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了然。
看来上头已经是查出什么了,要不然也不会半夜把高建军带走。
高家覆灭只是早晚,毕竟那高家,确实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打听清楚了情况,姜晚和陆沉便去报菜单。
好不容易来了一次,陆沉要了一个糖醋排骨,卤猪蹄子,又要了一个地三鲜和冬瓜丸子,都是姜晚爱吃的。
他怕姜晚饿了,便问:“饿不饿,饿了你先在这吃点我们再回去。”
随着姜晚的月份越来越大,姜晚的饭量也增长不少。
张素芳还会给她加餐,就是怕她饿着。
姜晚虽然有些馋,可想着带回去大家一起吃,便道:“不饿,反正就回去呢。”
陆沉听此,让服务生用油纸单独包了一个猪蹄子出来递给她:“趁热吃。”
姜晚唇角笑意更深,抬手接过,觉得,陆沉还是懂她的。
回去陆家,张素芳正在做米饭,刚好还没炒菜。
姜晚笑着说:“妈,我们在国营饭店打包了菜回来,今中午不用炒菜了。”
张素芳连连点头:“好,好。”
心想着,姜晚这么喜欢吃国营饭店的菜,陆沉不在家,她可要主动去国营饭店打包回来给姜晚吃。
午饭后,陆沉和陆振华一起去山上砍柴。
姜晚没有去药厂,而是在家帮陆沉收拾行李。
早走晚走,都是走。
张团长和苏政委还等着,姜晚想着,明天就让陆沉出发。
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可忙。
就算有,也没必要非让陆沉干完了再走。
孰轻孰重,她还是明白的。
她将陆沉的衣物叠的棱角分明。
最底下压着她亲手学织的毛线袜。
她打算再给陆沉织一条围巾,到时给他邮寄过去。
天快黑时,陆沉和陆振华陆陆续续拖了五六大捆柴火回来。
看到姜晚,陆沉不由说:“明后两天再砍两天,这柴火就够猫冬了。”
两人都是壮劳力,上山砍柴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个事儿。
姜晚却说:“这些柴火够坚持一段时间了,再不行,去供销社买些柴也行。”
山上柴火多的事,就是砍柴再把柴背下山费功夫。
有的人家没有壮劳力,就去供销社买。
供销社什么都有。
陆沉顿住,似是听出了姜晚的言外之意。
“晚晚……”
姜晚笑道:“张团长和苏政委一直在县里等着你呢,哪能真让人家等三天?
家里现在也没什么活了。
行李我已经帮你整理好了,明天,你就出发吧。”
张素芳和陆振华听此,都不由朝姜晚看去。
心想,姜晚是不是……生气了?
毕竟,她都怀孕八个月了,陆沉这个时候离开……
陆沉也以为姜晚生气了,上前拉着姜晚进了屋。
“晚晚,你是不是……”
不等陆沉把话说完,姜晚就抬起手放在了他的唇上:“别多想,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让你早去早回。”
陆沉将她圈在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晚晚,谢谢你……”
谢谢她的支持和理解。
晚上,陆沉先倒了洗脚水给姜晚跑脚,然后自己去洗漱。
等他回来时,姜晚已经躺下了。
他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贪恋的将姜晚拥进了怀中。
“晚晚……”他深情的吻她。
瞬间,两人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姜晚嘤咛一声,环住他的脖颈:“当心孩子……”
明天就要走了,陆沉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折腾了大半夜,屋内的动静才彻底平息。
第二天一早,姜晚,陆振华和张素芳,还有陆瑶一起送陆沉坐上了驴车。
陆沉恋恋不舍的看着姜晚:“到了部队我给你写信。”
姜晚点头:“嗯。”
陆沉又不放心的交代:“药厂的事交给他们,你别累着自己。”
“我知道,你路上小心,我们等你回来。”
驴车轱辘碾过碎石路,扬起细碎尘土。
陆沉坐在车上,强迫自己不去回头,可姜晚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早像钉子般钉在了他的脑海里。
看着陆沉随着驴车彻底消失眼前,姜晚下意识的抚上腹部,那里传来胎儿轻轻的胎动,像是在无声安慰。
张素芳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晚晚,咱们回去吧,别吹着风。”
姜晚只觉心底空落落的,勉强扯起唇角,点头:“嗯。”
陆沉到了县里与张团长和苏政委会和,两人看到他,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陆营长,大家看到你回去,肯定会很高兴的!”
陆沉在火车上辗转难眠,这个向来沉稳的男人,第一次尝到了思念蚀骨的滋味。
张团长和苏政委带着陆沉风尘仆仆的赶回38军时,苍狼突击营的所有士兵全都沸腾了!
一大早,他们就在部队大门口等着陆沉,迎接他的归来。
陆沉,不仅是苍狼突击营的营长,更是112师,甚至整个38军的神话。
有新兵蛋子路过军区大门时,远远瞧见苍狼突击营的老兵们个个腰板挺得笔直,钢枪擦的锃亮,连平时最吊儿郎当的王豹都把军装扣子系到了脖颈。
他们好奇的伸着脑袋,不知道苍狼突击营今个是抽什么风,居然这么老实的在大门这?
“苍狼突击营这是在等什么呢?”
“是啊,平时一个个牛气冲天的,今个是怎么了?”
一通信兵听到新兵蛋子们的议论声,不由说:“苍狼突击营的陆营长回来了!上个月演习他们输的太惨,现在就盼着陆营长来扭转局面!”
新兵蛋子们一个个愕然不已的瞪大了眼睛。
苍狼突击营的陆营长啊?
他们听说过啊,听说家里好像出事了,一家都被处罚了。
现在竟然又回来了?
突然,苍狼突击营的士兵们躁动了起来。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吉普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很快,他们便看见张团长和苏政委陪着个挺拔身影下车。
那人肩章上的金星在阳光下闪烁,军靴踏在石板路上发出铿锵声响,明明还隔着老远,气势却压的人呼吸一滞。
“是陆营长!”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整个大门口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陆沉抬手行军礼,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情也十分复杂。
人群中,文工团的台柱子周曼宁不由挤到前排。
她精心打理的卷发被挤的凌乱,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那道挺拔身影:“只有陆营长一个人,还是......”
“就他自己。”旁边也来凑热闹的女兵有些激动的说:“听说他媳妇怀着孕,留在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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