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殊正站在剧院门口,给周庭聿又发了一条消息。
“阿聿看到消息记得回复一下,有点担心你…>_<…。”
这时候一道恭敬的男声传入沈明殊的耳中。
“您好,您是明殊少爷吗,祁少爷让我带您到贵宾席位上。”
沈明殊目光落在面前的侍从身上,对方身上带着工作牌,而且也有祁晟的联系方式。
于是他跟着人来到了专属的贵宾席位。
这个位置上可谓是整个大剧场视野最好的地方,位置很靠前,座位也比普通的位置要宽敞些。
周边的听众皆是穿得珠光宝气,气度不凡,仔细一看许多人都是财经杂志上常见的面孔。
慢慢的,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深红色的丝绸帷幕慢慢拉开,悠扬的钢琴声缓缓响起。
一众表演者中间簇拥的主角正是祁晟,男生穿着一件白色的燕尾服,一头丝绸般长发被深蓝色的丝绸发带束在脑后,一股浑然天成的贵公子气息油然而生。
全场的目光似乎都聚焦在舞台上的人,男生背脊笔直,身型挺拔清瘦,成熟的钢琴曲从男生灵活修长的手指倾泻而出。
沈明殊不知不觉间也沉浸在这场表演中。
小说中的音乐天才,钢琴王子,沉默的贵公子形象跃然于眼前。
一曲终,舞台下响起了如同潮水的掌声,来参加这场演奏会的皆是上层社会的名流。
舞台下始终保持着安静的声音,让人沉浸于这场表演。
不知过了多久,人们脸上还留有意犹未尽的表情,舞台前摆满了恭贺演出的鲜花,几乎快形成一片汪洋。
渐渐的舞台上的帷幕落下,人潮散去,整个剧场又安静了下来。
欣赏了祁晟的个人演奏会,沈明殊正要离开,原先带他进来的那个侍从,又出现在他身边。
“明殊少爷,请您往这边走。”
沈明殊想起祁晟给自己发的消息。
对方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说。
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当面说呢?
这个剧院后面是一座酒店,这座酒店处于s城的市中心,是全球金融各界人士的出现场所。
像是今天演出的这个剧院也是这座酒店衍生出来的国家级剧院厅,平日里都是大型的乐团给这些金融大拿演出,国内恐怕也只有祁家这位音乐天才才能够拿到个人使用权,来办私人演奏会。
沈明殊跟着侍从来到酒店的后花园,往室内看去,巨大的拱形欧式落地窗可以窥见里面宴会厅的热闹。
隔音极好,外面酒店的花园倒是十分安静,薄薄的一层雪,留下了男生的鞋印。
沈明殊不经意间往窗内看去,似乎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眨眼再一看,那道熟悉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似乎看看的一瞥只是错觉。
………
侍从让自己沿着这条小路走过去。
两边开着欧洲空运过来的雪铃花,在清越的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雪铃花向里延伸,直至一座庭院。
庭院里一道修长的人影正站在那里。
沈明殊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男生的睫毛微微翕动像是欲要展翅的蝴蝶,沈明殊对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只见,站在庭院中央的男人正是祁晟,对方的手上拿着一柄小提琴。
这次沈明殊听见缓缓而出的小提琴声,一时之间头脑缓不过来。
因为这首曲子他听过,是很出名的表白曲,来自于俄国的一位作曲家写给妻子的一首曲子。
中文名叫做“请慕恋我。”
不知不觉,祁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小提琴声停了下来。
沈明殊便见到祁晟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对方还穿着演出的白色燕尾服,犹如一位高贵的王子。
清冷的月辉似乎给眼前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明殊。”
“和我在一起。”
眼前的祁晟状态太过奇怪,对方说这话,面色却无多大的变化,沈明殊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就被人拉进怀中。
“怎么,难不成你不愿意吗?”
男生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低沉,藏匿着几分危险,眸色沉了下来。
“还是说,你忘了和我的约定。”
渐渐空中下起了小雪,落在两边的雪铃花粘上了几分雪絮。
沈明殊感受着身上的重量,想要把将抱住自己的祁晟推开,却发现根本不能动他分毫,对方的力气很大,沈明殊想起了原书中的一段描写,祁晟看着清瘦实际上力气十分大,能够将欺负主角受的人直接手腕骨捏碎。
沈明殊眼底闪过的几分慌乱,他可不是主角受啊,这祁晟疯了吗?
紧接着沈明殊的神色便镇定了下来,男生皱着秀气的眉,抬眸看向眼前的祁晟。
“祁晟,你先把我松开,你说的这些话我都听不懂。”
“你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指这个?”
祁晟皱了皱眉,他讨厌沈明殊对他的抗拒,语气有些不愉的想到。
“你喜欢权少泽?”
“还是那个贱民?”
沈明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祁晟说的是谁。
沈明殊:……
“你想多了,我谁也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自己。”
沈明殊红着脸,在脑海里呼叫着996,可惜这死系统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鬼混了。
快松开他,他要被闷死了。
祁晟这小伙看着高高瘦瘦的,力气这么大。
沈明殊喘着气从男生的怀里挣脱出来,从另一个视角看两人就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在雪地里打情骂俏。
祁晟皱了皱眉,神色变得有些奇怪,眼底流露出几分不满。
他不明白沈明殊为什么不答应他。
明明他已经来了自己的演奏会。
他好失落……
祁晟的眼底闪过几分阴翳,半张脸躲藏在夜色中,身后的影子被无限拉长,随着风张牙舞爪。
看来,只有漂亮的人偶才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
宴会厅内,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静静看着窗外。
男人眼底猩红,脸上冷淡的面具已经难以维持。