会撒娇,你弟弟都比你成熟稳重,想去就去吧,自己的庄子倒是没什么危险,不过保险起见你也得多带点人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知不知道。”
文母扭不过撒娇,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曲允棠的额头,一脸宠溺和无奈。
心中也万分担忧,女儿这般性子当真能在后宫站住脚吗?
宫里规矩多贵人也多,一个不注意就得得罪人,看来得找个人好好教教她规矩,免得在礼仪上吃亏惹得皇上厌弃。
“那母亲去吗?”曲允棠知道母亲不会去也就是这样一问。
“我就不去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哦,知道,舍不得爹嘛,那我一个人去别庄了。”
文母难得的脸有些微红,“小滑头,敢打趣你娘了。”曲允棠在文母手伸过来之前提前躲开,站在门口俯身行礼,“女儿告退。”
看着曲允棠离开的背影无奈摇头,“也不知道像谁,越大越皮。”
一旁的刘嬷嬷听了笑着说:“小姐是夫人生的,自是像夫人,夫人莫不是忘了自己小时候了。”
“嬷嬷,连你也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