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最豪华的房间里。
苏慕春被丁嘉朗压在怀里,他吻得太狠,让她脑子发昏。
“别弄乱我的发型,”她喘着气,声音软下来,“船上还有那么多人呢。”
丁嘉朗的手已经探进了她裙摆。
他贴近她耳边,低声说:“放心,不会弄乱。”
苏慕春咬住唇,被他动作撩拨得心跳加速。
窗外是维多利亚港夜色,霓虹倒映水面。
她整个人。
坐在他身上。
失控,却又舍不得停。
片刻后,两人都微微出汗,她靠着他的肩膀缓一口气。
丁嘉朗问:“喜欢这艘游艇吗?”
苏慕春脸颊还带着潮红,用力呼吸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喜欢。”
她是真的喜欢,这种规格的豪华游艇不是随便谁能拥有。
丁嘉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艘公主号,是你的。”
空气一下静下来。
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
“你送给我的?”
“可这游艇要定制好几个月,你怎么这么快就搞到?”
丁嘉朗眸色深了些:“这艘是姚斯宴预定的,时间太赶,我只能从他手里买下来。”
苏慕春诧异:“你找姚斯宴买?你亲自开口?!”
他笑了一息,捏了捏她腰侧肉,声线很是暧昧。
“很意外么?其实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只要为了你。”
苏慕春怔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让丁嘉朗主动低头求情敌,简直是异想天开。
“你老公也是能屈能伸的人。”
丁嘉朗凑过去,在她耳垂咬了一口。
身体突然被晃了一下,是游艇摇晃还是男人故意使坏,她分辨不清楚。
只知道自己没忍住哼出一声,又羞又恼地拍了他一下。
“别闹!”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刚好,但他们身上的热度越来越高。
时间慢慢接近午夜十二点。
苏慕春挣扎着站起来,被丁嘉朗按回怀里。
他仰头吻她颈侧,说:“再等一会儿。”
“可现在所有人都在等我们切蛋糕……”
苏慕春提醒,却没真的挣脱,只任由自己陷落更深一点。
两岸的灯火越来越璀璨。
游艇在港湾中央缓缓转圈,让每一位宾客都能欣赏到维多利亚港的全景。
甲板一角设置了一个小型乐队,四名穿着燕尾服的音乐家正在演奏着轻柔的古典乐曲,小提琴的悠扬旋律在海风中飘荡。
宾客们纷纷聚集到最佳观赏位置,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杯香槟,准备迎接新年钟声的到来。
当港岸上的钟声响起第一声时,天空中突然绽放出绚烂的烟花。
烟花的倒影映在平静的海面上,形成双重的视觉盛宴。
宾客们纷纷举起酒杯,在烟花的绚烂光芒中相互祝贺。
新的一年就这样来了……
*
原以为丁嘉朗所说的婚礼流程就此结束。
不料隔日,各大报刊纷纷甩出重磅新闻。
《震撼!丁生于昨日海上秘密完婚 百亿身家全送慈善女神做嫁妆》
《低调奢华海上婚礼!丁生以全副身家为聘 慈善名媛秘密下嫁》
《豪门联姻内幕!香江才俊私人游艇办婚礼 百亿彩礼创港岛纪录》
……
苏慕春还没来得及问丁嘉朗是什么情况,就接到了国际顶级财税律师的电话。
一份厚达三百页的法律文件需要她过目和签字。
文件里详细规划着如何将丁嘉朗名下的庞大财富以彩礼形式完整转移给她。
首先是核心资产的剥离重组。由丁嘉朗控股的十七家公司,将进行股权架构调整,这些企业股权将通过信托基金的形式设立专项账户,受益人直接指向女方。
不动产方面的处理更为复杂。丁嘉朗名下的房产遍布全球十二个国家。每一处房产都需要重新办理产权证书,将所有权人变更为女方姓名。
丁嘉朗在瑞士、开曼群岛等地的离岸账户需要逐一清算,私人银行的投资组合要重新配置受益人信息。股票、债券、期货等有价证券,全部通过合法渠道转入以女方为唯一受益人的家族信托基金。
整个方案预计耗时六个月完成,涉及资金总额超过八百亿港币。
苏慕春又一跃成为红港女首富。
这笔财富,助她在各大宴会、各种政商性质的场合里,成为坐主桌的第一位女性。
很少有人称她“丁太”,而“苏小姐”、“苏总”、“苏会长”这样的称呼更常见。
同时,丁嘉朗也凭一己之力,硬性拔高了红港好男人的核准线。
一时之间,红港男性苦不堪言。
*
丁嘉朗最近的“事业”重心,已经偏离了霍中曦,转移到了内地市场的蓝海里。
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他的人不是在广深,就是在沪市京市飞。
苏慕春也没闲着,基金会那边有阿沁盯着,已经能独当一面,她便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伦敦,纽约,各大拍卖行的槌音,才是她近期的工作重心。
这对野心当饭吃的夫妻,忙到连约会都得动用各自的助理来安排日程。
还要精确计算出,两人从各自的出发地,飞往哪个中转城市,才能最大限度地缩短彼此在路上的时间,挤出一点相聚的缝隙。
转眼便是1999年的新年。
华知凡和霍闻溪的儿子在圣德医院出生。
孩子取名华叙白,寄寓了“叙写山河,清白坦荡,尽显谦谦君子之风”的厚望。
华家对这个金孙的重视,从这名字里就可见一斑。
苏慕春刚从纽约飞回,径直驱车赶往圣德医院。
丁嘉朗则是从德国赶回来的,和她一前一后进病房。
睡篮里的小家伙,眉眼清秀,睡得正香。
苏慕春看得心都化了,眼底是纯粹的欢喜。
丁嘉朗的高大身影也微微前倾,看向孩子的目光里,商场上的凌厉尽数收敛,此刻尽是柔软。
从医院出来,回到大浪湾的家中,天色已黑。
苏慕春突然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丁嘉朗正伸手解着领带,闻言动作一顿,铂金袖扣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光。
“都喜欢。”
将领带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他走去吧台倒了杯水,又认真思索了一下:“女孩子应该更好些。”
丁嘉朗喝了口水,难得回忆起过去。
“我同我大哥丁嘉明,小时候很顽皮,一路折腾到读大学,才稳重了些。”
他想,若是女儿,大约会像苏慕春多一些,聪慧,独立。
苏慕春轻轻“哦”了一声,没再多说,先进了浴室。
等她裹着浴袍出来时,卧房里无人。
她下楼去寻。
发现丁嘉朗竟连卧室都没回,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疲惫。
苏慕春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拿起沙发另一头的一条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公司研发的新型医疗器械,正到了上市前最关键的研发验证期,他自然是内地欧洲两头跑,一刻也不得闲。
新年马上就要结束,而丁嘉朗也将迎来34岁的生日了。
她当初与他定下的那个两年之约,也如同沙漏里的细沙,一分一秒,越来越近了。
她的心绪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